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州?”
鳳北檸聽罷,有些釋然的跌坐在床上,他去了池州…
既如此,那她便將這件事查清楚,再去池州助他。
想來那女子也是有所求,不然也不會下毒到她身上,想必早就計劃了這一出。
目標不是她就是太傅!
挖走京都一大臥龍,對誰有利呢?
現如今左丞相臥病在府內,右丞相對皇室虎視眈眈,妄想讓大皇兄坐上皇位,若不是她此次回來將蠻夷人族長首級帶回,恐怕就會發生叛亂了。
所以這么一來,恐怕是右丞相的一個計劃,那長孫遲良豈不是——
不行,她得將李將軍這一案子盡快查出真相,再去池州去找長孫遲良!
事不宜遲,上次在天牢中就已經暴露了一些事情,想必某些人已經有所提防了,不過這也不妨礙她前去。
這李將軍是自殺還是被殺,很快便會出結果了。
“好,先起來吧,更衣去天牢!”她將席秋扶起來,眸子里多了一分堅定。
北朝天牢,
“聽聞前些日子七王爺在此中毒,莫非這北朝的天牢,竟然危險到如此境地了嗎!”
鳳枳禪坐在那里,看著面前這些士兵,恨鐵不成鋼的說著,他倒是不知道,這些獄卒竟然有膽子對皇室動起手來!
他一出聲,下面皆無人吱聲,這讓他更加有些生氣起來。
“皇上有旨,將獄卒全部趕出皇宮,永世不得入內!”鳳枳禪旁邊的大總管尖著嗓子,陰陽怪氣的說著。
話音落下,本來低著頭的獄卒立刻抬起頭,有些平靜地看著鳳枳禪和大總管,這平靜的模樣,頓時讓鳳枳禪心里閃過慌亂。
他驟然站起身,抬手指著他們,眸子里閃過焦急,他此番出宮,并沒有帶上御前侍衛,雖說他是有些許武功在身,但是面前這么多人——
獄卒們沒有說話,朝著他們逐漸走進,為首的一人笑得極為猖狂“哈哈哈,今日殺了你這個狗皇帝,明日我就是開國丞相!”
“放放肆!竟敢對皇上出言不遜,等待你的可就不是殺頭這么簡單了!”大總管伸出顫顫巍巍的蘭花指,哆嗦說出這句話。
鳳枳禪頓時哭笑不得,他的大總管果真是——
“想謀權篡位,殺害當今皇上,那得問問我鳳北檸同不同意!”
一道狂妄不羈的聲音從門口傳進來,不知為何,聽到這個聲音,鳳枳禪與一旁的大總管,均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只見鳳北檸領著一些士兵,大步走了進來,這小小的天牢門口,瞬間變得擁擠。
獄卒們見到鳳北檸,立刻惶恐的后退,他們沒有想到,這七王爺竟然醒的這么早!
然而為首的獄卒,卻沒有退回去,只見他一個健步,手中驟然出來一柄匕首,對著面面前的鳳枳禪逼近過去。
“皇上!”
大總管眼尖見到他的動作,尖銳的聲音傳了出來,瞬間將在場的人叫醒了。
鳳北檸眸光一寒,竟然在她眼皮子底下刺殺皇兄,果真是——
不想活了!
只見她眼疾手快,一個回旋將手中的長劍對著那獄卒丟了出去,速度之快,竟然還未等獄卒反應過來,那長劍就已經沒入獄卒胸口,沾染鮮血的從他前面飛出去。
鳳枳禪立刻側身,那沾滿鮮血的長劍,直接插進了后面的木樁上面,發出‘叮’的巨大聲響。
那獄卒滿臉的難以置信,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呢?
他明明——
‘砰’的一聲,他滿含悔意的倒了下去,再也沒有動彈,這一場景頓時將其他的獄卒嚇得后退了幾步。
“看見沒有,這就是刺殺皇上的后果!”大總管適時出聲,又將其他人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七王爺之強大,見者喪膽!
鳳北檸身子站定,垂目,瞥見倒下的獄卒懷中,似乎還有一些東西,立刻上前去查看起來。
將那衣衫翻開,便入目瞧見一封信,打開一看上面赫然寫著幾個字‘殺死狗皇帝,你必定是開國功丞!’
鳳北檸看的一驚,隨即立刻笑了起來,還挺有自信,不過他恐怕已經放棄這個人了,不然也不會讓他這么堂而皇之的來殺皇上。
她歪頭,對著鳳枳禪笑了笑,將這信遞給了她,隨即自己朝著其余的人走過去。
鳳枳禪神情古怪的接過信,然而等他看到信上的內容,立刻臉色一變,驟然將那信一把撕了!
他倒是不知道,自己怎的這么容易被殺?
走到其他獄卒的面前,鳳北檸立刻笑了起來,圍著他們走了一圈“你們也看到了,他已經死了,想刺殺皇上的后果,就是死路一條,不如將你們知道的告訴本王,本王放你們走!”
話音落下,其他幸存的獄卒立刻低聲思慮起來,鳳北檸這話很有影響力,畢竟他們也不都是亡命之徒,都想活著。
“七王爺,我們敬你,這才決定說出來的,其實李將軍死的那天晚上”他們緩緩道了出來,鳳北檸臉色立刻變了逐漸嚴峻起來。
鳳枳禪坐在一旁,聽的嘴角直抽,這么說來他們是不敬他這個皇帝咯?
“你們走吧,本王保你們不死。”
鳳北檸聽的深思,隨即抬手讓他們離開。
那些獄卒聽聞,小心翼翼瞥了鳳枳禪一眼,立刻飛快走了出去,不敢停留一下。
待那些人走掉,鳳北檸將其他人支了出去,暫時只剩下她和鳳枳禪。
“皇兄,你怎么看?”
鳳北檸摸了摸下巴,對著鳳枳禪問了一聲,似乎尊崇他的意見。
鳳枳禪臉色一變別過頭“不是挺多人敬你嗎?你不會知道?”
這語氣——
酸溜溜的很明顯啊
鳳北檸轉身,好笑的看著他“皇兄?就這樣你生氣了?這未免也有點小人之心了吧?”
“小人之心?鳳北檸,朕可是一國之君,你認為朕會這樣嗎?”鳳枳禪立刻狡辯起來,這變臉的速度,自己似乎都沒有意識到。
鳳北檸立刻走進些仔細看著他,薄唇輕啟“不是吧?皇兄?你真的生氣了?”
某人傲嬌抬頭“朕可沒有生氣!”
“嗯…那好吧,那皇兄覺著,這件事是怎么一回事呢?”鳳北檸也沒有再堅持笑話他,只是繼續問起了自己剛才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