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魔頭和她的廢柴太子

第二百一十章 梁府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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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圓嘿嘿嘿笑著,活動著手腕看著地上兩人,露出個不懷好意的笑。這二人被逮著時已經嚇得夠嗆,此時見這小公子露出一副比他們山賊還山賊的笑,登時臉都嚇白了。

“你們二人如果不老實交代,我就……”

湯圓話才說了幾句,就聽這兩人瘋了似的喊:“我說,我什么都說!”

湯圓眨眨眼,有些茫然,然后突然一拍腦門,轉頭朝自己師父驚喜道:“師父,我已經厲害到他們看我一眼都怕了!”

明若楠扶額,恨不得將自己的傻徒弟踹出去,免得他在這兒現眼。

據這二人交代,他們是受到一個姓梁的人的雇傭,要在此等著今夜住進驛站的人。

“俞大人,勞駕您朝驛丞大人打聽打聽,前后兩日可有別人來住?”

俞中郎無奈搖搖頭:“倒不必打聽,親王出行,驛站別說前后兩日,前后七日都不能住別人。”

明若楠嘴角抽搐,所以這是買兇殺人,是來殺她和元靖的。

她捏著額頭,有些無奈:“姓梁?哪個姓梁的這么傻,派兩個山賊來殺我?”

這二人一聽聞這話,立刻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著急慌忙解釋道:“不是不是,我們沒打算殺人啊!”

“嗯?”元靖也納悶了,問道,“不殺人?那夜半三更來做什么?”

“說是讓我二人想想辦法,好毀那小娘子清白……二位公子啊,我們鐵定是鬧錯了!我們要找的是一對夫妻!哪兒知道上房里住的竟是二位公子啊!”

“是啊是啊,既然是場誤會,求二位放了我們吧。”另一人也十分委屈的求情。

“啪”元靖將手里的筷子捏斷,明若楠一把抓住元靖的胳膊,順著他的后背安慰道:“冷靜,冷靜,相公冷靜……”

“相公?”一山賊綠豆大小的眼珠滴溜溜一轉,朝邊上的同伴小聲道,“這倆是斷袖啊……”

“大哥,你別說,看這架勢,有點兒像……”

明若楠才哄完元靖,自己又有些想動手了……

路北北見兩人這模樣著實危險,趕忙抓緊問正事:“那姓梁的什么特征,你可記得?”

這人突然眼睛一亮,瘋狂點頭:“記得記得!下巴長了顆痣,可明顯了!叫什么梁管家!”

眾人:……

梁太師府上的梁管家,下巴有顆痣……全京城的人都知道。

這梁太師除非是老年癡呆了,不然絕對做不出如此傻事。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腦子里都冒出個人。

“梁小柔……”

俞中郎嘆氣:“是咯,聽說分家之后,梁太師一個仆人沒留,只帶了梁玉知一人。”

“分家?”明若楠一腦門霧水,看著俞中郎不解道,“好端端地分什么家?”

俞中郎將這事從頭到尾講了一遍,連梁玉知他爹是入贅的這種秘聞都一字不落。

兩個山賊巴巴看著幾人聊天,心里七上八下。

明若楠聽罷這話,掃了眼二人,無奈朝路北北使了個眼色。路北北了然,立刻拎著兩個賊人出了門。

肖閬權皺眉看著這一幕有些不解,朝路北北問道:“路公子,你是要將這二人送官府么?”

路北北拍了拍肖閬權的肩膀,露出個老成的笑,與他這白嫩的臉著實不相符:“我送他們上路。”

“哦,原來是讓他們去自首。”肖閬權見路北北望著自己,似乎有些無奈,在原地又愣了半晌才突然反應過來,忙追出去。

終于找著他們時,這二人已然斷了氣。

“路公子……這……必須要如此嗎?”

路北北將手在水盆里洗干凈,見肖閬權仍是跟在自己屁股后頭,遂耐心朝他解釋:“他們脖子上有刺青,是逃獄的死刑犯,死有余辜。”

“那為何不直接扭送官府?”

俞中郎恰好出來,拍了拍肖閬權的肩膀,笑道:“我猜譽王妃是考慮到此事牽扯梁太師,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肖閬權并非是傻子,只是有些一根筋,不明白為何牽扯梁太師便不能法辦。可更讓他不明白的,是為何路北北長了這么一張文弱書生的臉,卻殺人都不見血,而且眉頭都未曾皺一皺。

路北北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笑道:“多虧是我,好歹沒嚇著你,若是幺兒動手,這倆人怕會直接嚇死。”

肖閬權震驚地張著嘴,想起堂中那個瘦瘦白白的少年,明明看著比路北北還幼稚!他此刻不禁自我懷疑,也似乎有些明白為何這些人能站在明若楠身旁,而自己卻不夠格。

明若楠此刻并不知道肖閬權腦中的一番風起云涌,她心里始終在琢磨,為何梁太師會在如此個節骨眼上,選擇分家。

同樣不解的還有元泩,此刻剛下了早朝,他急跑幾步,追上梁太師。

“太師留步。”

梁太師似乎早就料到元泩會來找他,此刻他的表情,一點兒不意外。

“王爺找老臣,是有話要說?”

元泩眼中帶著笑,微微前傾著身子,恭敬的姿態做的十足。

“有些事不解,想朝您問問。”元泩看了眼四周不斷朝他們打招呼的諸位大臣,低聲道,“咱們移步?”

梁太師輕輕捋了捋胡子,望著元泩笑瞇瞇的十分慈祥,“無妨,王爺有話,在此處說便可。”

元泩的那雙桃花眼,笑時候,總微微彎著,不笑時,也能帶著幾波柔情,可此刻,他眼中卻沒再有這些情緒……

“太師,那本王便直說了。”元泩臉上仍是掛著笑,但語氣卻冷了幾分,“本王即將與貴府梁小姐結親,可您卻在此時分家,這朝堂之上,現如今議論紛紛,此舉是否欠考慮?”

梁太師臉上溝壑縱深,花白的胡子,都是這幾十年在官場上摸爬滾打的積淀。

所以此刻,這位在大宣的朝堂,混了足足四十年的老者,望著元泩笑道:“王爺,水滿自溢,差一點而已,焉知非福?”梁太師捋了捋胡子,語重心長道,“王爺臉色不太好,還是快請太醫幫著看看吧。”

他說罷,便轉身離開,態度極其平淡,同往日里,沒有絲毫的差別,可元泩卻覺得他望向自己的眼中,有同情……這是他最不喜歡的情緒。

“王爺,這老頭忒不識好歹了!”

“盧大人慎言,梁太師是咱們大宣的筆桿,萬千學子的桃李根,剛才的話,自然是在提點本王。”

這盧大人本要來討好元泩,卻落了個冷冰冰的埋怨,自覺無趣,只得輕輕扇了扇自己臉,佯裝痛苦道:“下官也是太狹隘了,這點兒道理都沒看明白……”

元泩嘴角勉強地勾了勾,轉身離開,梁太師的話模棱兩可,他只能勸自己朝好了想。

興許梁榮只是擔憂父皇憂心他勢大,才通過分家的方法來避嫌。

眾人的猜測,大多也是朝著這個方向來。歷史上的教訓告訴他們,功高蓋主,權勢滔天的皇子,大都活不到繼承皇位那日。

興許梁太師只是明著分了家,暗地里仍是輔佐元泩。此舉不過是為了保護他接下來的路,仍是一如既往地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