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夫,您是神醫,您救救主子吧,她不能出事的!”
牛大夫見小姑娘哭得十分傷心,不耐煩的安慰道,“別哭,影響老夫下錯了針,就真的就回天乏術了。”
傾月立刻止了哭聲,接過丫鬟遞來的藥箱,在一邊給牛大夫打下手,時刻關注著主子身體的狀況。
“牛大夫,主子的手凍成冰塊了!”
“正常正常,別緊張。”牛大夫額頭上冒著冷汗,拿著針的手有些微微發顫。
“您不是說正常嘛,怎么您的手都成這樣了,主子到底有沒有事呀?”
“你別催呀!”牛大夫將銀針放下,結果李忻的手號脈,“怎么這么涼?”
牛大夫再看李忻的臉色,已經由剛才的蒼白變成了烏紫色,嘴唇更深。
“她到底做了什么?按道理不至于這么快就毒發才對。”
傾月眼眶含著淚水,“主子今日落水了。”
“她不是武功蓋世的嗎?一個能生擒敵帥的大魔頭,怎么就落水了?你們是怎么看著的?一個活生生的大活人就這樣讓她落入水中?”
“你瞅瞅,外面這數九寒天的,這要是掉進水里,還不得凍個好歹。況且她還一身的毒,哪里是可以被凍的。”
“哎”
牛大夫立刻施針,按壓住李忻體內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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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李忻的命保住之后,傾月被叫了出去。
“傾月姐,你不是跟主子一塊去的太傅府嗎?主子到底出了什么事?”半月知道主子出事,也顧不得落音的傷勢,立刻回到主院照顧。
“今兒本是去主子外祖家,許多時候主子便沒讓我跟在身側,又是主子外祖家,我也沒多想。誰曾想到那柳家大小姐與主子冷嘲熱諷了兩句居然推搡的起來,說不過轉而就推咱們主子下水。”
“主子的功夫就是我也不是對手,怎么會被一個小婦人給推下池塘?”半月很是不相信。
傾月后悔道,“當時我就應該守在主子身側才對,主子余毒未清,根本動不得武力,本來側身避開了那表小姐,接過那小姐掉了下去,主子去拉她,她居然將主子給拉了下去。”
“這是哪里來的不要臉的妖婦,管她是不是主子的表姐,弄死她!”
傾月趕緊攔住半月,“半月你可別沖動,主子這邊情況剛剛穩定,落侍衛長那邊又出了這樣的事情,咱們不能再出問題了,主子身邊的人就剩咱們了。
我們一定要護好主子,云州城那邊還不知道怎么樣了。主子中毒的消息一定要按住,要是云州那邊得了消息還不知道要鬧成什么樣子。”
“牛大夫怎么說?主子什么時候可以醒?”
“晚上或是明天。”傾月提醒道,“老爺和夫人都不知道主子落水之事,這事不要聲張,一定要壓下去。”
“難道就吃了這啞巴虧,讓那位表小姐繼續逍遙法外不成?”半月氣憤道。
“這也沒有辦法,如今弄月不在,要不還能讓她拿個主意。”傾月嘆息道。
“弄月一走就是好些天,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怎么就去了南邊?”
“肯定是有要緊的事,咱們也不能急,等晚上主子醒來在問問事情的原委吧。”
燈火通明了一整個晚上,李忻如期在半夜醒來。
看到旁邊守著的半月、傾月二人,李忻小心翼翼地馱著疲倦的身子下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正好撞見開門送藥的小丫鬟,“主子!”
半月和傾月二人也因此醒來,“主子,您快回床上躺著,可別再沾了寒氣。”
傾月接過李忻手中的杯子,李忻由著半月扶到床榻之上。
輕咳了兩聲,“你們先出去,守在外面,不要讓任何人靠近。”
傾月和半月相視一眼,領命出去。
待她們出去后,一道黑影進了屋內。
柳延半跪在地上,“小姐可有吩咐。”
“今日我問了大舅,這謝家四爺確實是有蹊蹺,蔣老伯兒子的蹤跡你們如今可有眉目?”
柳延抱拳,“如今只能確定,那蔣文肯定沒死。至于蹤跡,目前還沒有查到。”
“落音和肖嶸兩人出事的地方可弄清楚?”李忻問道。
“落音同肖嶸兩人出事的地點應該是不同,按照肖嶸的回憶,他是去義莊尋找落侍衛,卻在半路上遇到了形跡可疑的人,追上去,正好遇到逃出來正被人追殺的落侍衛,接過兩人都中了埋伏,好不容易才撿回了一條命。”
李忻陷入沉思,喃喃道。
“義莊——謝家四爺堵了蔣文的仕途,甚至將他逼死,到底是為了什么?”
“若是死了,為何這尸首還要扣留,難道尸體上面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即使如此,火化了便是,哪里還有那么多的幺蛾子。還將去要尸首的人殘害至此。”
“這一切的一切,到底在掩蓋什么?”
柳延插了一句,“莫非是落侍衛撞見了他們什么不法的勾當?”
“勾當?還與蔣文有關……難道蔣文還有什么秘技不成?說是死了,卻沒有見到尸首,難道他并沒有死?”
“屬下立刻去查。”
“等下。”李忻叫住柳延,“奶兄重點可以查看一下謝右安出沒的宅院。”
“是,小姐。”
待柳延消失后,李忻靠著床,嘻嘻地琢磨,“謝右安,出生兩湖的蔣文,還有兩湖的雪災……這兩件事到底有沒有關聯?”
謝家宅院,謝四爺得了消息,便遣開所有身邊侍候的人,去了院中的一處小木屋。
屋子外面有十幾個家丁把手,外面巡邏的更是數不勝數。
“四爺。”
“嗯。”謝四爺點頭,然后問道,“里面那個可還算聽話?東西弄好了嗎”
“好幾日不吃不喝,還是不肯就范。”門口的家丁道。
謝右安一腳踢開了房門,走了進去,里面空空蕩蕩,除了一架床便只有一張書桌,簡單的不能再簡單。
而一個身著單薄的男子就蜷曲在屋內的角落,聽到那踹開門的聲音便忍不住渾身發抖,牙齒打顫。
“蔣公子。”
聽到來人的聲音,蔣文渾身如螞蟻爬過一般,恨不得立刻死去。
削瘦的下巴被人抬起。
“誒呦,沒曾想蔣公子瘦了,反而更有味道。”
蔣文垂下頭,身子忍不住地往墻后面靠,恨不得將自己打包蜷成一團。
“你說說,你要是早點從了爺,將那件事辦了,也沒有這么多的苦楚吃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