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看著繼續圍著自己轉的少年,女子嘴角也不禁勾了起來。
她倒要看看,若是她扒出了他的身份,看他怎么狡辯!
到時候就沒有什么其他的借口了,只能乖乖的到她的七王府去。
見著她笑的邪惡的模樣,少年立刻又問出了口。
“王爺,王爺你怎么突然笑了?真可怕……”
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他竟然有膽子說出這種話!
女子氣的齜牙咧嘴,狠狠瞪了他一眼,隨即擺擺手,再次叮囑他一下,快步走了。
少年想要追上去,然而卻沒有那個速度。
腿太短了。
他在原地狠狠喘了幾口氣,摸了摸自己的發頂,不明所以然。
七王爺還沒說應該怎么問父親呢……
他應當如何與父親說呢?
這個問題一直牽著少年的思緒……
翌日一早,男子手拿北朝皇室所需書卷,來到了課上。
一目了然。
他目光頃刻間落在了某個女子身上,她正在俯在桌上,似乎已經睡了過去。
他瞬間心生一計,忍著心底的笑意,冷著臉走了過去。
其他人立刻看戲一般看過去。
“學……”
“怎么樣??”
他剛說出一個字,便聽到女子的聲音出現,似乎是在和誰說話,且并未聽到他的話。
他的臉色瞬間不好起來,瞥見了外面與她說話的人,正是昨日那個少年。
少年個子矮,站在窗戶旁邊,若不仔細看,都看不清那個小個子。
兩人也算是聰明,拿了兩個竹筒連接,一個在說,一個在聽。
“咳!”
男子臉色未變,重重的咳嗽了一聲。
女子一驚,瞬間手忙腳亂的將手中的竹筒丟出窗戶外面,目光掠過男子臉色,立刻變得正經。
竹筒準確無誤的掉落在少年頭頂,少年被砸的愣神,捂著頭委屈起來。
本想抬頭說一說那個七王爺,但是抬眸間,直接與昨日那位先生對視,回想起昨天夜里父親說的關于他的話,瞬間犯怵。
縮了縮脖子提著竹筒走了。
只剩下女子一人坐在那里,她臉色未變,淡然的似乎從未發生什么一般。
其他人也只是忍著笑意,并未戳穿她。
畢竟也是知道她身份的人,不想得罪。
然而男子心里的不舒服卻涌了起來,他深吸了一口氣,臉拉了下來。
“你可知錯?”
他冷不丁站在旁邊,對著她說出了這么一句話。
然而說出來的那一瞬間,卻后悔了。
女子瞬間抬頭,有些質疑的看著他,先是一愣,后不由冷笑一聲。
“先生認為有錯,那本王便有錯。”
并未辯解,一點都不像她的風格。
男子心里頓時亂了,他收回目光,并未說什么,轉身回到主位,繼續說起了手中的書卷。
眸光時不時看向座下女子,此刻她眼眶已然紅了,他的心不禁又慌亂了。
手中的書卷被緊緊抓住,忍著心里的擔憂。
他剛剛似乎是真的話說重了,她想干嘛便干嘛,他為何要去打擾?
他恨不得封住自己的嘴,不會說話就別說,每次都讓她傷心!
課結束了。
女子沒有猶豫,直接站起身快步走了出去,沒有看他一眼。
眸光輕顫,他看了一眼她出去的方向,有些遲疑,想著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先生,方才您所說的……”
本想著要跟上去看看,但是突然地一人走上前來,擋住了他的視線,問著其他事情。
他面色微動,禮貌的對著來人淺淺笑著,嘴里雖然解釋著來人問的問題,但是心里卻已經跟著女子的身影出去了。
問題亦是回答的冠冕堂皇。
那人離開,他赫然站起身,朝著她去的地方走過去。
耽擱了一些時間,也不知道她現如今走了沒有。
拐過一處地方,他終于見到了她的身影。
提著的心立刻放了下來,他瞬間走了上去。
他承認,許多年來,他都從未像這般擔心過一個人。
還是個比他小多歲的女子。
“怎么到這兒來了?”
走上前去,他抬手搭上了她的肩膀。
早就見到他的女子,靠在一處木樁前,嘴里叼著短節青草,笑看著來人。
“就知道你會來。”
她言語中的肯定,以及臉上滿意的神色,都讓他心中有幾分開心,他感覺自己有病。
他臉上神色未變,故作鎮定的看著她。
“怎么了?這么肯定?”
女子聽罷吐掉青草,笑顏如花朝著他走過來。
他身子瞬間緊繃起來,只感覺整個人頭皮發麻,心里又有幾分好奇。
好奇她會對他說什么?
“你是蓬萊的人?”
她半天憋出了這么一句話,讓男子面色一滯,沒好氣的看著她。
“確實蓬萊,怎么了?王爺要說什么?”
據他所知,蓬萊向來與北朝井水不犯河水,應當不會被她注意到。
這樣看來,想必是眼前這個女子偷偷的查了一下他的身世。
他自上而下的打量了她一圈,還真是看不出來啊。
心里驟然涌起的幸福感,讓他感覺有些新奇。
“沒什么,只不過是問一句罷了。”
女子眼底閃爍著幾分得意的光芒,笑的人畜無害。
“如此,那便回去吧。”
他忍著心底的激動,淡然的看著她,輕飄飄的說著,說話間,自己已經朝著前面走了起來。
看著步子有些遲緩的男子,女子不禁勾唇笑了。
看來面前的這個先生,并不是表面上的這么高冷沉默寡言啊
似乎找到了更感興趣的事情。
回到屋內,男子感覺自己心情都似乎變好了起來。
回想起她查自己的時候想的事情,還有想到的許多事情。
都似乎在彰顯著,她并沒有生氣!
翌日一早,本想著能夠如約看到她的臉。
然而等了一天,待眾人散去,他還是沒有等到她。
他有些慌了,跑到了皇宮中。
打聽才明白,近日西河又來犯,她已經隨著皇上出征去了。
所有人都明白只要她出征,就必然會打勝仗。
但是他卻害怕她受傷,害怕她被別人陷害,才這么一個小小的女子,怎么能夠出征?
與那些惡毒心狠手辣的人對抗?他甚至都無法想象她是如何取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