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便告訴你,就算今天你死在了這兒我也有辦法全身而退!”
玉瑩的右手突然被抓住,緊接著便是刺骨入肉的聲音和一聲痛苦的尖叫。
一切發生的太快,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玉瑩的掌心便被長劍貫穿,殷紅的鮮血滴落在地。
葉寒枝起身,拔出劍,眼神嫌惡的看著玉瑩:“你給我記住了,他不是你能隨便欺負的人!”
“葉寒枝,我不會放過你的!”玉瑩痛苦的吼叫道,“總有一天,我定要將你碎尸萬段!”
“看來你還沒有長記性啊!”葉寒枝復又蹲下,“難道你是想我現在就殺了你?”
葉寒枝語氣森冷鬼魅,聽得玉瑩身體一顫:“你、你開什么玩笑?你不敢的……”
葉寒枝勾唇一笑,晃了晃手里帶血的劍道:“你不是看到了嗎?你覺得我敢不敢?”
玉瑩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眼神驚恐,卻不敢說一個字。
”如果想要活命,那就收起你的那些心思,你若再找小侑麻煩,我真的會殺了你!記住了嗎?”
葉寒枝的聲音陡然變得凌厲,冰冷如霜的臉上是目空一切的神情。
“記……記住了。”
玉瑩本能的縮著身子,說話聲音也是起伏不定,看起來是真的相信了葉寒枝有這個本事能殺了她,嚇得不輕。
玉瑩帶著幾個宮人倉皇而走,葉寒枝緩緩站起身來,蕭昀在她對面,一身黑色常服,面色冷峻,似乎是在生誰的氣一樣。
“多謝王爺出手搭救。”
蕭昀看著她,一言不發地接過她手中還在滴血的劍,然后眉頭一皺,把劍放回劍鞘當中。
葉寒枝越過蕭昀朝蕭景侑的方向走去,她剛才腦中只想著教訓玉瑩,卻沒來得及給他找個大夫。
兩人擦肩而過,蕭昀沉默了一瞬,而后轉身將葉寒枝一把抱了起來。
“你做什么?”
葉寒枝驚呼,連“王爺”也不喚了。
蕭昀看了葉寒枝一眼,臉上的冷色還未消散,他低頭看著葉寒枝,手上的動作收的更緊了些。
“本王不是已經做了。”
葉寒枝啞然,冷著聲音道:“放我下來!”
毓秀湖時已經被他抱了一回,這種事情可一不可再,她怎么能再讓他抱自己?
“放你下來?”蕭昀看向她的右手臂,“你的手還想不想要了?”
被蕭昀這么一說,葉寒枝當真感覺自己右手小臂有些痛,應該是剛剛與玉瑩公主爭執時不小心將之前的傷口弄裂開了,可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事情,他是怎么知道的?
蕭昀見葉寒枝沒說話了,又看向一旁的蕭景侑道:“你自己跟上。”
說完,蕭昀頭也不回地往前走了去,小景侑也小跑著跟了上去。
“太醫!太醫!”
蕭昀抱著葉寒枝還未進御醫署便開始張口喊。
聽到動靜,有幾個太醫匆匆跑了出來,見到的竟然是昀王,他抱著一個女子正慌張的進來。
太醫們不敢怠慢,連忙讓開一條路。
“快,看看她的手怎么樣了?”蕭昀抱著葉寒枝找了個椅子將她放下。
幾個太醫立刻圍了上來為她包扎傷口,蕭景侑趕來時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
“太醫,我的傷不要緊,你們先去看看容王怎么樣了?”葉寒枝擔心小侑,他受的傷也不輕,又跟著蕭昀走了那么長的路,現在肯定吃不消。
“容王?”
御醫署的人有些迷惑,容王是誰?
見他們后面還跟了一個小孩,立刻恍然大悟。
只是……
太醫有些為難的看向昀王,蕭昀道:“留下兩個人給葉二小姐包扎,其他人去看看容王。”
葉寒枝感激的看著蕭昀,蕭昀垂下眼眸帶著剩下的幾個太醫和小侑去了里面的屋子。
等葉寒枝手上的傷包扎好后,小侑的傷口也已經處理完了,只是他身子虛弱,此時正昏睡,由蕭昀守著。
小侑需要休息,葉寒枝輕扣了扣房門。
蕭昀聞聲望來,看見女子正朝他招手,他走出房間,關上房門。
“太醫說他受了點內傷,需要好生靜養。”
出了房間,兩人面對面站著,他抬頭望去,一眼就能看見女子清絕的容貌。
葉寒枝點了點頭,然后往太醫院后院走去,蕭昀緊隨其后。
兩人站在太醫院后院,太醫與醫工平日里來來往往,今日或許是為了避開他們,并沒有太多人來打擾。
蕭昀嘆口氣走近葉寒枝,一雙幽深的眼睛盯著她,讓她心里有些莫名的緊張。
“剛才你的心悸是不是又犯了?”
葉寒枝詫異,她眼睛微瞪,眼皮一動不動,剛才因為小侑與玉瑩有些爭執引發了心悸,只是并不太嚴重,但他是如何知道的?
難道是因為……
葉寒枝忽地眼神一緊,想到那本紅冊子上寫的東西,心漸漸下沉。
避開葉寒枝探究的目光,蕭昀說道:“剛才本是我抱著你一路過來,可你現在卻額頭冒汗,臉色蒼白。”說到此,蕭昀睨了葉寒枝一眼,“你當別人都是傻子看不出來嗎?”
“王爺言重了,這病沒什么大不了的。”葉寒枝沉著氣,努力做出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
哪知蕭昀卻是生了氣,他冷凝著一張臉,渾身散發的冷氣簡直可以冰凍三尺了。
葉寒枝察覺出蕭昀的不高興,但又不知自己說錯了什么或者做錯了什么又惹到他了,于是低著頭沉默著沒再說話。
蕭昀轉過頭來,葉寒枝正盯著面前曬著的藥材出神,看著她這副全不在意的模樣,他心中似燒著了一把火,橫沖直撞,尋不到出口。
“你要如何折磨自己本王不會管也不想管,但最好不要在本王面前!”
蕭昀的怒氣來的莫名其妙,難道就是因為自己在他面前犯了病?
葉寒枝不想氣氛如此僵,她向前走了兩步,輕聲道:“多謝王爺送我和容王殿下過來,寒枝感激不盡。”
“不必。”蕭昀別開眼,“他與本王也算是兄弟,救他是理所應當。”
話音畢,兩人都沒有話說,一時間氣氛又是一陣尷尬。
好似他們最近總是這樣,說著該說的,做著該做的,可他們之間該說的該做的卻是少之又少。
“王爺多次出手相救,寒枝欠了王爺這么多人情,怕是很難還清了。”
“你不用覺得欠了本王什么,本王向來不做不該做的事。”
那他言下之意便是幫她是他該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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