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忻知道自己扶了容璟的好意,他會生氣,只是沒想到他會這般生氣。
感情這是要斷絕來往?
“那就不撇了。”容璟無比認真地看著李忻,“從接下你的那封信開始,我便永遠擇不出去了這時在撇清,女侯也未免太過無情了吧。”
李忻根本沒聽懂這話里的含義,只是低言著急,“這不是鬧著玩,耍脾氣時候的,你將孩子帶走,可別讓我為難。”
“我讓你為難?”容璟再三搖頭,“李忻,你真是一個石頭心的人。你說我讓你為難?你何嘗為我為難過?我們兩之間不過就是欠著你就我兒之命的恩情,如今這份恩情也已經還了,咱們之間再無瓜葛。”
容璟看向李忻,“你可是手刃單于,功在千秋的冠軍侯,既然還未問罪,身上還擔著這份責任與榮耀,你就不能讓人這般隨意踐踏。”
李忻看著拔開容璟抓住她手腕的手,“世子,你若是在這般一意孤行,我要如何將你從這件事撇清?”
半月戳了戳傾月,小聲地道,“咱們主子是不是說錯話,惹燕王世子生氣呢?”
傾月恐怕是主仆幾人中唯一清醒之人,看看絲毫不覺的半月,再看著懵懂不知的主子,傾月嘆了嘆氣。
“父親~”容句拉著容璟衣袖,“您消消氣,娘親就是一時被嚇糊涂了,這才說了胡話。”
容璟一把將容句抱起來,“她不是你娘親,以后不準亂叫了。”
說著不顧容句的哭訴和掙扎抱起容句,容璟看了一眼李忻便轉身離開碼頭。
蒙寺看向容璟,“世子這是什么意思?既然是緝拿,難道還要安排一輛馬車接人?”
“我見之前蒙副統領的意思只是圣上要問詢冠軍侯一二,何時又變成緝拿了。”容璟看向蒙寺,“蒙副統領此舉莫非夾雜了個人的恩怨報復不成?”
李忻見兩人之間越發的劍拔弩張,便出言阻止,“這是我的事,容世子還是不要介入為好。”
“弄月什么時候回來?有她在,定然有辦法可以探取消息,咱們如今也不知道主子到底怎樣?”半月守在落音床邊,問道在一旁算著賬目的傾月,“咱們要不將寫信給西門先生,看看能不能設法營救主子?”
心道,“算了吧,此時這般主子還是不知道為好,畢竟主子這心中早已容不下別人。”傾月想著看著如今這局面,主子居然還如此淡定從容,想必寫信借兵之前便已知道會面臨如今這種局面。
如此這般,還要奮不顧身地救溫公子。
主子對溫公子果然不一樣。
“傾月,咱們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主子被帶走?”半月整個人像是焉了氣的羊肚子,嚢囊地動彈不得。
“主子說了,讓我們照顧好家里面。如今老爺和夫人還不知詳情,落大人和肖嶸那邊還需要人照料,主子既然這般安排既然有她的道理,咱們快些回府照料才是。”傾月回到船上付了銀子,找了一輛馬車,將失魂落魄的半月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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