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紫菱應到做到,三天后,當藍佑在同一地點接待金總家的混血女兒時,藍靈發來短信:曾氏合約已簽好,款項約定半個月內轉,從今天開始,曾氏就擁有婚姻貸的獨家版權,你做得很好,繼續努力。
這筆提成按照查爾斯授意,會在300億轉賬完畢后,劃3億到你賬上。
藍佑回:直接劃給藍齊吧,她是我的管家婆,我們現在在一起消費,劃給她比較好算賬,她會給我零用錢。
藍靈已經在謀劃“人為”行動,對藍佑和藍齊的關系已經沒那么敏感,回復得很爽快:好。
藍佑看了眼表面被摔得稀爛的手機,眼不見為凈地收進西服口袋里,金家的混血女兒已經走到他面前:“你好,我是寧晚蘿。”
藍佑還是禮貌起身與其握手,邀對方坐下,慣性一問:“寧小姐,不姓金?”
女孩同樣一口流利的中文說:“我跟我媽媽姓,我上面還有個哥哥。”
藍佑尷尬:“不好意思。”
寧晚蘿笑得很天真無邪:“沒關系,通常第一次認識的人都會這么問,我已經習慣了,在我這兒這個問題就跟打招呼一樣,沒什么不好意思的。”
這個女孩有點意思,比曾紫菱接地氣,一坐下就從取餐臺上取下幾份西點,邊吃邊笑:“不好意思,我早上剛下飛機,過來前,剛剛去房間放行李,現在肚子好餓,聞到香味就忍不住了,早餐和午餐一起,希望別嚇壞你。”
“沒關系,肚子餓了是要吃飯的,有了精力才能好好談事嘛。”藍佑見她放得開,也取下一碗剛煮好的牛肉面。
寧晚蘿看他吃得津津有味,吃相也不講究,嘴巴兩邊都沾上了醬油汁和辣椒汁,噗地一聲笑了出來:“藍佑先生很平易近人啊,不像那些傳說中的那些霸道總裁,那么倨傲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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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肚子餓的時候,再倨傲冷漠的人都還是人。”藍佑慢慢嚼著嘴里的牛肉,慢慢回味女孩的話,“怎么你父親在你面前介紹的我,是很倨傲冷漠的人?”
寧晚蘿抽出一張紙巾遞給他:“恰恰相反,我爸說你是他到目前看到的除了我哥哥之外最有誠意最有想法最有沖勁的年輕人,比查爾斯好多了。”
這種夸獎藍佑還是第一次聽到:“噢?為什么?”
“因為你在會議上那番精彩的言論,我爸私下告訴我,其他現場他們七個都很心動,只是我爸和曾叔叔后顧之憂沒那么大,20啊,上百億的資金投入,買一個在市場上根本還沒試投過的金融產品,只看得見卻摸不著,這個風險,根本就是查爾斯的故意為難我們,
表面上,這個在行情上根本很難成立的單方面想法,但是查爾斯吃定了我們,憑高氏在以麗川為中心的貸款業領先地位,任何由高氏牽頭的事,我們根本不能拒絕,因為這個拒絕代表以后永遠都不再有合作的機會,這在金融行業是非常嚴重的失誤,哪怕是藍靈臨時把開會地點從S城搬到麗川,他們也只能老老實實來麗川,不得異議。”
S城,是藍佑至今都存有的疑點,他在任何人身上都感應不到:“我能不能請問一下,為什么他們的地點會是S城。”
寧晚蘿喝了口咖啡,笑了笑:“也沒你想得那么復雜,S城是查爾斯最初和他們七個談定合作的地方,還有查爾斯和他們七個之間的聯系師傅在,這次,查爾斯知道難度很高,本來打算由他師傅出馬,當著師傅的面,和七人談合作,成功率會高很多,不料想,藍佑先生生生扭轉了這個局面,不僅沒讓七人覺得這是查爾斯一頭獨大的做法,還成功把婚姻貸和事業貸轉了出去。”
藍佑也笑了笑:“為什么不能是查爾斯臨時改了主意?”
“藍佑先生這么問,就是對查爾斯不太了解,查爾斯是很特立獨行的人,決定的事,連他師傅都沒法改變,又何況一個藍靈,藍靈是他公開的女友沒錯,但是在我們這些外人看來,這更像是一種安撫,一種被視為安撫性質的人,查爾斯又怎會有分毫的動搖。”
寧晚蘿這會兒吃飽了,很有興趣和藍佑深度聊聊:“藍靈能出面改變地點,定是背后有高人指點,而且勝算把握很大,才甘愿冒著會讓查爾斯得罪師傅的風險改地點,而直到我父親見到了認識了藍佑先生,才懂得為什么藍靈會甘愿冒險,因為藍佑先生遠遠勝過查爾斯,藍靈是個會看風向的女人,我也是女人,什么樣的男人值得女人付出,什么樣的男人早些看清早些解脫,女人們心里都很清楚,我就不明說了。”
事實上,并不需要誰特意說明,藍靈行為舉止里體現出的對他的好感,已經被所有人看進眼里,記進心里。
藍佑在寧晚蘿的眼神和行為里,看到了他這些天唯一覺得舒服的至親感——寧晚蘿對他沒野心。
“不可否認,任何女人看到藍佑先生都會心動,一見鐘情的心動就像初戀一樣,沒到最后被你無情拒絕的時刻,都心不甘,我了解到的查爾斯和唐家三少,這兩個麗川城里最被女人們向往的男人,都是很優秀的,但他們就像天上的繁星,看得見摸不著,讓人感覺遙不可及,這個距離的體現,
現代女人都很自立自強,沒有豪門的緣分,也不會執意追求,執意強求,故而,現在越來越多的女性更喜歡藍佑先生這種有前途有主見有能力有才華的男人,只要肯拼,遲早有一天會成為豪門,共患難的愛情才最真摯。
實不相瞞,我父親讓我主責事業貸的事,也是為了我能和藍佑先生有故事,不過我這個人真的不強求,我就算對你再有心動感,也不會把自己陷入到那種患得患失的地步,而藍佑先生的優秀,沒有距離的優秀,只怕比查爾斯和唐子奕更危險,”寧晚蘿聳聳肩,“何必呢?”
憂慮全開,藍佑連笑也簡單多了:“寧小姐能這樣想,那是最好不過的,這樣我們之間的公事,就沒有任何隱憂了。”
“這也是我想表達的,藍佑先生不必為了想怎么拒絕我,而絞盡腦汁問東想西了。”
藍佑心里高興,不禁一笑:“噢?你知道我一定會拒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