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合家歡

第二十六章:路途艱難

“遇上事情不要慌,不要怕!不要看!”

方明遠給錢串子包好傷口,大喊:“傷員上車,檢查糧食,物品,務必帶好糧食,水,沒傷的護在外圍,準備好,馬上出發!”

“小妞,把金瘡藥,藥紗拿來,看看還有誰家要用金瘡藥,咱這里有。”

錢串子傷的厲害,后背一條血口子。悶子左肩被人砍傷了,血呼啦的嚇人。

董曉瑩深吸一口氣,是誰喊著遇上事情不要慌?

“龜孫兒,你爹活的好好咧,別嚎!”

“爹,爹,俺爹吶?”

“娘,娘,害怕,害怕!”

大家行動起來,兩個老太太去縫糧袋。

“俺爹娘吶?爹,娘!”

“完犢子玩意,說了不讓哭,嚎啥!”

牛老太把水罐子塞給大妞,水壇子塞給二妞,兩個兒媳婦提水桶,孫子端著水盆,三妞抱上裝水的鹽罐子。

車上有了位置,族長一拐一拐上了車。

族長媳婦趙嬸子一通數落,“能干啥?老不中用不知道,你跑個啥?沒見你給人掀翻一個,自己崴腳了!“

“不讓爹死,爹不行死!”

“沒死人就是萬幸,萬幸啊!”

方明遠看見地上被砍死的人了,那兩個小偷,身上的糧食讓人搶走不少,沒等自己人上去干,難民把倆人踩死了。

車隊開始趕路,沒人跟方明遠一家客氣了,趕緊走,太嚇人了。

鞭子抽著牲口,跑起來!跟著走的人小跑著,不喊累,不叫苦,快走,殺了人了,可咋辦啊!

董曉瑩眼中含淚,拉著方明遠,“你讓悶子趕車,你再把車趕溝里去。我都嚇死了,快嚇死了,快點走,咱跑吧!快跑吧!”

“別怕,悶子傷了,我會駕車。”

董曉瑩哭著反駁:“你都沒學過開車,你知道科二,科三考啥不?你知道直角轉彎,坡道停車不?

不行,我不信你,讓安安趕車,他駕照考試都是一次百分通過。”

悶子看不下去了,還是我趕車好了。瞧瞧給小姐嚇的都說胡話了,是不是忘了,小少爺把車趕翻的事兒了?

董曉瑩又開始步行趕路了,這回要走路的還有小妞,方明遠走幾步就背閨女走一陣,三人后面跟著挪不動步的長安。

悶子看不下去,把長安拎懷里,“抱住脖子別撒手!”

悶子傷了一只胳膊,還要趕車,騰不出手抱孩子。

長安像胖猴子一樣,擠在悶子身邊,伸胳膊摟著悶子的脖子。

“腿走的發抖,不能走了,悶子哥,你抱著我熱不熱,我給你扇扇風。”

方悅扯扯老爸的褲子,又走不動了,要抱!

方明遠手提了一下褲子,“閨女,別扯爹褲子哈!一根麻繩系著,你再給拽掉嘍!”

心說,里面可沒內褲,裸奔就真沒臉見人了。長安的內褲,媳婦還不給我穿,唉!啥時候能混上一條內褲喲!

董曉瑩捂著嘴笑,不是不給你穿,長安的內褲都讓我改了松緊帶了,他不是年齡小嘛!改了湊合著穿,誰讓你不早早回來認親呢!

方明遠背上閨女,苦著臉看媳婦,我這樣才是親爹,自己累的要死,拼了老命也舍不得孩子受累!

走了半天再歇腳,方明遠冷著臉給大伙開會。

“昨晚上的事兒,大家有啥想法,都說說。”

場面很是冷清,沒人說話,啥想法,干懵了,嚇傻了,身上疼。

董曉瑩配合老公工作,顫悠著雙腿,艱難的站了起來。

“我先說說,咱們以前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不出門,也不知道外面人啥樣!那些人跟著咱走,不上來要吃要喝,咱就不當回事了。

昨兒晚上多嚇人啊!有人摸里頭來了,要不是踢翻了水盆,俺們這些婦女被人拉了拽了,再給孩子抱走一個,那可真要命嘍!

以后咱們要時刻警惕著,不能再發生昨夜的流血事件。”

方明遠點點頭,“嗯,董氏說的很好,還有一條,萬幸咱這邊只是傷著了,沒死人就是萬幸啊!”

“老四說的對,萬幸沒死人,以后值夜加小心吧!”二哥方明全后怕道。

站出來幾個小子,都是十八九歲年紀,有身上帶傷,有讓媳婦扶著,出來跪下給大伙認錯,值夜不該打盹。

“咱們一起出來,就要一起到地方,一個也不能少。”方明遠嚴肅道:“你們幾個的錯先記著,以后將功贖罪。”

鄭虎帶一隊人打著火把去找水,一天下來,水下去不少,明遠說了,要想法子多裝些水,越往后走,水越難找。

方悅拉著老媽纏磨,“媽,我不喝他們的水了,你給我礦泉水唄!”

“咱的水要留著最后用,別矯情,那水都是燒開的,能喝,不行我給你滴點醋?”董曉瑩琢磨,用醋給消消毒也好。

方悅不干了,“我剛去看姑父尋水源了,他往水泡子里吐痰,說化開了,水就能喝。吐進去化不開,浮在水面上,水就不能喝。”

“嘔!”長安干嘔起來,妹妹是不是故意吶?我剛喝下去半杯水。

方明遠也感覺反胃,“沒事,打回來燒開了,都是白開水,高溫給消毒了。”

董曉瑩用野餐墊擋住大伙視線,果斷拿出礦泉水每人發一瓶。

飲水機里有水,給旅行壺灌滿,再不喝大伙的水了。

方明遠前后跑著查看,做戰后總結,不能下地走道的傷員有七人。

傷了胳膊,輕傷不下火線的五人,最后是崴腳,閃腰,扭傷胳膊的七人。

族長嘟囔著,“娃兒都上去干仗了,我瞅著糧車下面黑乎乎兩團,要不是我發現,那倆小偷就跑啦!”

趙嬸沒好氣道:“你看見小偷,倒是用鋤頭刨那倆幾下啊!要不是虎頭按住小偷,你能讓小偷搶了鋤頭去。”

“快幫忙,給串子哥包扎,藥,藥在哪?”方明遠叫喊著。

牛老太跟著說:“要說三表叔還真中,糞叉子干翻兩個,四表叔也不錯,馬勺砸的咣咣響,把進來踢咱水盆的那個撂倒了。”

就我一個不中用唄!族長低頭哼哼,不敢多話了。

跟老娘們吵吵,你能說明白?道理在老娘們面前,她想聽就有理,不想聽你就是把朝廷律法說出來,人家一樣吵吵的你沒道理講。

“忍著疼。”酒精棉球消毒,撒上金瘡藥,藥紗中間有一塊止血膏藥,方明遠顧不得暴露,用打火機把膏藥烤化,給兩人包上。

收拾完傷員,天亮了,一晚上提心吊膽的孩子們集體嚎了起來,太可怕了,一地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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