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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蘇天芳緩緩的從夢鄉中醒了過來,屋里的光線雖然顯得很暗,但是對于剛睡醒的蘇天芳來說有些刺眼,她只是第一下睜開了眼,最后又閉了回去,像是一下子被什么給刺激到了一下,蘇天芳腦子一下子清醒了許多,她趕忙檢查自己的狀況,最后她里衣是穿得好好的在身上,并沒有發生什么,而床的另一邊空空的,蘇天芳伸出手來摸了一下,那床單紙上也只有冰涼的觸感,這傳到手中的冰涼,告訴蘇天芳,禹笙已經起來有一段時間了,一下子又松了一口氣,這一急一緩,蘇天芳腦子居然出現了一小會兒的疼痛,她又重重的呼吸了幾下,感受著自己胸口的起伏,還有那鼻息的流動,腦海中就閃過一個又一個的畫面,回想著昨天的事情,又想著今天自己需要做什么。
她緩緩的調整著自己的狀態,慢慢的再次去適應這屋內的光線,睜開自己的眼睛。
看著這床幔一片紅,還有這紅紅的被子,蘇天芳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洞房花燭夜,這也算是被自己給糟蹋沒了,自己倒是安安穩穩的睡了一晚上過來,也不知道那個禹笙這一晚上到底怎么樣。
在床上用了好一段時間,蘇天芳才把自己的狀態慢慢的給調整好,然后她慵懶的坐了起來,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經過一晚上,在這床上打滾,這一頭頭發終究還是顯得有些凌亂了,不過眼前這個凌亂的頭發倒并不是她最急需要顧及的,她開始試圖在房間里面尋找禹笙的身影。
但是她看了一圈之后,最后確定了這房間里面現在也只有她一個人而已,一個習慣性的轉動了一下自己的脖子,不過這回并沒有聽到響,感覺自己這回神也回的差不多了,蘇天芳也就掀開了那蓋在身上的被子,然后慢慢得下了床,把鞋子給穿上了。
但是只坐在床邊的蘇天芳依舊有些迷茫,這里對于她來說終究還是太陌生了些,看著那桌上那一對龍鳳燭,已經燃燒殆盡,桌上留了許多的紅臘,房間里面的一切也都還是整整齊齊的,看了看周圍,她已開始尋找自己替換的衣服,畢竟這婚禮已經是結束了,她總不能又穿著昨晚那一身婚服出去,但是她有些失望了,就放眼望去,她并沒有能找到衣服在哪里,于是乎,她也喊了一聲禹笙。
說曹操曹操就到,蘇天芳這一聲喊完了,禹笙也很合事宜的推開了房門走了進來。
這從門外進來的禹笙,穿著顯眼的一身白,跟著房間里面的一片紅相比起來,格格不入,而且是真的非常顯眼。
蘇天芳看著這一身衣服辨別了一番,這正是那一天自己在街上遇到他時,他身上所穿的那一身。
禹笙進來之后很自然的就把門給關上了,然后上前走了一點點,并沒有很靠近蘇天芳,然后就開口問道。
“醒了多久了?”
問這一句話,似乎是特意在告訴蘇天芳,他也只是湊巧回到了門外,然后聽到了她的叫喚聲才走了進來,而并不是一直守在門外。
“才剛醒,我說你怎么起來那么早啊?昨天也累了一天了,今天你不多睡一點嗎?”
休息了一晚上,這才開始開口說話的蘇天芳,聲音當中明顯帶著一點與眾不同的沙啞,而且也帶著一點氣虛的感覺,讓人聽著很容易浮想聯翩,但是蘇天芳往常睡多了之后,也沒有開過嗓,就直接說的那一句話,本身就帶著那么一點沙啞的感覺,所以蘇天芳也并沒有在意很多,倒是禹笙,聽著這不同尋常的聲音,心底又是泛起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漣漪,但是表面上的她依舊還是表現的很平靜,唇齒輕啟,然后溫聲說道。
“習慣了早起也就沒有去睡了,而且睡不著。”
禹笙進來之后也就站在那里沒有做什么,只是看著蘇天芳,也發現了這坐在床邊的蘇天芳,依舊還是有一點睡眼惺忪的模樣,很明顯沒有完全清醒過來,可以說是睡意特別的濃,而且她的臉頰也帶著一抹淡淡的粉,這是剛睡醒了之后正常的癥狀,還是因為這悶熱的原因,禹笙也無從得知。
“哦……”
蘇天芳這一頭慵懶的回應了一聲,還帶著一點點的尾音,蘇天芳原本想要問他的事情,一時間竟然感覺到了,有一些不好意思,總的就是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才好,所以她又做了最后的掙扎,再次選擇自己找了起來。
禹笙看著蘇天芳這東瞧西看的,很明顯就是在找著什么東西,但是這蘇天芳放著他一個大活人站在面前,又不舍得開口問一句,他也就只好主動開口詢問情況。
“你是在找著什么?”
蘇天芳看到這禹笙主動出擊,開口問自己了,她就更加不好意思了,唇瓣勾起了一抹尷尬的笑之后,最后開口問:“請問這供我換的衣服在哪里?”
禹笙愣神,但也只是那一小會兒,那就想起來了,自己并沒有安排人將衣服給送進來,而他就會回到這房間中,也只是為了來看一看蘇天芳有沒有醒過來,如果醒了他也就安排人來替她沐浴更衣,洗漱打扮。
“你這更換的衣物并不在這里,等一下我就命人送過來,再讓她們替你梳妝打扮,你洗漱一番過后,我們就去見一下爺爺……然后……”
“等一下。”
蘇天芳打斷了禹笙的話。
“為什么要去見你爺爺?”
禹笙并沒有惱怒,剛打算解釋,朱天芳倒像是一下子也反應了過來,到底為什么要去見他爺爺了,然后也自己就開始給自己解釋說道。
“我就不去見他老人家了,你去替我問一聲好吧,昨天我們拜堂的時候,你家的那些親朋好友在一旁說了一些什么,我也都已經聽到了,我去見你爺爺的話,也只是平白的給他添堵罷了,沒有必要,我和你爺爺本來也就是兩個人相互都不待見,我這個孫兒媳也只不過是個假的孫兒媳,敬茶這一套也就免了吧。”
禹笙稍作沉默了之后,拒絕了蘇天芳的這個請求,并把自己的理由給說了出來。
“即使你與我是假婚,但是在外人看來,你我就是實打實的已經結婚成了夫妻的,這除了你我之外沒有第三個人知道這場婚姻是假的,往后的日子里面,你可以不去給我爺爺敬早茶,但是今天你需要去一趟,畢竟這是我們成婚的第二天。”
蘇天芳皺眉,一臉的不滿意就直接顯現在了臉上,也不帶一點遮掩的。
“但是你確定我去給你爺爺敬酒一杯茶,你爺爺他能接著一杯茶嗎?”
他知道他爺爺屬實是不待見她,就連昨日的婚禮之上,在眾人的眼中,他也能明顯的看出來他有所不滿意,但是這經過了一晚上,洞房花燭夜已經過去了,木已成舟,注定無法改變,如果說他沒有去問過一遍的話,禹笙確實不能保證他爺爺會不會接這一杯茶,但是他早早的起來,就已經去問過了,他爺爺雖然沒有很好的臉色,但這終究是他的孫老媳婦,這已經是不可改變的事實了,所以這孫兒媳婦進的這一杯茶,他還是愿意喝的,這也就是他來叫蘇天芳去敬茶的原因,只不過當蘇天芳去了之后,他爺爺會不會借機刁難與蘇天芳,這個他就不敢做保證了。
“我爺爺終究是長輩,這就當是我求你。”
這一個求字,禹笙是毫不猶豫的就給說了出來了,他并沒有把自己早去問過的事情說出來,這倒是讓蘇天芳感到有些為難,畢竟那老頭子她是真的不想去看到他。
“我現在也只有我爺爺一個親人,我爹娘走的早,這也是你知道的……”
禹笙講到這一番話的時候,他的聲音也已經是慢慢的變得有一些不同前面了,平靜之中又帶著一點的悲凄,蘇天芳看著眼前的這個人,這番模樣,還有聽著這聲音的轉變,是有一些心疼得起來,真正說應該不是心疼,只不過是有一些愧疚。
兩個人就在這樣的沉默的氛圍當中待了一小會兒,蘇天芳臉上掛上了一個帶著點勉強的笑容,然后說道:“那你安排一下吧,等我換好衣服了之后我就過去,只是可能會有些晚,你也讓人去跟你爺爺知會一聲吧,讓他老人家做些心理準備,免得他在那里等久了之后發現我還沒到心里面不耐煩。”
聽到了蘇天芳妥協的聲音,禹笙一改前面那悲凄的模樣,然后便應了下來。
然后蘇天芳就這樣乖乖的任由著禹笙給自己安排的那些丫鬟,帶自己去沐浴更衣,替自己梳妝打扮。
而禹笙在蘇天芳離開了房間之后,掀開了那一床喜被,看著那特別白的床單,他在那梳妝臺當中找到了一根針,然后將自己的食指給捅破了一點,然后擠出了血來,便再次折身回到了床邊,然后將那食指上的血在白色床單中間輕輕一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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