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安全了之后,趙錦云扯著花鈿的頭發咬牙切齒道:“有你這么當大嫂的嗎,需要的時候直接使喚,不需要的時候使勁往死里打?”
“疼疼疼疼疼!”花鈿抱住自己的頭,瞪著他道,“我哪有打你?”
“你沒打我?”趙錦云睜著一雙眼珠子,差點要把她給吃了。
“……我不知道。”花鈿打人的時候也沒看清打的是什么人,所以不知道自己把他也給痛打了一頓。
鸚鵡在他們頭頂盤桓,不停地跟著他們說話,把街上一堆人都給吸引了過來,也忘了手里的活了,光顧著看著鸚鵡學人說話了。
趙青云見一堆人圍觀他們,忙扯了扯花鈿的衣服,道:“快走快走,回家去說!”
回了家,文母和樊蕊兒見他們一臉狼狽的樣子,都吃了一驚。
樊蕊兒將趙青云給提進了自己的屋,喝問道:“你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趙青云被她提著耳朵,一個勁地說疼:“蕊兒蕊兒,你快放下,我們沒跟人打架,是他們跟我們打架……”
樊蕊兒這才放下他的耳朵,仍是板著臉道:“這里是上云城,不是長青,你膽敢惹出什么禍端,我就休了你!”
趙青云忙點頭哈腰稱是:“是是是,娘子教訓得是,為夫再也不敢了!”
那院子里,文母也在教訓花鈿:“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一個女孩子天天在街上浪,動不動就跟人打架,一會你爹回來知道了,定要揍你了!馬上就要成為太子妃了,還這副德行,我看你嫁過去你太子哥哥還會不會喜歡你!”
花鈿一聲不吭地挨完她奶奶的訓,等她奶奶走開了,她才長舒了一口氣,拉過旁邊的藤椅要坐下,誰知藤椅紋絲不動,一扭頭,才發現趙錦云坐在了里面。
“你怎么跑到我們家來了?”
趙錦云翹著個二郎腿地優哉游哉地晃了晃,道:“我來我大嫂家作客,今天幫了大嫂一個大忙,大嫂不請我吃飯嗎?”
“我們家沒飯給你吃!起來!”
趙錦云倒也乖乖地起來了,瞧見院子里還有一把空著的椅子,便走了過去,屁股剛要往下坐,就見另一人也和他一樣,彎腰正要往下坐,兩人不由對視一眼。
趙青云忖度他是賢王,是陛下的親兒子,便讓了他:“你坐,你坐。”
趙錦云也毫不客氣地坐了下去,瞅了他一眼,道:“你是誰?”
“我是趙青云,樊蕊兒的夫君。”
“哦。”
一會吃飯的時候,文母才發現桌上多了一個陌生的人,扭頭對花鈿說道:“你帶客人回家也不跟奶奶說。”
花鈿臉往一邊扭:“誰說他是我帶回來的客人?我可沒請他在我們家吃飯。”
趙錦云裝作沒聽見,埋頭吃飯,吃完了直夸文母廚藝好:“文奶奶,我下次還來吃。”
文母瞧著他姿容甚好,禮節周到,也甚喜歡,聽他夸自己廚藝好,更是喜歡,打量了他兩眼,覺著他與太子趙錦城頗有幾分像,因悄悄地問花鈿:“他是不是太子殿下的兄弟賢王爺?”
花鈿臉仍然往一邊揚,極為不屑道:“是呀。”
文母嗔道:“你也不告訴奶奶,倘或奶奶說錯什么話,得罪了他,那可怎么辦?”
“那有什么不好辦的呀,我是他大嫂,我說東他就不能往西。”
“喲!誰教你這亂七八糟的?”文母簡直哭笑不得。
“太子哥哥說的。”
翌日,花鈿就被她爹禁足在家中,不準出去浪了。
六月底開始,全國大賽將陸續進行,按照上一級比賽評判的等級,同等級的選手將在一個賽區先行初賽。
截至五月底,全國各道、路一級的比賽中,共擇優選出六十位選手參加全國大賽,其中八境琴手有五位,七境琴手有十一位,六境琴手有三十位,五境琴手有十四位。外加皇帝趙山河推薦的花鈿和仇德妃仇媛,一共有六十二位選手參賽。
仇德妃仇媛自入宮后,平步青云,一路從才人升至德妃,除了誕下皇子趙歡,還因為她日益精進的琴藝。十三年過去,仇媛已是七境琴手,雖不能與落紗郡主相媲美,但在各宮妃乃至全國女子之中,其琴藝稱得上是前三甲了。
這六十二位參賽選手,將分初賽、二賽和終賽三個階段。初賽階段,只六境選手和五境選手需要參加,從中淘汰一半的選手,進入二賽階段。二賽階段,剩余的六境、五境選手和七境選手參加,再淘汰一半,進入終賽階段。終賽階段將決出十二位琴手名單,送交圣主,參加世界琴藝大賽。
由陛下推薦入賽的花鈿和仇媛則直接參加最后的終賽。
六月的最后兩天,初賽開始,賽區分別設在皇家書院的南院和北院,一面進行六境琴手的初賽,一面進行五境琴手的初賽。由于參賽人員較多,所以都分兩天進行。
花鈿一直被禁足至初賽這一日,文卿才準了她出去觀摩初賽。她便和樊蕊兒一起,一大早就乘馬車去了皇家書院,但此時書院外已是人山人海。琴藝大賽是各國最重要的比賽,只要有琴藝大賽,哪怕是鄉縣一級的,全城百姓都會前往觀賽,更遑論這全國性的大賽了。
姑侄兩人去晚了,根本就看不到賽場里面,趙青云使了許多法子,仍是無法入場,只得作罷,就在人群外面待了一會。
書院旁邊有許多家客棧,每家客棧也都里三圈外三圈地圍滿了人,他們無法入賽場觀賽,就在客棧里押注。客棧里掛滿了寫有各參賽選手的木牌,由著客人們下注。
趙青云閑得無聊,就逛進了一家客棧進去押注。
“這位公子,這邊有初賽、二賽和終賽三種不同的押注,您要選哪一輪比賽,押哪位琴手?”老板笑瞇瞇地重復著千篇一律的話。
“我要押樊蕊兒!”
老板身后掛滿了牌匾,六十二個名字用不同的字體、不同的顏色寫著,看得他眼花繚亂的,眼睛瞅了半天才找到樊蕊兒的名字。
“我要押我自己!”
花鈿不知何時也跟著擠進來了,拿著一枚銅板不停地叫嚷著。
那老板笑瞇瞇道:“你自己是誰啊?”
“我自己是文辭!”
“哦——您就是卓蘭圣公主呀!您那,押多少賠多少。”
趙青云思考了一下,道:“那押她有什么意義嗎?”
老板又笑瞇瞇道:“卓蘭圣公主不可能會輸的嘛!”
客棧里圍著的人聽說卓蘭圣公主在此,都擠過來看她,大聲嚷嚷著她的名號:“卓蘭圣公主!卓蘭圣公主!”
花鈿和趙青云很快被一堆人圍在中心,兩人使勁了吃奶的力,才從里面擠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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