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齊頭的魚塘價錢也很合適,三兩銀子就拿下了。
連帶上魚塘,手中的地就多了起來,她想著有沒有法子創收。
或是把這些貧瘠的,不長草的地,都改變成良地。
叉腰看著這一片荒地,蘇春說一聲:“運土吧,先在這地上鋪一層泥土,再點上黃豆,改變一下它的土壤構造。”
蘇春也不是只說不做的主,她跟著阿藍和大喜,一同去運泥土。
“東家,有一種車子叫做斗車,它云土量大,且推動起來方便。我們為何不買一輛呢?”阿藍提議道。
蘇春把鏟子一扔,挑起一擔黃泥土,“沒錢,再買東西,我們就得要天天白粥配蘿卜干了。”
噠噠噠,一陣馬蹄聲傳來。蘇春放下挑子,站在一旁看。
一馬當先的不是黃大,而是帶著面具的哨總。
青衫青褲子的哨總,威風凜凜,真是霸氣得很。
對上他那雙深邃的眼睛,蘇春的心臟砰砰地跳,這個男人真的太有魅力了。
“哨總大人。”
“哨總。”
阿藍與大喜過去參拜。
“你們這是做什么?”戴擎問的是蘇春。
她兩眼放光,色膽大得很。
“我們這是在運泥土回去,準備點黃豆。哨總大人是公干路過這里,還是特意過來看看。
家中正要養了魚和嫩雞,你要不留下吃頓飯,好讓我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她這人啊,為了留下人,把救命之恩都拿出來了。
“既然如此,恭敬不如從命了。這季度的糧草還沒運送過來,兄弟們吃了好些天的素食了。正好開開葷腥。”
戴擎翻身下馬,身后的士兵們跟著下馬。
“兄弟們,給蘇東家干活吧。我們不能只吃飯,不出力。”
哨總的吩咐,兄弟們怎么敢不從呢。
一個個的,拿起鋤頭,或是拿起鏟子,或是拿起籮筐、簸箕、泥箕去挑土、運土。
蘇春見他們熱火朝天忙活起來了,知道該回去殺雞宰鴨招待他們。
“哨總這邊請,這邊來,我們不要去打擾他們干活。”說著蘇春招呼阿藍,叫阿藍回去幫忙做飯。
高大的哨總往身邊一站,蘇春壓力甚大。
她不是年輕小姑娘,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更不是沒吃過豬肉的。
但上一輩的男人,都不夠這家伙來得有壓迫。
不說他比她高一個頭,就說他氣場,他氣場大,大到牙牙不敢靠近,大到村民見到他繞路走。
一戶人家里養的狗,見著他就汪汪叫,惹人煩得很。
“汪汪汪……”一條狗從柴火堆竄出。
蘇春還沒來得及閃躲,就被他一把拉過去,直接撞入他懷抱。
“滾。”戴擎一腳踢出去把狗給踢飛了。
飛出去不遠的狗,哼唧兩聲,灰溜溜地逃了。
兩手撐著他的胸膛,聞著他的氣息,蘇春是面紅耳赤。
這輩子十六歲了,再加上上輩子的年齡,現在她是四十歲的老阿姨了。
老阿姨不敵小鮮肉,一下子就被征服了?
但,不得不說,這哨總的胸大肌,可人得很。
蘇春貪心,再摸一把,喈喈,這胸大肌,手感真好。
被占了便宜的戴擎,一下子就將蘇春給推出去。
惱怒又確幸,惱怒這個女人膽大包天,這般就敢占人便宜。確幸,這女人對他感興趣,不然他就不知道該如何引誘她了。
“蘇姑娘你沒事吧?”
吃了豆腐的蘇春,喜滋滋的,“沒事,我沒事。哨總你沒事吧?”
“嗯。蘇姑娘,你見著人都是這般投懷送抱的嗎?”戴擎問。
蘇春耳朵一熱,死也不承認,“哨總大人哪里的話,剛剛不是不小心嘛。
你看你又救了我一次,定要讓我好好招待你。大人這邊請。”
蘇春回去就和阿藍一起在廚房忙活,在一旁打下手的是牙牙。
為了招待哨總,她可是拿出了家里所有好吃的。
酸、甜、苦、辣、濃香、鮮淡,一應供上。
紅燒甲魚、掛爐羊羔、蘸上清甜的蔗糖。
烹炸野鴨,紅門野雞,鐵板肥天鵝,配上鮮膩的酸漿。
在吃飯之前,怕哨總無聊,蘇春先給他上了小菜和冰鎮的黃酒。
黃酒本來是給阿藍與大喜準備的,現在只能借花獻佛了。
蘇春懊惱,要知道哨總過來,她就該買好酒,而不是用這黃酒來招待客人。
“這是什么?”戴擎指著一條條的肉干問道。
“這是牛肉干,前不久淹死了一頭牛,我買了好些腌制成牛肉干,本想給大哥送去的。現在哨總來了,得要拿出來孝敬哨總。”
戴擎心中愉悅,算你識相的樣子。
嚼食一根肉干,果真不錯,比外頭賣的羊肉要好吃得多。
喝酒吃小菜中,見蘇春忙進忙出的,一會兒見她端青菜出來清洗,一會兒見她拿肉出來清洗。
那水缸里的水,很快就用完了。
這院子有沒有水井,怕是要到外頭去挑水。
戴擎有些后悔,他不該帶這么多人來,增加她的煩惱。
一口喝盡碗中物,叼著一根肉絲,“本官替你挑水去。”
蘇春本想拒絕,可見阿藍抽不出身,她又是個沒力氣的,這水缸又沒水了,只能讓哨總幫幫忙。
“那就有勞哨總了。出門左轉,一直往村里走,到了村中央,就見到有水井了。”
蘇春拿過挑子給他,親自給他掛上水桶。
他出去不一會兒就回來了,高挑的哨總,挑水也是輕而易舉。
他來回走了三趟,或因喝了黃酒,起了一身汗。故而脫去了身上的衣袍,只穿一身里衣。
這么一脫,就讓蘇春看直眼了,遠處看不知道,近處看才明白,哨總的身材是真的好。
寬肩窄腰,猿背蜂腰,怕不是說他。
見她兩眼放光,戴擎又是一番自豪。
得意過后,卻是自我反思,什么時候他也用上了美色計謀?
誘惑的不是敵軍將領,更不是敵軍公主,反而是一個落難的,曾經的童養媳。
墮落,實在是墮落了。
以后不能這樣做了。
他給自己下定了決心。
戴擎一面反思自己一面挑水,可見著她又忘記了自己的決心。
什么不能這樣,早早拋在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