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妃傾權:王爺吃棗藥丸

第七十三章 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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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習容驚慌失措,所幸寧嵇玉的力道并不重,她幾下掙脫后收回手,勉強鎮定了一會兒,組織措辭道:“可能是之前貪吃,剝了不少的橘子果子,不小心染上的罷。”

“是么?”寧嵇玉眼神中帶著探究和冷意,顯然是有些不信她的說辭。

若是只是沾上些黃漬也便罷了,但穆習容手上的黃染可與方才哪位玄大夫手上的不論從形狀還是顏色來看,都幾乎一模一樣。

寧嵇玉又不是什么傻子,怎么可能被穆習容輕易騙過去。

他微瞇起眼,涼涼道:“先前那位叫玄容的玄大夫曾與本王說過,這樣黃染的痕跡,怕是只有常年接觸各種草藥的人才會留下,你卻說是剝橘子剝的?你倒來說說,本王應該信誰?”

穆習容何時與他說過這樣的話,想來這寧嵇玉現下只是在炸她,便道:“大抵兩者留下的痕跡有些相同,畢竟二者顏色也相近,有些相似也很正常……”

說完之后穆習容自己都有些心虛地低頭,半睜著一只眼瞥著寧嵇玉。

看見她這幅心虛卻硬撐著圓謊的神情,寧嵇玉眼中不自覺閃過一絲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到笑意,他似笑非笑道:“那看來是本王誤會了,本王還以為王妃便是那位治好了老王爺的恩人,想來是本王唐突,人有不同,王妃此前一直都待在穆府里,那可能學到那般精湛的醫術。”

穆習容暗暗咬了下唇肉,心里氣憤不迭,好你個寧嵇玉,竟然敢當著面就諷刺她。

“王爺說的是,畢竟王爺已經這般厲害了,臣妾平庸些也是應該的。”穆習容緩緩眨了下眼,先是夸耀他,又故作落寞道。

那演得情緒真真切切的,若不是寧嵇玉已看穿她的身份,恐怕還真被她騙過去了。

寧嵇玉虛握著拳掩在嘴邊輕咳了一聲,但嘴上還是不留情道:“本王親自娶進門的人究竟有多少斤兩心里還是有些數的。”

穆習容暗自咬牙切齒,那還真是多謝你了。

忙完這一陣后,穆習容正想著如何找機會去百曉樓一趟。

還未及動身,卻收到了皇上要召見玄容的御命。

這楚昭帝要見她做什么?

莫不是因為她治好了楚偕,特意讓她入宮感謝不成?

可眼下她正惹人懷疑,寧嵇玉怕是已對玄容的身份起了疑心,若是在她入宮這段時間,寧嵇玉找不著她,豈不是徹底露了餡?

罷了,走一步看一步,暫且先用老法子讓春知假扮做她應付著,倘若真叫他發現了,也不過是被逼問幾句,她好歹也是楚老王爺的恩人,寧嵇玉應當不會真的陷她于危險之中。

“玄神醫,御轎已到了門口了,還請您上轎。”著墨綠宮服的宦官聲音尖細,一臉諂媚地躬身對穆習容說道。

穆習容淡淡點了點頭,隨他走了出去,出門一抬眼,她腳步微頓。

御轎停在顯宗王府的門口,轎邊立著兩排墨衣玉帶的侍衛,個個身形挺拔、孔武有力。

這般排場,那楚昭帝倒也真是誠心了。

“還請神醫上御轎。”宦官笑的眼不見睫,“這御轎皇上已多年沒讓人用過了,今日為了您將御轎搬了出來,可見您是一頂一的貴人。”

穆習容聽罷微挑眉。

多年沒用過?

那豈不是里頭都生灰發霉了?

那宦官是個心思剔透的,一見穆習容神情便知她在想什么,忙道:“這轎子每十日便有專門的宮人清洗,神醫大可放心坐。”

穆習容這才點了點頭,目光略過等候在一旁正欲扶她上去的那只手,稍提裙擺自行上了轎。

進宮面圣要過三道宮門,分別是寅坤、子午、乾正。

每過一道門便需一次檢查,比上次隨寧嵇玉進宮要麻煩上不知多少。

過了乾正門后,穆習容下了轎,徒步隨著前頭的宦官走在宮中。

“敢問這是要將民女帶去哪里?”眼下這宦官給她帶的路可不像是上次隨寧嵇玉來時的路。

“回神醫的話,”那宦官欠身道:“皇上此時正在御書房,吩咐灑家先將神醫領去偏正殿,等皇上料理完事務,便會召見您前去。”

這皇帝請人來原來還要讓人排著號等他呢。

罷了,誰叫人家是天子呢,這天子腳下,穆習容哪敢不服。

于是她只能點了點頭,道:“繼續帶路吧。”

“是……”

繞過層層宮殿,正抵達偏正殿時迎面走來幾人,走在最前頭的那人鶴發白眉,看著有些年歲,身后跟著的大多都是年輕人,皆背著藥箱,看行頭應當是太醫院的人無疑。

那宦官見了急忙上前一步,施施然行禮道:“灑家給御醫長大人請安了……”

御醫長?

穆習容也跟著行了個禮,挑眉暗自透過面紗打量著那老者。

御醫長看見穆習容的裝束,有些奇怪,皺眉指著她問:“此人是誰?為何在宮中還不以真面目示人?”

“哦哦,回御醫長的話,這位大人是玄容玄大夫,今日是皇上親自召見的玄大夫入宮的。”

御醫長打量了穆習容一番,“玄容?這名字聽著似乎有些耳熟。”

宦官還沒說話,那御醫長身后忽然有人說道:“師傅,這玄容便是之前治好了楚老王爺的大夫,近來被宮中傳的神乎其神,師傅因此覺得耳熟罷了。”

另一人聽言冷笑了一聲,輕蔑地睨了穆習容一眼,諷道:“要我說,這也就是楚老王爺病重時師傅不在,否則,哪里輪得到這些阿貓阿狗的來出這些名不副實的名頭。”

“誒。”御醫長一抬手,制止了那人繼續說話。

“這位玄大夫能治好老王爺,自然也應該是有一些本事的,你們好好學著才是。”御醫長頓了下,繼續說道:“只不過這位玄大夫戴著帷帽在宮中行走,似乎于理不合,難不成屆時玄大夫面見圣上之時仍帶著這帷帽嗎?”

“呃…….這……”宦官看了看御醫長,又看向穆習容,神色似乎有些為難,他道:“御醫長所言也并無道理,玄大夫,如若方便的話,不知可否請您摘下帷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