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緣途長

第四百零四章 若清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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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法即將被破。

凈光注意到姚若清的不作為,“如果你想保陣的話,不過就是多施加一點靈力,對你來說毫無難度,但為何無動于衷?”

姚若清看著仍然低頭的青云界修士,還有絲毫不慌的程漁。

“我想,我應該有機會知曉……真魔之心除了帶給他們厄運,還帶給了他們什么好處。”

“……原來你一直打著這樣的算盤。”

但是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是從進入幻境之后,還是看到青云界修士后……亦或者,在十幾年前。

姚若清似乎知道凈光的困惑,因為那邊還在破陣法,她就不吝嗇解惑。

“凡事有好有壞。真魔之心是上古神魔帶給他們的厄運,但是很多人都忘記一點。真魔之心,是出自上古神魔啊,豈是凡品?”

提起真魔之心,人們只會想到它的可怕之處,卻很少有人會想到其中的好處。

真魔之心是厄運沒錯,導致青云界的修士靈魂困了千百世,永生不能輪回。

但是同樣的,真魔之心帶給青云界修士的還有實力的加成。

只是以前如同明珠蒙塵,是以瞧著默默無聞,但是……青云界不是有抹塵的人出現了嗎。

“咚!”

如同鐘鼓擊地的聲音。

陣破。

巨大的光波延綿半里,引起山谷外修士探頭。

薄薄的屏障消失不見,鴻光的修士卻有一瞬的凝固。

這到底是何人布的陣法?

不過破陣,卻引起這么大動靜。

姚若清默默往后退一步。

凈光欣慰,“看來你陣法造詣強大了不止一點半點。”

姚若清聳肩,“老實說,我也很驚訝。”她眸光明滅不定,“我是以吳芳兒的幻境基礎上布的陣呢。”

阻礙兩邊的陣法消除,萬俊玉第一時間朝著吳芳兒而去,欲奪下安晴衣。

吳芳兒出手攔截,眼波流轉,自有天真之色浮現,“道友,你先打敗我再說嘛。”

萬俊玉道,“你是女人,我不想跟你打,你將她交出來!”

吳芳兒微張小嘴,“道友,你怎么比凡塵人還愚昧呢?”

她還笑著,出手卻狠辣極了,招招往萬俊玉的要命之處襲去。

兩人你來我往數招,吳芳兒甚至還能游刃有余去幫其他人。

萬俊玉開始使了十分力,“既然如此,就別怪我!”

天雷地動,各種術法層出不窮,五顏六色的光波帶有致命之力,讓人不禁想要遠離這戰場。

奇怪的是,明明身有不竭之處的青云修士竟然表現得異常強大,其中幾個金丹修士倒也罷了,但是最讓人意外的是青云界的筑基修士。兩三個筑基修士聯合在一起對付一個金丹的宗門弟子竟然也不落于下乘,這讓本想著速戰速決的鴻光修士頗為惱火。

“這是什么邪術!”

有修士察覺到異樣。

筑基與金丹之間的差別比之鴻溝也差不了多少,怎么可能有那能耐與金丹修士一戰!

另一邊的筑基修士卻毫無言語,咬著牙與他們相斗,半個字也沒說。不光如此,頭上青筋暴起,看起來十分嚇人。

凈光道,“姚若清,你看那邊。”

卻見司馬青煊一掌擊去好幾個攔路人,不像其他人戀戰于青云修士,也不像萬俊玉直奔安晴衣而去,而是余光也不曾分離,徑直往最中心的程漁而去。

司馬青煊曾說,放走誰都可以,唯獨程漁不行。

姚若清眼眸一瞇。

“喂!”吳芳兒注意到了,朝程漁喝了一聲。

程漁來不及回頭看,直直往前奔去,想要離開這片區域。

只是筑基的速度怎么快得過金丹呢?

程漁沒跑兩步,就感覺到身后強大的攻擊來襲。不用回頭看,他都知道若是被擊中,那半條命也要去了。

司馬青煊這是下了狠手。

其實以他的身份和地位根本沒必要死摳一個筑基修士,他會如此,定是靠敏銳的察覺力,觀察到程漁在這些人當中的不凡之處。

程漁咬唇,從懷中祭出一物,然后抽出腰間鐵劍,劍尖劃破手心,鮮血橫流在劍身上。

他猛然停下,腳在地上劃起一片弧度,激起塵土。

程漁的劍向前斬去,劍上鮮血在一時之間竟抵擋住攻擊——不過,這些只是一時的。

“呃!”

他悶哼一聲,數退幾米,被逼得一口鮮血噴出,儼然受了不小的傷。

但是所幸,攻擊被成功抵消。

“呵,果然。”

司馬青煊身為皇族皇子,什么樣的東西沒見過,一眼就看出程漁祭出的那一物不應該是筑基所有。

還有那鐵劍,也是不凡之物。

不過……那又如何?

司馬青煊的臉上是對性命的漠然,他這次改屈手為爪,半空中出現一只大手,朝著程漁抓去。

他這是想要生擒程漁。

吳芳兒面色終于變了變,她抓著安晴衣想要朝程漁而去,卻被萬俊玉攔下。

萬俊玉不可能讓她在自己眼皮底下溜了。

吳芳兒咬牙,大喊一聲,“你沒離開就出來吱個聲!”

萬俊玉臉色微變。

這是對誰說的話?

吳芳兒的聲音還沒來得及傳播到很遠的地方,程漁的身前就出現了一個身影。

萬種針朝著巨掌而去,兩兩接觸之時,驅散了司馬青煊的攻擊。

司馬青煊瞇眼。

這是一個陌生的女修,穿著一身碧衣,面無表情的與他對視。

他卻笑了,“看來我沒猜錯,布陣之人就是你。”

遠離戰場的天機道人全程沒有參與斗法,看到有陌生的人出現時,他卻瞪大了眼睛。

青衣女修施出的術法,氣息是多么的熟悉,他曾在過去幾年里天天在其中度過。

原來剛才不是錯覺。

他嚴肅了神色。

她怎么會跟青云界修士有關?

易容的姚若清微嘆口氣,遞給程漁一顆丹藥。

“二皇子好生惡趣味,我又有什么能耐引得你重視呢。”

司馬青煊看眼與天機道人同樣,全程沒參與戰斗的沉香,“那可未必。”

“阿彌陀佛。”

忽聽一聲梵音,穿著青衣僧袍的僧人出現在此處。

釋懷低聲道一句佛號,開口問道,“請問商涅道友可在此處?”

卻是來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