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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曜低聲對秦璃說道:“璃兒姐姐,我陪吳郎中去給一個人療傷,正好就聽到那人提到了你,還有付公子他們。”
“說我什么了?”秦璃疑惑地問道。
“還能說什么呢?”胡曜無奈地搖了搖頭,道:
“那人不過是想說,你多虧沒與付公子成親,否則,以后哭都哭不出來的人,該是你了。”
秦璃不屑地道:“那可未必。”
別說是她已退掉了,她家人為她安排的那門親事。就算她退不掉她和付煜的親事,嫁給他了,在婚后,哭不出來的人,還真不一定就是她。
她又不是從前的那個秦璃,膽小怕事,還特別在意面子。
胡曜只見秦璃不大服氣,就把他所知道的事,說給她聽:
“付公子在婚前的那幾天,依然會去找燕姑娘,根本不在乎世俗的目光。就在婚前的那晚,付公子也是和燕姑娘在一起的……”
這事,秦璃已經聽清荷說過了。但當她聽胡曜又提起了這事時,還是沒能忍住心里的一些情緒,直接冷笑了幾聲兒。
想當初,在她剛來到這個時空的那會兒,可是沒少聽到人家說,付煜對褚心嫣有多好的。如今,付煜在大婚之前,都敢悄悄的帶走燕姑娘,去郊外放煙花給燕姑娘看了。
要是說過付煜對褚心嫣好的人們,也能聽說這事兒的話,就太好了。得讓那些長舌婦們見識一下,付煜對褚心嫣,究竟有多好,有多專情。
胡曜只見,秦璃的眼神里流露出了憤恨,很快就猜出了她的心思。對她說道:
“璃兒姐姐,其實不管人家怎么說,都是人家的事,你在退掉了親事之后,確實是比付公子他們過得好。僅憑這一點,人家也沒理由再說你什么。”
“好了,我本來就過的不錯,先不說我了,說說他們。”秦璃看向付府所在的方向,說道:
“那個人今天娶妻,熱鬧不?”
胡曜噗哧笑了,那個人今天娶妻,天還沒亮,住在墨蘭巷的一些人們,都聽到付家的人們在家里吵架了。
“話說他們家里人多,熱鬧,還真是挺熱鬧的。”
胡曜說了這話,直接捂著肚子笑了起來。
秦璃疑惑地看著胡曜,問道:“你能不能先別忙著笑,把事兒跟我說明白了,再笑,可好?”
“嗯。”胡曜好不容易忍住了笑,思索了片刻,說道:
“是這樣的,璃兒姐姐。我今早在藥鋪里做活兒,見到了一位婦人,那人就住在墨蘭巷那邊。”
秦璃微微點頭,是想讓胡曜繼續說下去。
胡曜說道:“那位婦人跟我說,付家的人們在今天一早就放煙花,卻是一樣都放不了。”
“沒保管好,有點潮侍,還是怎地?”秦璃疑惑地問道。
胡曜點了點頭,道:“我聽那位婦人說,可能是付府里的誰,故意把付家的人們準備的煙花,用水給浸濕了。等到付煜讓人去放煙花時,根本都放不了。付煜怒了,在家里罵人,還險些把墨竹給踹傷。”
“這個容易,煙花暫時放不了,可以留著,權當是留了個紀念。再說了,他們要是實在是放不出來,可以等到出大太陽之時,再拿出去曬曬。若是非得要在今天放出來,那也可以在院子里生火,把煙花放出去烤一烤……”
還不待秦璃說完,胡曜就尷尬地睨了她一眼,問道:
“璃兒姐姐,你覺著,你方才所提到的法子,付家的人們都不會想到,也不會去試一試么?他們說放不了了,那必然就是真的放不了了。你看你,唉。”
秦璃頗不以為意,說道:
“不就是煙花放不了了么?實在不行,還可以讓人去港口那邊買點回去,一樣能放的,對不?”
聽秦璃提到了這事,胡曜搖了搖頭,說道:
“港口那邊的煙花,昨天讓三公子他們買了些回去,為你放了。還有一些煙花,又讓燕姑娘的婢女買了些回去,拿給付公子放給她們看了。”
“你也是知道的,鄉民們在年前,都愛去買煙花回去放。這不,這么多人去買,鋪子那邊,也沒多少賣的了。”
“那是。”秦璃眼神里閃著欣喜,道。
在買走了煙花一事上,還是得感謝趙笙,以及祝蒙。
至于燕姑娘也讓人買過煙花,那也是因為燕姑娘想氣一氣褚心嫣,就故意在買了煙花后,好讓付煜放給她看的。
那兩個賤渣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他們自己高興,她不必感激他們。
由于藥鋪這邊很忙,秦璃在幫著胡曜整理了會兒藥材后,就去柜臺邊為顧客們抓藥了。
在秦璃為一位年輕的男子抓藥后,遞給他時,只聽到他問她道:
“秦姑娘,我聽說付公子在娶妻之前,還給你發了份兒請柬?我這么問,真沒別的意思,只是想跟你說,不要去赴宴。”
秦璃看著眼前的陌生男子,從對方的眼神里,能讀出友善和真誠。自是明白,男子對她所說的話,是真話。
但她收下了請柬,就是愿意去參加,付煜和褚心嫣那兩個賤渣的婚禮的。
秦璃淺淺一笑,道:
“多謝公子好意提醒,只是我已經接收了請柬,就斷然沒有不去的道理。我不僅得去赴宴,還會為他們備一點兒薄禮。”
男子一聽這話,眼神里流露出滿滿的錯愕,但他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卻沒再繼續勸秦璃了。
待那位男子轉身離開藥鋪之后,秦璃只聽到一位婦人說道:
“秦姑娘,方才那位公子提醒你的話,你可以聽聽的。你在藥鋪里做活兒,可能還不曉得,付公子今早在他們府里,就險些把他的小妾給踹傷。”
秦璃聽了,在心里偷笑了下。
婦人所說的這事,她已經知道了。
她只聽到婦人說道:
“這不,付公子都還沒娶褚姑娘過門呢,就在跟他的二叔相商,等褚姑娘一嫁過來,得讓她付工錢給廚娘們。付公子和他的二叔都認為,若不是褚姑娘要嫁過來,他們府里的人們,也不必請廚娘們來做飯……”
秦璃聽了,并不言語。
她這會兒還在藥鋪里忙活,無論她說什么,站在柜臺邊的顧客們,都能聽到。閑談時不說人家的不是,以免會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秦璃耳邊傳來陌生女聲:
“褚姑娘今天嫁到付府去,按理來說,她的生母就算是再忙,也會抽空出來見客人的。可是有人在去了褚府之后,并沒見到褚姑娘的生母。”
聽了這話,秦璃循聲看去,只見是一位身穿淺粉華服的女子,正站在柜臺邊,與她身后的那位女子在閑聊。
另一位女子聽了,說道:
“我可是聽說了,褚姑娘的生母在年輕時,還是有不少人愛慕著她的。也不知她是如何想的,早年嫁誰不好,偏偏會嫁給褚知府當妾室。這不,她女兒嫁人,她也沒能出來見客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