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等兩人回家,已是夕陽西下。
梁依慧好笑的點了點女兒的鼻頭,笑她:“今兒個玩兒高興了吧!啊!”
肖梨玉嘿嘿笑:“嗯。”
邊把懷里的錢袋遞還給谷百欣。
谷百欣接過錢袋子,墊了墊,臉上的笑意變成了疑惑:“梨玉啊,你們都去什么地方玩兒了?”
“就逛街啊。”肖梨玉回答。
谷百欣皺眉:“哪條街逛的?買的東西呢?”錢袋子跟拿給她的時候沒差多少重量。
該不會是這孩子節省慣了,不舍得花錢吧?
肖梨玉聽懂了話里的潛在意思,羞赧不已:“就正華街,奶奶,其實我們沒逛多久,后來,嫂嫂她帶我們去蘇家了。”
“蘇家?”
“嗯,嫂嫂跟蘇大人談開繡樓的事情去了。”
開繡樓?
谷百欣跟梁依慧兩個面面相覷,怎么突然要開繡樓了?
“梨玉,你跟我們說說是怎么回事?”好奇的兩人直接問跟王苗苗同行的肖梨玉。
肖梨玉實話實說,把珍秀閣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小姑娘倒是沒有添油加醋說別的,只是說他們明里暗里嘲諷他們窮,看不起他們。
“嫂嫂想開繡樓,純粹就是不想花冤枉錢!”小姑娘說到這兒的時候,眼睛水靈靈的,別提有多亮了。
“大嫂說了,以后咱們找蘇家做衣裳,只收咱們成本費,有新品還讓咱們優先呢!”
“是嗎?”兩個女人互看了眼,掩下眼中的冷光,笑得溫柔:“那咱們可占了大便宜呢!”
“對呀!”肖梨玉小臉蛋紅撲撲的,別提多高興了。
梁依慧好笑:“瞧把你給樂的。”
“嘿嘿嘿~”
看著閨女傻樂的樣,梁依慧無聲嘆了口氣,這也怪他們,沒能給幾個孩子富裕的生活。
京城里那些流傳的笑話他們不是不知道,奈何沒有辦法。
梨玉也是個自尊心強的,回來一聲不吭。
今兒個看她笑得這么暢快,說實話,梁依慧覺得自己這個母親當得著實是失敗。
摸了摸女兒細軟的頭發,眼神冰冷:珍秀閣,李家,這仇,她梁依慧記下了!
北辰昭他們出來,已是晚飯時間。
聽得王苗苗跟蘇家合伙開繡樓的事時,忍不住驚呼:“苗丫頭動作快啊,出去一趟就談了比生意,厲害呀!”
王苗苗毫不謙虛的收下這句夸贊:“嗯,買衣服給你們打折。”
“打幾折啊?”肖裕成隨口問道。
“骨折!”
“啊?”
“半價,五折。”
肖裕成跟桌上另外幾人對視,他剛才怎么聽是骨折來著?
幾人:別問,我也聽是骨折來著,耳朵出問題了。
肖梨玉不解:“嫂嫂,先不是說只給成本價嗎?”
怎么轉眼就變五折了?
王苗苗道:“給他們五折,女士有優待。”
雖然女士這個詞不是太懂,的意思還是聽明白了。
就是說她和她娘還有奶奶都有優待,有特權,可以只要成本價,可以花很少的錢就能穿漂亮衣服。
肖梨玉聽完后,把臉笑成了一朵花。
谷百欣和梁依慧也是,樂呵得不行。
北辰昭不滿:“你這叫區別對待!”
王苗苗瞟了他眼,冷嗤:“我開的店我樂意,不滿你可以自己開。”
北辰昭被噎住,只能生悶氣。
肖裕成倒是不生氣:“那行,到時候一定要給我打五折啊!”
王苗苗點頭:“嗯,你或許還可以找蘇大人打個折上折。”
“是嗎!”肖裕成臉上笑意更甚:“那明兒個我就去找他給要個折上折。”
省錢這種事,不丟臉!
除了北辰昭被王苗苗懟得郁悶外,一桌子人都和樂融融,對未來充滿期待。
清晨的鐘聲傳遍京城,這是為初升的旭日敲響的歡迎曲。
金鑾寶殿上,五爪金龍繞柱盤寰,寶石鑲嵌的眼睛囧囧有神的盯著下面的文武百官。
“眾愛卿平身!”金鑾椅上,貴氣十足的男人抬手示意,聲音磁性,又帶著睥睨天下的姿態。
除了那么兩個,其他人卻是奇怪,為何感覺一夜之間,皇帝好似換了一個人呢?
只能說,他們的感覺沒有錯,金鑾椅上的那個人確實換了。
假貍貓換回了真太子。
時隔近兩年,再一次坐上寶座,睥睨百官的北辰昭感慨良多。
往日坐在這位置上,被百十雙眼睛盯著,總感覺喘不過氣來,好像下一秒,下面的人就會變成猛獸撲上來把他吃掉。
今日重回巔峰,卻有種下面之人皆戲子的感覺。
他甚至覺得,自己能坐在上面看他們唱一整天的“戲”。
看來,這一年多,自己成長了不少啊,連自信都找回來了。
翻了翻呈上來的皺褶,無趣的撇了撇嘴,跟以前一樣,都是些廢話,里面甚至還夾雜了兩本讓他從各地選秀充實后宮的帖子。
掃了眼最后的落款,呵,梁丞相兩個門生啊。
瞟了眼下面老神在在的梁敬安,老狐貍。
把那兩張折子抽了出來,點名道:“林照,張慶。”
那兩門生趕緊站出來:“臣在。”
“你們倆對朕的后宮很感興趣啊!”
兩人跪伏在地,語氣倒是不卑不亢:“皇上明鑒,微臣只是盡臣等職責,為皇家開枝散葉著想。”
“兩位愛卿倒是有心了。”
“臣等只是為皇上分憂。”
“呵!”北辰昭冷笑著,抬手就把兩本折子砸兩人身上了:“分憂?哪門子憂?是覺得我這皇位做得穩當了?”
兩人惶恐:“皇上明鑒,微臣不是這個意思。”
北辰昭不想聽,直接吩咐道:“來人啊,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革除官職,貶為庶民,后三代都不得入朝為官!”
林照張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皇帝會突然發難,畢竟勸皇上選秀的奏折又不止他們在遞,幾乎文武百官都遞過,為什么偏生就自己兩人倒了霉呢?
求助的朝梁丞相北辰瑾望過去。
只是兩人注定失望。
在那兩人眼里,現在的林照張慶,就是那骯臟的稀泥,沾上了,不好洗。
遂,連看都沒怎么看二人。
肖含作為御前侍衛統領,這種事情自然是他來處理。
帶著四個侍衛,鐵血冷酷的進來就把那兩個哭叫著請求開恩的人給拖了下去。
不多時,殿外便傳來兩道杖刑的聲音,此起彼伏,伴隨著的是一聲聲慘叫。
又漸漸的,只剩下杖刑的聲音。
聽得一眾官員毛骨悚然。
北辰昭又抽出兩本奏折翻看,邊冷嘲:“也不看看現在是什么時候,邊關打仗打得這么激烈,流民無數,還上折子讓朕選秀,這是想方設法的讓朕當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