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春將切好的豬草，放進缸里發酵。
村長媳婦來見了，好奇地問：“你這不是多此一舉嗎？直接把豬草扔給豬吃就好了。”
蘇春反倒不是，“像你說的那樣養豬，時間太長了，不劃算。”
地上切碎豬草的阿藍和大喜，奇怪地看向蘇春。
蘇春將培養皿里的東西，倒入缸里。
“這是復合酵素，用來軟化豬草，讓豬仔更快更好吸收。”
“這是什么東西？”村長媳婦上前去看，怎么也看不懂這什么酵素。
蘇春拿起一旁的棍子，將酵素與豬草攪混，“復合酵素，是真菌的一種，它們喜歡吃硬的有營養的草，能將草給軟化，把草里的蛋白質催化……”
她想了想，這里的人未必懂這些，于是將所有科普凝練，總結出來。
“吃了它的豬，不容易生病，拉出的糞便不是很臭，氨氣少，且糞便不用二次加工，就能直接堆肥種植作物。總之吃了它，百里無一害。”
村長媳婦越發不懂，只知道這東西很好，很了不起的樣子。
但有沒有用，還得看過再知。還得用豬仔試驗了才知道。
村長媳婦拿起一旁的棍子，學著蘇春的法子，翻轉青草。
“過來是想和你說說，老齊頭的魚塘虧錢了，且他年老，家里的孩子想要他搬到城里去住。
這魚塘想出手，就問你要還是不要。”
村長媳婦力氣比蘇春大多了，攪動起來，比蘇春快多了。
蘇春弄一刻鐘都弄不好的活，被村長媳婦三兩下就弄好了。
“得到消息，我第一個來問你，這魚塘挨近你家的豬圈，用來洗豬圈什么的特別合適。”
擦拭汗水的蘇春，問她：“這魚塘是不是不好啊，要是出魚多，可輪不到我。”
這下子被蘇春點中了秘密，村長媳婦有些掛不住臉，好一會兒才說道：“也不是不好，就是養出來的魚，不怎么好吃。”
“城里的酒家不要，做喜事的人家不要，吃的都是附近的窮苦人家，魚塘的魚就賣不出去了。”
蘇春明了，想來也是，死水魚哪有活水魚好吃。
兩人攪拌著第二缸青草，蘇春將一簸箕骨頭粉倒進去，讓村長媳婦看呆了。
蘇春見她這模樣，主動解釋道：“這是骨頭磨成的粉末，特意讓水磨坊的人弄的。豬吃了容易長肉。”
這個乖乖，別人養豬，她養豬。
她家的豬吃得比別人家的都要精細。
還真是比不得啊。
“這魚塘要是價錢合適，我就買下來。我這只有出去的銀錢，沒有進來的銀錢，錢袋子也見底了。”
“這好說，這就回去跟老齊頭說。”
村長媳婦拍拍手，拍拍衣服上的碎葉子，轉身回去跟家里人。
讓老齊頭想個合適的價錢，別嚇跑了蘇春。
蘇春在搗鼓自己的培養皿，牙牙一下子闖入了實驗室，拉著蘇春就要往外走。
“等一下，你要拉我去哪？”
牙牙沒說，就是拉著蘇春往外邊去。
蘇春跟著牙牙往山上跑，前面一頓路不是很熟悉，等到了水潭附近，她明悟起來。
“你這是干嘛，偷窺人洗澡是要挨罵的。”嘴巴是這樣說，但眼睛很實誠。
骨碌大眼遠眺對面。
“太遠了，要是有望遠鏡就好了。”
聽說這哨總要升官了，不知下次還不能看到他，不如先過眼癮，以后事等以后再說。
蘇春折了幾根雜草，插在頭上，當作偽裝。
“蘇姐姐你到這邊來，這個位置好。”牙牙讓出了位置。
蘇春趴過去，拉著草叢擋住兩側，偷看戴擎。
只見對面水潭邊上，戴擎脫了上衣，挽起了褲管，腳腕浸泡在水里，拿著布巾擦拭他的劍。
一把劍而已，被他當成了寶貝，正面擦拭了，就開始擦反面。
反面擦了，又轉到正面擦。
蘇春都看得有些無聊了，有這功夫，還不如多擦擦身上的死皮。
前胸擦擦，后背擦擦，手臂擦擦……
想著想著，蘇春往不該想的方向去了。一條潔白的布巾，在他的胸大肌上撫過，從那窄腰中擦過，往上擦往下擦，想著想著就把自己給逗笑了。
這哨總洗澡的畫面，實在是太美了。
“蘇姐姐你流口水了。”
“胡說，小孩子別瞎說。”蘇春拍了一把牙牙。“小孩子不懂，一邊呆著去。”
秀色可餐說的就是這情況吧。
哨總不白，也不瘦，屬于型男那種。
那古銅色的身軀，正好在她的審美上。
“蘇姐姐你喜歡他嗎？他身上有好多傷疤。”
有傷疤嗎？蘇春沒看到。
或許是視力沒有牙牙好，蘇春沒看清哨總的身軀。
“領兵的麻，又不是靠臉蛋和身材吃飯。傷疤是他的榮耀，不怕有傷疤。”
牙牙點了點頭，他把這句話給記住了。
他想著長大后，也要去入伍，要做一個大英雄。
見哨總動了，蘇春不敢說話，壓低牙牙，屏住呼吸偷看美男穿衣。
只見他一件件把衣服穿上，那腰帶往腰間一綁，這窄腰就出來了。
戴擎坐了下去，把鞋子穿上，跺跺腳，見合適了，拿起劍就走。
偷看的蘇春，一臉惋惜，美男出浴的畫面是看不到了。
“蘇姐姐放心，我會天天來看的，只要他一來，我就去尋你。”
蘇春臉一熱，想要說不，但想想還是放棄了。
“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你可不能說出去。一旦說出去了，你蘇姐姐我就要被村里人罵慘了。
到時候我出事了，你也沒好果子吃，你就沒工錢拿了。”
牙牙兩手捂住嘴，認真地點頭又搖頭。表示自己絕對不會說出去。
她爬了起來，拿掉頭上的偽裝，拍拍牙牙的頭，“你今天立了一功，回去賞你個雞蛋。”
“謝謝蘇姐姐，蘇姐姐太好了。”牙牙高興得跳了起來。
“走回家。”蘇春還沉浸在美色中，臉上的笑容，再也沒有落下去。兩手往身后一背，昂首挺胸回家去。
等她走后，戴擎從石頭堆那頭走出來，唇角彎了個弧度，“真是色膽包天。”
“既然你好色，我便去引誘引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