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福當下覺得自己心好累,這他親三弟說的是什么意思?日后還有人欺負他們?說的是誰?是他?還是他媳婦?
蘇正聽聞此才猶豫的接過,其它族老他們沒想到只是幫忙說幾句公道話,竟然還有兔子收,當下也是內心歡喜無比,畢竟不是所有人家的條件能和族長家比,他們可是有一個月都吃不上一兩次葷腥的人啊·············
蘇福生無可戀的接過兩只兔子,正欲走時,劉媽媽又說話了,“好叫老爺知道,我家小姐說了,當孫女的哪里能受奶奶的道歉,那樣豈不是不孝,她說她并不生太太的氣,但等她身體好些,就親自去看太太。”
蘇福,“············”
剛受完蘇蕊好處的族人,聽聞此話,當下便接話道,“蕊丫頭是個好的,行事大氣,大氣啊!!!”
族人乙,“是啊,蕊丫頭是個好樣的,福老弟,你家里的也太過分了·········”
蘇福,“··············”
蘇宸楠剛才一直被蘇瑩拘在旁邊的房間里,這會蘇正等人走了,才放他出來。
蘇宸楠紅這眼睛,跌跌撞撞的跑出房間,就往蘇蕊房間跑去,見蘇蕊躺在炕上,而花氏等人在圍這蘇蕊,當下也不顧的叫人了,自己伸著小短腿,費勁的往炕上爬,花氏見狀忙拉住他,“宸楠,你做什么?”
蘇宸楠不理會花氏,只朝著蘇蕊伸手,哭的沙啞的嗓子,一直喊道,“大姐,大姐·····我要大姐···········”
蘇蕊聞言低頭看過去,只見蘇宸楠的臉蛋上,依稀還能看到淚痕,當下心疼不已,忙把蘇宸楠抱到炕上。
“宸楠,大姐在呢,在呢,宸楠不怕,不怕······”
蘇宸楠的小臉貼在蘇蕊的懷里,他的小手抓住蘇蕊的手,仿佛這樣才能感受到一絲絲安全。
花氏見狀想說讓蘇蕊休息休息,旁邊的林氏拉住了她,讓她看旁邊站著的蘇蕊弟妹幾人,花氏看了過去,見蘇瑩,蘇婉,蘇巧,包括蘇宸睿均是眼睛紅彤彤的看著蘇蕊的脖頸,便知道了為什么,他們這是心疼大姐了,雖說蘇蕊為了作假故意裝的柔弱,但是脖子上的勒痕卻沒有辦法偽裝,作假·············
花氏默默的嘆了口氣,只是默默的跟著林氏,王氏出了臥房,只留下蘇蕊姐弟妹幾人。
她是真的沒想到蘇蕊真的敢下手把自己的脖子勒成那個樣子,想想當時看的場景,均嚇的她們膽戰心驚···········
林氏手抖的拿著麻繩,顫抖著聲音,“蕊,蕊,蕊丫頭啊,我不敢啊········”
說著看著王氏道,“嫂子,要,要不,你來吧···········”
王氏忙擺手,“不,不,不成,我不成,我真的不成·······”
花氏也勸說,“蕊丫頭啊,沒必要來真的吧?這···也不會有人專門趴在你脖子上看··········稍微畫畫就可以了吧?”
蘇蕊搖頭,“不行,既然想徹底解決這件事,讓我爺奶,日后沒有權利插手我的婚事和我弟妹的婚事,我就一定要做實,我自殺的這件事實。”
真當她想上吊勒脖子啊?她不想,但是不假戲真做的話不行啊,這個社會,婚姻沒有自由,她姐弟妹幾個就算沒有爹娘,也沒有辦法自己做主,她們還有爺奶,還有叔伯,到時候都是可以隨手插手她們婚事··········
為了解決這個麻煩,蘇蕊想不如這次一次性解決···········
想想便自己拿起麻繩道,“既然你們都不敢,那我就自己來·······”
說著她就搬了個小椅子放到炕桌上,站在上面,把麻繩拋過房梁,并且打了個結,不等花氏幾人反應過來,便把腦袋伸入繩套內,并且把椅子踢開。
瞬間,蘇蕊便感受到自己呼吸不暢,手沒力氣的往上抓,眼睛看不見,耳朵也聽不見,感覺幾秒鐘就進入黑暗,在她感覺自己要死了的時候,反應過來的花氏和林氏,王氏忙手忙腳亂的上前,連忙把蘇蕊放了下來。
花氏一邊把繩去掉,一邊哭喊,“蕊丫頭,你這樣值得嗎?值得嗎?”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蘇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虛弱的擺擺手············
林氏心疼的拍著她的后背,“蕊丫頭,日后你弟妹如果對你不好,真的是要天打雷劈了············”
王氏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蕊丫頭·····你這樣讓你爹娘知道了,該有多心疼啊··············”
花氏憤憤的說,“真知道了才好呢,那樣讓常明兩口子看看,自家孩子被他爹娘欺負成什么樣子了,真是·······”
過了一刻鐘,蘇蕊緩過勁,方才制止住還在給她拍背的林氏,輕輕笑了笑,方才開口道,“我,我沒事了,其,其實,只是脖子有點疼,其它的都還好·············”
花氏見蘇蕊緩過勁了,不高興的拿手指頭點了點蘇蕊的額頭,故作惡狠的語氣說道,“你說說你,說上吊,就一點給我們反應的時間都不留,直接就上了?你怎么那么能啊?如果我們反應不過來,你豈不是真的死了??”
“啊!你說話啊!”
蘇蕊心知花氏是心疼她,她小心的吐了吐舌頭,撒嬌道,“我如果上吊前告訴你們的話,你們鐵定不允許我上吊,再說了我這不是沒事嘛?”
花氏有心教育下蘇蕊,但是看著她那還稚嫩的臉,和脖子上那一條淤青,還有那股故作輕松的語氣,到底還是不舍得繼續說道她,畢竟她也是為了日后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