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好像沒有慌的必要，閨女明顯一點都不怕。
“你還真是，被這么多人瞧見了，確定沒事嗎？”
言凌不由得有點擔心。
“沒事，將他們這段記憶抹除就好了。”
南無月搖了搖頭。
“那我呢，我的記憶也要抹除嗎？”
言凌有點惋惜，這么好看的尾巴，以后不僅要看不到了，連回憶也回憶不起來了嗎。
“你不用。”南無月急忙說道，生怕言凌誤會他。
他怎么可能對他閨女這樣做。
一聽到自己的記憶可以保留，言凌頓時眉開眼笑，同時也得寸進尺，“那我能摸摸你的尾巴嗎？”
“可以。”
南無月說完，還將自己的尾巴往言凌那邊送了送。
毛茸茸的可真好摸，言凌都有點不想撒手了呢。
可惜這么漂亮的尾巴是別人的。
怪遺憾的。
“……我以后想看的時候還能再看到它嘛？”
“可以，你若是想看，可隨時來找我。”
“那，先謝謝你？”不知道為什么，言凌有點欣喜若狂，對南無月說話的語氣不知道比從前好了多少。
“不，不謝。”
面對突然變得溫溫柔柔的言凌，南無月一時之間有點手足無措。
他不知道閨女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再三觀察，確定言凌沒事之后，南無月才放心地離開了言府。
“姐姐，我剛剛好像看到一只漂亮的蝴蝶。”
言凌：……
神特么蝴蝶。
她怎么就連個蝴蝶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國師看來本事大的很，可以讓別人毫無意識那么長時間，同時還制造了幻境？
許是從他剛來時，周圍的人除了她，其他人都身處幻境中吧。
其實倒也不是。
周圍的丫鬟，南無月才沒有那么好心地管她們呢，就真的是控制了她們的意識。
而小月亮就不一樣了，她是閨女的妹妹，四舍五入那也就是他閨女了，當然得對她好點。
“不說蝴蝶了，再漂亮也沒有我們小月亮好看，我們來講故事……”
生怕小月亮一個不小心說出什么不得了的話來，言凌生硬地轉移話題。
“姐姐，我已經八歲了，不是三歲小孩了，聽故事那種小孩子才會做的事情我才不要做。”
小月亮不屑地撇撇嘴。
“哦？那你要做什么呀？”
“我現在要做的，自然是好好讀書，豐富自己的學識，萬一我有生之年能碰上女子可以參加科考，那我要考個女狀元回來！”
小月亮說著，還一臉神往，仿佛已經看到了女子可以科考的日子。
言凌：……寧在想什么？
就這個社會？還女子參加科考？
女子連讀書的都沒有多少吧。
那些個老酸腐，不就天天在提倡什么女子無才便是德嗎，可笑的是，居然還真的有不少女子贊同。
像言凌這種，蕓京的其他閨秀嘴上并沒有說什么，但打心底里其實是瞧不上她的。
在她們看來，女孩子就應該規規矩矩的，等到了年紀嫁人，相夫教子，而言凌這般“拋頭露面”地，著實不成體統。
對于這些個閨秀心中的想法，言凌也并不是不知道，她只是無所謂而已。
或許放在這個時代，她的行為是略微有些不規矩了，但江湖上也不是沒有女子，所以倒也算不上多另類。
“那小月亮加油，咱們小月亮最厲害了！”
言凌言不由衷地說道，對于小月亮要考女狀元的雄心壯志，言凌還是得是支持的。
夢想還是要有的，若沒有夢想的話你又怎么會知道你連實現夢想的機會都沒有呢。
當然，若是有機會穿越到后世，倒是可以努力努力去考個高考狀元。
現在嘛，就算了吧。
雖然言凌也不知道為什么從前連練個字都不樂意的小月亮現在居然有這么宏偉的志向。
怕不是被人魂穿了吧。
可是小月亮的一些小習慣也并沒有發生變化。
小月亮還是以前那個小月亮。
“姐姐你這夸贊一點都不走心，我不是從前那個小懵孩了，我現在已經會察言觀色了。”
言凌：……行吧，你長大了你有理。
毫不客氣地賞了小月亮一個腦瓜崩，當然是很輕很輕的那種，“姐姐支持你還錯了？”
小月亮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噘著嘴，似乎在表達自己的不滿，哼氣鼓鼓地說道，“姐！我要面子的，你以后不能再彈我腦瓜崩了！”
言凌已經完全沒脾氣了，“好好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哼！”對于言凌地識趣，小月亮又是滿意又是不滿。
這天，南無月依舊不死心地去找白玦了。
雖然他已經確認了閨女很喜歡他的尾巴，但是這幾天他左等右等都沒等到閨女來國師府。
倒是來找找了這個便宜師父好幾次。
“老白啊，你考慮地怎么樣了？”
南無月大大咧咧地往躺椅上面一靠。
經過上次的事，南無月覺得他在白玦面前已經不用維持高冷的形象了，索性便沒了“偶像”包袱。
白玦被南無月一臉誘拐良家婦男地樣子看得心里面毛毛的。
“不……不了，這里挺好的，國師大人請……回。”白玦磕磕絆絆地說了一句。
南無月一聽白玦趕他的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這才剛坐下，屁股下面的椅子都還涼涼的呢。
這小子怎么回事，連杯水都不給他喝酒算了，還直接趕人。
他偏不走！
南無月不為所動，南無月穩如泰山。
“你，你還有事嗎？”
“沒有。”
“那你不用回去處理事物？”
“不用。”
“那……你自己待著吧，我出去走走。”
“好的。”
白玦生氣，白玦想打人，白玦一揮袖走了。
南無月依然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曬太陽，甚至還舒服地瞇了瞇眼睛。
走就走唄，反正早晚會回來的，人還能跑了不成。
言凌來時，就看到南無月一臉愜意地躺在躺椅上，手握一把蒲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扇著。
言凌：？？？
這什么情況？
國師跟她師父什么時候這么熟悉了嗎？
為什么她一點都不知道，他們除了上次一起喝過酒，還有別的交集嗎？
言凌思來想去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索性便不想來，費腦子。
總歸這兩人不會有什么奸情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