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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把人攔住!”
溫堰簡直不敢想象,他跑了出去。而李忻正帶著人直接走到了院子里。
“溫大人,怎么這般著急?”
李忻看著溫堰這副模樣,心下更是急了,暗想莫不是晚了?
不管晚不晚,先把人就出來再說!
“女侯怎么來呢?這般架勢莫不是要拆了在下的府邸,在下雖然只是個區區縣令,但是女侯恐怕還是沒有這個權利擅闖下官府邸的吧?”
李忻見他還是一副死撐著的模樣,直接一腳將人踹飛到墻上。
“來人,把院子圍住。本侯就是找個人,別大驚小怪,要是嚇著本侯,手抖了誤殺一兩人,可別怨本侯沒提前說。”
李忻看向那哆哆嗦嗦的老人,用劍指著他,“你是府里的管家?”
那管家嚇得趕緊跪地求饒,“女侯饒命,女侯饒命,老奴戴罪立功,老奴知道十一公子身在何處?”
倒是個極懂眼里的,“領路。”
推開書房的門,李忻一個人走了進去,那書桌邊散亂的衣裳刺痛了她的眼睛,但是小孩不在那里。
“玥璃”
李忻聽到一陣響動,朝著里面走過去,繞過屏風,突然一個尖銳的簪子朝著自己的脖子刺來。
李忻轉身抓住那只握著破碎玉簪的手,入目是滿眼的震驚。
溫玥璃是發了狂的對著李忻是拳打腳踢,李忻見機點了他睡穴,可是這溫玥璃所受的刺激太大,根本不起作用。
李忻變想一掌將他擊暈,又見他滿目通紅,便狠不下心來,只是取了腰帶將他的手捆住。
見他衣不蔽體,將自己的大氅脫了下來,披在他的身上。
“玥璃,你清醒一點,我是李忻”
手臂一痛,這孩子隔著衣服就咬了下去。
下意識的本想推開,又心含愧疚,若不是自己賭氣將他送回來,可能就不會遇見這種情況。
李忻輕攏著他,安慰道,“咬吧,咬吧,咬了便靜下來,若是累了便休息一會,等醒來便什么都好了,不要怕一切有我,我帶你出去。”
不知道是因為李忻的話還是李忻的安撫的動作,溫玥璃整個人安靜了下來。
李忻接下纏著他手的腰帶,接過剛解下,那孩子就講自己抱個滿懷。
此時的溫玥璃說是衣不蔽體那都是客氣的,李忻有些不舒服,想將他推開,可是這小子直接在自己懷里抽泣起來。
李忻是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只是暗中保持著距離,讓他別貼的嚴絲合縫。
想著外面還亂著,自己這樣跑進地方官員的府邸,要是沒個說法,鬧到御史耳朵里,也是吃不了兜著走,還是得想辦法解決。
在門外等了許久的半月好奇的往里面張望,還沒看到就被一同守在外面的落音拍了一下頭。
“干嘛?”半月沒好氣的瞪了落音一眼。
“不準。”
落音直接跨一步守在門前,一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半月挽起衣袖,正要展示較量一番,門就被打開了。
看著自家主子橫抱著一個人出來,半月嘴里能塞下一個雞蛋。
還是落音機靈,立刻讓人清了院子,馬車也安排好,倒是沒讓別的人看見。
臨上車,李忻只對著落音說了句,“廢了他。”
只是呼吸之間落音便返回,半月向往常一樣走進車廂,頭還沒進去,就被落音硬生生扣下,坐在車轍邊。
半月看著眉眼一絲不亂的落音,橫眉豎眼,要不是主子還在車上,定要暴擊他三百回合。
車廂里,李忻也是冰火焦灼。
這孩子咬她脖子了
她敢相信,若不是自己帶著面具不好下嘴,這熊孩子敢咬臉!
李忻坐在茶室里,看著銅鏡里紅腫的脖子,唉聲嘆氣。
屏風外,落音拱手。
“回主子,溫公子除了受了點驚嚇一下,只是些皮肉傷。”
“嗯。”李忻更擔心自己的脖子,這咬痕,真真不敢見人。
明明她什么都沒有做,就鬧得滿城風雨。
這模樣要是再被他人看見,不用御史,她自己都沒辦反說服自己。
又見那邊還站著人,李忻抬頭,皺眉,“還有何事?”
落音有些猶豫,但是想著自己失職已經很對不起主子了,這個說不定能然主子開心。
“回主子,溫公子并沒有受到傷害。”
“嗯?”難道還有自己原諒那畜生不成?李忻言語里帶了怒氣。
落音一聽就知道主子意會錯了,便更露骨得道,“那個溫堰并沒有得手。”
落音怕自家主子新手不懂,還準備繼續補充。
李忻趕緊將此人趕走,心道:翻了天了,這還在主子面前意會這種事情?!
不過,這下李忻心中卻是好受不少。
看著脖子上的傷也沒有那么刺眼了,總歸是救了一條人命。要是自己沒去,或者是晚去,可能那孩子就真的死了。
一想到溫堰那畜生,李忻心中就厭惡。
曾現在事情沒鬧大,還是及早解決吧。
李忻做事,一如既往的雷霆速度。
溫堰被查出各種罪證,全家抄沒,李忻又出面求情,恢復了溫家人自由,至于溫堰,查出的罪證足以讓他秋后問斬。
李忻另外讓人將溫玥璃的生母救出來,沒曾想,那婦人隔日便去給溫堰送飯,然后親屬將溫堰折磨致死。
看著手上的信紙,那婦人拖自己照顧她的兒子,不敢奢求什么,只愿讓他好好活著。
李忻將信收好,如今溫玥璃的癥狀,要是見了這個指不定怎么刺激。
回京都行程不能耽擱,隊伍還是在一片流言之中出發。
有余路上溫玥璃出了狀況,行程耽擱了半日,李忻一行人錯過了下一個驛館,只能在一戶村莊借宿。
李忻看著滿面通紅躺在農家炕上的溫玥璃,蹙眉,問道隨行的大夫,“他這是怎么呢?”
那白胡子大夫搖頭晃腦好一會兒,終于在李忻眼刀子下說出實情。
“這心病還需心藥醫。”
李忻又一記眼刀子刺過去。
“難道我還帶他回去鞭尸不成?”
大夫立刻搖頭,掐著蘭花指,“太血腥了,女侯,端莊溫柔。”
又是一記眼刀子直穿心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