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月”為題作詩,并難不倒在場的這些人,眾人想過之后,按順序一一說出自己作的詩,但驚艷的基本沒有就是了,皇上臉上始終帶著笑意,但也沒有多么高興。
此時場上已經有大半的人作過詩,女眷席這邊還剩下玉凝公主,葉舒影,葉寒枝,沈嫣然,林菁華,喬子情,男子席那邊還剩下幾位皇子以及昀王和喬子意。
喬子意沒有作詩,而是直接自罰了一杯,他的這一舉動引得諸多人奇怪。
邕王朗聲道:“喬公子,你可是看不起我們在場的這些人,連首詩也不肯作。”
喬子意怎么說也是喬公的孫子,不至于連作詩這么簡單的事都不會。
喬子意道:“邕王殿下高看在下了,在下詩詞造詣委實糟糕,難登大雅之堂,還請殿下莫要為難在下。”
邕王道:“這怎么說是為難,不管詩詞造詣如何,也得作出一首來讓我們大家評判評判才能作得數,也能由你一人斷言吶?”
皇上聽著邕王和喬子意兩人的爭辯,道:“好了,子意,不若你就作得一首詩來朕聽聽,若是作的好,有賞,若是不好,那就再罰酒三杯。”
皇上都已經這樣說了,喬子意只好答應下來,他想了兩句詩后道:“皎月掛云間,千里共良宵。今宵有酒醉,明旦衣上香。”
喬子意這詩作的不算特別出彩,但比之前那幾個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皇上高興道:“子意這詩作的不錯,這可不是什么詩詞造詣糟糕,子意謙虛了。”
他道:“謝陛下夸獎,不過在草民家中,草民這樣的造詣確實一般,故而方才才自罰一杯,以求大家耳根干凈。”
皇上笑了笑,道:“朕說過,只要詩作的好朕便有賞,這樣,朕便將你面前的美酒賞給你了,看看明日你衣服上是個什么味道。”
聽得這話,大家皆偷笑一番,皇上這是在打趣喬子意哩。
喬子意卻不在意,大大方方的謝過皇上的賞賜后便落座喝起酒來。
葉寒枝與喬子情互看一眼,皆笑著搖搖頭,喬子意整這一出,可是將許多人比了下去,喬家詩詞最拿不出手的人作的詩都能作的比那些讀了十多年圣賢書的人好,這不是表明他們喬家于文一道的造詣乃是當世數一數二的嘛。
喬子意過后是邕王,但邕王的詩作平平淡淡,并無出奇之處,大家便把視線放在了睿王身上。
葉寒枝也盯著蕭景鉞看,自從上次在刑部大牢見過之后,她心中對蕭景鉞的懷疑就沒有停止過。
蕭景鉞似乎知道葉寒枝在他,他嘴角帶著一抹獰笑,語氣平緩又陰沉道:“月出寒山枝,影向白玉杯。盈盈手一握,皆在指掌中。”
“不錯,不錯。”皇上聽完道,“老三今日這詩作的倒是應景。”眾人也跟著皇上的話稱贊著蕭景鉞,但葉寒枝和蕭景瑜以及蕭昀三人卻是面色沉沉如水。
蕭昀道:“睿王的詩確實不錯,本王聽完也作了一首,還請睿王賜教。”
昀王忽然出聲是大家始料未及的,畢竟昀王在人前一向冷淡,誰都想不到他會向睿王討教作詩。
睿王道:“賜教談不上,不過互相切磋罷了,堂弟,你先說來聽聽。”
蕭景鉞姿態端正,又謙和有禮,博得了不少好感,蕭昀淡淡瞥了他一眼,道:“睿王聽好了:月是寒山月,影是杯中影。月與影相異,可望不可及。”
眾人:“……”
這昀王在說什么?什么此月非彼影的,他們怎么聽不明白?
可是葉寒枝明白,蕭景瑜也明白。
月不是月,影不是影,他們說的是葉寒枝。
“昀王這詩作的倒是有些意思,根本就是在跟睿王對著干嘛!”
有人在下面小聲嘀咕,聲音不大,但是很多人都聽見了,尤其是男子席那邊,喬子意下意識看向葉寒枝,但過了會兒又覺得自己太過,已經草木皆兵了。
皇上面色有些不虞,這幾個年輕人之間的彎彎繞繞他最是清楚不過了,這兩人竟然爭風吃醋到瑤山來了。
蕭景瑜同葉寒枝對視了一眼,雖然隔了些距離,但對方眼中的情緒他們都看的很明白。
蕭景瑜拿著酒杯站起來走到蕭景鉞和蕭昀中間,勾肩搭背的笑著說道:“三哥和堂弟的詩作的好,把我的詩興都勾起來了,那我也來作一首,三哥和堂弟幫我聽聽作的好不好。”
皇上本就不大高興了,現在又來了個蕭景瑜,皇上的臉色更是鐵青。
蕭景瑜視若無睹,只望著天上的月亮道:“寒山枝上月,密林澗中水。俯仰皆難得,放手更自由。”
聽完蕭景瑜作的詩,蕭昀和蕭景鉞兩人的臉色皆有微妙的變化,蕭景瑜看在眼里,他笑了兩聲,然后飲盡杯中酒,道:“我這詩和三哥堂弟比來倒是差了些,技不如人啊,不過就是應個景罷了,倒也不算太差。”
說罷,蕭景瑜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葉寒枝瞥了他一眼,眼神中多有無奈。
她本想讓蕭景瑜想個辦法平息蕭景鉞和蕭昀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但沒想到,蕭景瑜他自己也參與了進去,雖說也有勸說效果,但收效甚微,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皇上神色越發難看,三個兄弟鬧成這樣成何體統?
這般想著,皇上對葉寒枝便越發不喜歡,可是事情已然到了如今這地步,他還能做什么?
玉凝公主存在感很低,大家都沒想起來讓她作詩,她自己也樂得偏安一隅,齊依依出身武將世家,詩詞造詣雖不差,但和葉舒影比起來便是差的遠了,是以當齊依依先作詩而葉舒影后作時,大家對葉舒影的評價便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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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才有貌有身份有地位,這樣的女子在黎國可是很少見的。
沈嫣然作的詩算是不錯,造詣應當同葉舒影差不多,林菁華就差了一些,但也僅僅是一點點罷了。
現如今只剩下葉寒枝和喬子情兩人沒有作詩,大家都把目光轉向了她們。
葉寒枝同喬子情互相看了看,最終葉寒枝先道:“煙籠林深月籠天,星野低垂鳥漸歇。輕紗薄霧遮玉色,原是春色入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