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年幼失孤,脾氣暴躁,屢次闖禍,被仙神兩界收拾。
姜嵐當年因為娘親的緣故,也曾幫過這小子。
一個巨大的火龍卷裹著一個上身**的男子從袋子里冒了出來,那男子短發黑色里夾著紅色,姜嵐看那火苗眼見地就要飄到自己頭發,毫不客氣一拳頭揍了過去。
“我赤峰終于……嗚”赤峰捂著臉,眼睛里快要噴火,直愣愣盯著腳邊的那個凡人,“你敢打我!”
姜嵐又給了他一拳。
赤峰捂著兩邊臉頰,“你!偶要打死膩!”
姜嵐懶得廢話,直接暴揍一頓。
“停停停,我回去還不行嗎?”
說完就要往袋子里鉆,姜嵐趕緊收緊口袋。
赤峰光著腳走來走去,氣急敗壞。
“你你你個凡人,一言不合就動手也就算了,怎么大爺我愿意進去你還攔著?”
姜嵐點頭,心里想著,若是你回到袋子里,我還不一定弄得出來你。
“還有沒有一點作妖的尊嚴!”
姜嵐看這個一直在咆哮的家伙,果然,十幾多萬年了還是這個蠢樣子。,一點就著,還燒了她家一間屋子。
要不是母親攔著,她也要暴走這貨一頓。
看這個袋子上殘留的神力,這貨應該被關了十多萬年之久,看樣子應該是不知道陰家的事。
姜嵐不動聲色,任他咆哮。
那貨果然忍不住,一屁股坐在自己面前,變出一個狗尾巴草撩動,刮著自己臉。
姜嵐還是不理。
赤峰忍不住了,“嘿!你這個凡人,那袋子你拿著沒用給我如何?”
表面上雖然裝作為所謂,可是赤峰心里緊張的很,他不敢篤定這個凡人知不知道袋子里的秘密,自己被下了封印,沒有上神以上神族解印,如何也離不開這袋子方圓十里。
除非這個袋子的主人是他自己。
姜嵐哪里不知道赤峰的心思,她就紋絲不動。
赤峰東倒西歪上躥下跳,一會大聲叫喊,一會飛來飛去。
姜嵐看時機成熟,便睜開一只眼。
“你想要這個袋子也可以,為我驅使百年,自然給你。”
赤峰皺眉,“不行,我堂堂一個有頭有臉的大妖,怎么能被凡人驅使。”
搖頭,“不行,不行,這絕對不可以。”
姜嵐看了一眼那小子,不咸不淡地說道,“你是被灼日上神給封印在袋子里的吧?”
赤峰驚愕,“你怎么知道?”
赤峰支著手打量,“難道你不是凡人?”然后又搖頭,“不對,你就是個凡人,只是不是個男的罷了。”
赤峰突然靠近,四目對視,“你是怎么知道我是灼日那個道貌岸然的老家伙收的?”
姜嵐不說,嘴角上揚。心想,不是灼日上神是誰?你喜歡人家的小徒弟,把家都搬到了須彌山上,不是他收的你,還真想出來是誰,廢了這么大的心力只是封印,還耗費一個價值不菲的神袋。
嘖嘖,除了灼日那護短的老家伙,她還真想不出來。
赤峰看著這個云淡風輕的凡人,她居然知道自己是被誰封印的,看樣子袋子的秘密也知道。
“行,就一百年。”
姜嵐點頭,“你,我信不過。”
赤峰黑臉,“那你想怎樣?”
“以天劫咒發誓,為我驅使百年。”
赤峰咬著牙齒:“……行”
赤峰豎起三指,“我赤峰愿為”看向姜嵐,“你叫什么?”
“姜嵐。”
赤峰咳了咳,“我赤峰愿為姜嵐驅使百年,若違此誓,引天劫之力魂消六界。”
姜嵐點頭,很是欣慰地拍了拍赤峰的肩膀,“十幾萬年不見,你還是那個老樣子,”好忽悠。
“十幾萬年不見?”赤峰疑惑,這絕對不是凡人,那她是誰?
姜嵐看著晨光四起,另一座小山頭寺廟在光耀的佛光閃耀。
“我要去那里,你帶我去。”
赤峰沒辦法,現出原形。
一只巨大的火鳳出現在山谷,它與其它通體火紅的鳳凰有所差別,身上有冰藍色的羽翼。
姜嵐從崖口跳下去,坐在鳳凰的脖子上。
“走吧!”
到了寺廟外,赤峰將姜嵐放下。
姜嵐打開袋子,赤峰化成一卷風飛了進去。
將袋子收好,姜嵐繞道后面的山門進去。
十分不巧,姜嵐剛踏入院中,就看到了等在廂房外的薛明睿。
“表哥,你怎么在這?”姜嵐伸了個懶腰,偷瞄薛明睿一眼,只見他眼中布滿血絲,衣服褶皺,看樣子昨晚上就在。
薛明睿看向姜嵐,果然還是昨日的對襟春衫。
臉上一黑,“嵐弟,你昨天晚上去了哪里?”
姜嵐一時凝噎,實話實說肯定是不行,輕易找個借口反而容易被拆穿。
見姜嵐吞吞吐吐,薛明睿心中一急,將姜嵐拉到身邊,“你莫非真的下山去”最后幾個字薛明睿說不出口。
“去什么?”
“山下那個鎮子就有做那個買賣的,來時我就看你撩起車簾看了好幾眼,你莫非真的忍不住去找姑娘了吧?”
姜嵐苦笑,看著這個過分緊張的表哥。
“我沒有”
看著薛明睿那明顯不信的眼神,姜嵐十分無奈,“我真沒去表哥。”
薛明睿本來還不不確定,如今卻是信了八分。
“若是真的沒去那處,那你去了哪里?”
“看吧,你答不上來了吧,就知道你小子耐不住寂寞。你年紀還小,這種事情太過火,很容易傷身體的。”薛明睿靠近姜嵐,“要是你真的需要,要不跟家里長輩提一下,弄幾個通房便是,外面的女人總歸不干凈。”
若是平日,姜嵐認了也就算了。
如今這薛家表哥偏偏認為一位自己是個浪花從中的急先鋒,要是真的讓他告訴家里,那些個鶯鶯燕燕怕是再也斷不開。
“哥,昨晚我是去了空箜大師的那里。”
薛明睿疑惑,“你去那里做什么?莫不是騙我。”
姜嵐挑眉,這表哥什么時候這般猴精猴精的,不信得想個辦法騙過去。
薛明睿本想繼續追問,只見表弟轉過身去,抬頭仰望著天空。
初春時分,空氣中夾雜著濕潤,微冷。
“嵐弟,你?”
姜嵐墨眉微卷,清冷的眸子里除了以往的清冽還染上了憂愁和思念。
“下個月初八是父親母親的死祭,昨個晚上表哥走后,表弟思前想后睡不著,便去大師那里打坐聽禪,恭請大師初八為父母誦經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