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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璃只見婦人如此恨自己,恨的咬牙切齒的。分明是為了他們家小姐才來送她,說這些話給她聽的。可是婦人卻如此虛偽,堅決不承認。令她心里作嘔。
本是對三公子沒別的想法的,但婦人執意要這么說她,如此“看的起她”,她就不能令婦人感到失望。
環顧了下四周,并未發現其他人走近,秦璃朝婦人勾了勾手指,是想讓婦人走近她一點。
婦人想都沒想,昂首挺XIONG向前一步,近到握起拳頭就能砸到秦璃的臉上。婦人看向秦璃的眼神里,閃過一絲鄙夷。心想,這女子,不過就是長的還行,可哪里有他們家小姐秀麗端莊?
都不知三公子是怎么想的,會對這個病秧子好。
秦璃只見婦人瞧不起自己,氣的隱隱咬牙。若不是看在那位長者幫過她的份兒上,才不會把藥方告訴趙笙,讓他派人去為長者抓藥來。
這個婦人在背后嘲諷她,實在可惡。
婦人冷笑了聲兒,道:
“你最好給老身識相點兒,以后別再有事兒沒事兒的來找三公子。你是什么身份,三公子又是個多尊貴的人,你自個兒心里還不清楚?”
秦璃忍住心里的怒火,傲嬌的抬起下巴,對婦人說道:“你說話放尊重些,否則,可別怪我無情。”
婦人聽了,只當是自己聽了個笑話,根本都不信,秦璃敢傷害她。非得借此機會,再說幾句。
“人家付煜都嫌你是個病秧子,不要你,三公子不過就是同情你,才待你好的,你卻還賴上他了……”
秦璃不再容忍,趁婦人在說話之時,掏出隨身攜帶的一小瓶藥酒,往婦人臉上潑去。
婦人那張抹了脂粉的臉,直接被藥酒給潑成了花臉。藥水滲進眼角,婦人疼的直咬牙,卻不敢吱聲兒。
秦璃看到這個潑婦吃了苦頭,很想問對方:你說我是病秧子,以為我好欺負?
這個婦人,自個兒在外都不注意形象,有何資格來訓斥她?
婦人雙手捂著臉,發出了“嘶嘶”的聲音,一會兒抬起左腳亂踩幾腳,一會兒又抬起右腳亂踩幾腳,就沒有一次是踩中了秦璃的腳的。
“你省省吧,妖婆!”秦璃冷冷的道。
她只見藥酒順著婦人的臉頰滑落,很快落到了,婦人的淺綠色華服的領子上,將衣領子給浸染成了血紅色的。
藥酒給婦人的衣服染了色,但是這血紅色的藥酒是無毒的,不會對婦人造成什么傷害。
秦璃抬起右腳,徑直前往大院兒,好去乘坐馬車回家。
片刻之后。
秦璃走到馬車旁,只見驅車的小廝給她開了門,她上了車。
待馬車的門被關上了,聽到了車轱轆碾壓道路的聲響后,秦璃才把她和婦人之間的一些事兒,說給郭氏和白云瑤聽了。
不過與三公子的身世有關的事,她只字未提。
她只說,長者是個很好的人,要不,之前在府衙的那會兒,也不會竭盡全力的幫她。可是長者那么好的個人,為何會有個不講理的孫女,身邊還會帶個尖酸刻薄的婦人。
郭氏聽了,也感覺秦璃說的那個婦人,很是惹人煩。道:“以后,不管是誰去請你來,都別來了。那個女子不識好歹,你幫了她,她和她身邊的女仆還為難你,就很是過分了。”
“好。”秦璃也是這么想的,趕緊答應了。
白云瑤抿唇笑笑,輕聲問秦璃道:“若是三公子來請你,你也不過來瞧瞧?”
郭氏聽出了話語的弦外之音,但心里也清楚,她家璃兒和三公子,是不可能有其他的故事的。又不像云兒和昶兒,從小在一起長大,還有這么多年的情分在。
秦璃看向白云瑤,點頭說道:“那是自然,無論誰去請我,我都不會再過來瞧了。也包括三公子在內。”
“好,我幫你記住了。”白云瑤伸手指向客棧所在的方向,以此來提醒秦璃:
在那兒的那個人,若是知道你會這么說的話,肯定會很難受。
秦璃佯裝不明白,故意試著轉移話題:
“聽說昶兒弟弟要回來了,要不,咱們一會兒去綢緞莊看看?你也好挑選一些絲綢,為昶兒弟弟做身兒衣裳。”
白云瑤睨了秦璃一眼,“你又不是不曉得,我娘為我們做了那么多衣裳,還去逛什么綢緞莊?倒是你,有些日子沒出來逛了,肯定是想去逛一逛,看看有些什么好物件兒,就買回去。”
只見白云瑤不再提三公子了,秦璃心里竊喜。一路上,就這樣和白云瑤聊天,很快把那位女子和婦人對她說過的話,都給淡忘了。
翌日清晨。
秦璃吃了早餐,服藥之后,趁郭氏還沒走出房間,跟郭氏打聽一些消息。
“娘,我昨晚好像聽誰說,爹去找過石叔父。不知爹在見到石叔父之后,有沒有幫我問問,那位老人家醒來沒有?我是開過藥方,請三公子為他抓藥的。”
“璃兒,你就別瞞著我了,你爹昨晚回來,把一切都跟我說了。”郭氏憐惜的眼神看著秦璃,不禁伸手揉了揉秦璃的額頭,這孩子,本來是變得開朗些了的。
卻是沒過幾天,又變回來了,還和從前一樣,把心事給藏著,不說給別人知曉。
可她是璃兒的娘,璃兒的心事,她豈能不知曉?
秦璃避開郭氏看向她的目光,有些無奈的說道:
“孩兒并沒有刻意的要隱瞞爹娘什么,孩兒也是直到昨天,在去了客棧之后,才知道三公子的真實身份。而且孩兒猜想,此事,爹娘可能早已知曉,才沒說給爹娘聽。”
郭氏沒有否認,“你說對了,關于三公子的事兒,你爹確實是早就和我說過。他只是說,讓我不要把這事兒說出去,還說,你的石叔父此番前來嘉余府,就是為了護著三公子周全的。”
曾經執掌禁軍的統領,來到嘉余府,除了要幫著三公子他們修橋而外,肯定還會保護三公子。
這事兒,她也猜想到了。不過并沒說給郭氏聽,只是輕輕點頭,表示她明白了。
郭氏復雜的眼神看著秦璃,緊抿著雙唇,像是有話要說,卻又不敢說似的。
秦璃輕松的笑笑,告訴郭氏道:“墨竹被紫沁帶到后院兒幫忙去了,清荷在外面兒守著呢。娘,您有什么話,盡管說出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