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里皆是毒辣,絲毫沒有憐憫之心。
跛子拿起自己手中的哨子,再次吹了幾聲,越發的用力。
那些死尸也是著了魔一般,愈發的兇猛起來,宛如野獸,想要將眼前的東西撕裂,破壞到極致。
將面前的死尸狠狠推開,長孫遲良眼眸看向了跛子手上的哨子,瞬間明了。
“搶他的哨子!”
那哨子很有古怪,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聽到這話,鳳北檸揮劍將自己眼前的死尸撂倒,還沒等他回過神,自己飛身到了跛子面前,一劍刺了過去。
跛子略微躲閃,遲緩的躲了過去,云鶴劍堪堪一劍了結了他。
他神色一慌,咬了咬牙,將自己手中的哨子丟在了旁邊的火爐里,瞪眼看著他們。
“你們好好玩吧!”
跛子后退一步,進了身后的屋子。
鳳北檸神色一變,立刻想要追進去,然而自己后面,已經跑上來一個死尸,單手伸了過來。
正是那個只有一只手的死尸。
鳳北檸目光沉了沉,看了緊閉的門一眼,既然如此,那她將他另一只手也廢了,這樣他也就不能有所動作了。
緊握云鶴劍,她赫然側身,躲過了死尸的攻擊,這些死尸都沒有太多的人為意識,都是一些普通的攻擊。
除了他自身帶的一些毒,打起人來,也就只剩下那一身蠻力了。
所以只要躲閃及時,根本也不要怕被傷到,只不過是有些難纏罷了。
她微微轉動手腕,趁死尸回神之際,朝著他另一只手臂砍了下去。
手臂赫然間掉落在地上,沒有半分前兆,那死尸頓時間愣了片刻,直愣愣地瞪著自己的手臂,仿佛有些難以置信。
卻又帶著幾分不懂的樣子,看著一眼地上的手臂,又看了一眼自己已經殘缺的身體。
“坤兒!”
門口突然間傳來一聲驚呼,帶著幾分心痛,那死尸又愣了片刻,呆愣愣地轉過身,茫然地看著門口的人,臉頰瞬間出現了兩行清水,他很想去用手碰一碰,但是自己卻沒有手去觸碰。
門口的人是一個老人家,他越過院子里還在打斗的四人,直接沖到了這具死尸面前,直接抱了上去。
頓時老淚縱橫,嘴里呢喃著什么,“坤兒,坤兒,我的坤兒啊!”
他緊緊抱著死尸,淚水從兩側落下,不肯松開自己懷里的死尸。
死尸強忍著心中想要吞噬眼前人的心思,歪了歪頭眼神空洞地看著面前矮自己幾分的老頭。
那一頭白發,夾雜著幾根黑絲,他臉上的淚水瞬間就又落了下來,毫無征兆,他自己不是很理解,為什么會出現這種東西。
這種東西是什么,他觸碰不到,卻又想要去知道。
來不及多想,鳳北檸擰著眉看了他們兩個一眼,門口還來了其他人。
良過帶著一些百姓,站在門口看著這里面的人不敢進來,有點畏畏縮縮。
良芹眼神躲閃,躲在良過身后,害怕卻又好奇的看著這里面。
原來這里并沒有鬼!
“良過!”
鳳北檸對著門口的青年大喊了一句,良過聽罷立刻上前來,越過一地的殘肢,忍著干嘔走上前來。
“你看著他們,那個幕后主使在這里面,本王現在去抓他。”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還沒等他點頭,自己就已經推門進了屋子。
屋子很黑,她瞬間沒了身影,就仿佛突然消失了一般。
“七王爺!”
良過囁嚅一番,皺著眉看著她消失的地方,心中想要去幫一幫她,但是腳步卻不敢踏進去。
正當他躊躇的時候,一個身影在自己身旁一躍而過,同樣進了鳳北檸剛剛進的屋子里。
良過皺起了眉頭,那是……
長孫太傅?
沒有絲毫猶豫,他直接跑了進去,他一點都不害怕里面有什么危險。
良過瞬間就懊惱的低下頭,他突然感覺有點羞愧——
“哥。”
良芹跑過來,對著他喊了一聲,將他拉回了神。
這邊沈錦訶與其他百姓聯合將三具死尸綁起來,立刻四處查看鳳北檸的身影,看了一圈卻沒有發現他們兩個的聲影。
“七王爺呢?”
他抓住旁邊的一個人,焦急的問到。
那人被他的樣子嚇得不輕,一個勁的搖頭,“不知道,不知道。”
沈錦訶咬了咬牙,心里突然涌出一股煩躁的情感,想殺人!
“給我殺了他們!”
跛子指著鳳北檸他們三個大叫一聲,那三具死尸似乎能夠聽懂人話一般,瞬間更加兇猛的朝著他們撲過去。
這兩具死尸眼神空洞,毫無血色,很明顯是死了很長時間了。
和另外一具死尸一樣,這兩具也是一樣的,力大無窮。
普通人根本不能力敵。
那跛子神色慌亂起來,再次看了這里一眼,隨即一瘸一拐的向著屋子里走去。
屋子里原本的三具棺材已經打開,只剩下空空的。
跛子氣急敗壞的跑出來,看著鳳北檸他們三個,恨不得千刀萬剮。
只見那跛子不知道做了什么,三具死尸又是朝著他們三個猛然撲過來。
這次眼神中帶著摧毀,看來是一心想要殺了他們了。
緊了緊手中的云鶴劍,鳳北檸心也逐漸沉了下去。
三個人眉頭緊皺,普通的攻擊根本不能傷到他們,現如今恐怕就只能砍掉頭顱。
與昨天晚上一樣這般了。
死尸力大無窮,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對付的。
其他兩個人也是如此,長孫遲良與沈錦訶眉頭微皺,死死的盯著撲過來的兩個死尸。
“咻——咻咻咻——”
又是幾個哨聲,他面前的三具死尸突然間變得精氣十足,似乎是突然間恢復了力量一般。
此人居心叵測,若是留著,恐怕對其他人也是無利。
滿心都是活祭,恐怕之前就有許多人被他陷害。
一具死尸轉眼間撲到了跟前,鳳北檸手中云鶴劍向前,向前推了幾分。
看來這三具死尸是聽那跛子的話得,如果能夠殺了那個跛子——
想到這個,她眼底瞬間閃過狠絕,本來還想著要留那個人一命,現如今看來,恐怕已經留不得了——
那哨聲發源處,正是已經醒來了的跛子。
他不知如何將繩索解開了,拿著手中的一個東西,得意地看了他們一眼。
三人皆是狼狽模樣,他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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