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時裝的店主也不知道哪兒去了,還回不回來,反正沒給陸家有任何交代,人跑了,丟下了一鋪子的貨。
陸正青他爸陸樂成,想著現在做生意都不景氣,門面左右也租不出去,就鎖了門面,也把鋪子里的貨一同鎖了,要將來有一天,世道好了,他再開門就是。
哪里想到,這鋪子還會被砸的?
陸正青和岑以、喬綾香三個人,剛從門面后門走出去,就看見一伙年輕人,長得都瘦,一副從小就營養不良的模樣,正在挨個兒撬這條門面的后門。
岑以一見,便揚聲問道:
“嘿,沒王法了?”
幾個又瘦又沒營養的年輕人,頭發也是染得五顏六色的,見岑以、喬綾香和陸正青三人,從后街一個防盜門里出來,他們紛紛掏出了手里的折疊刀,其中一個為首的,沖岑以說道:
“別廢話,跟你沒關系。”
還不等岑以說話,陸正青上前,站到了岑以的前面,他側身將手里的西瓜刀抽出刀鞘,眨著桃花眼笑道:
“不好意思啊諸位,你們要搞事情,到別條街上去搞,這條街的好多門面都是我家的,你們在這里撬門,偏巧了就關我的事兒了。”
岑以捏著拳頭,扭了扭脖子,脖子里的筋骨就“咔咔咔”的響,他的手往后腰一抽,就這么憑空的,從后腰抽出了一把尺長的鋼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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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綾香見狀,從袖子里抽出小匕首來,直接往后退,躲到了鐵門內。
那幾個撬門的小混混,本來就是趁著現在街上沒安檢管,隔壁街又堵在管理系統大樓前面鬧事情,湘城被封,如今人心惶惶,想來這條湘城最繁華的商業街后門,偷搶點兒物資的。
他們見有人出來阻撓他們,頓時一個個的展露兇態,有人指著岑以,揮舞著折疊刀,嚇唬性的往岑以的方向戳了戳折疊刀。
但礙于岑以手里的長刀,他們也只不過是在試探罷了。
岑以可不跟這些人試探,直接一鋼刀砍過去,直接把那拿著折疊刀的混混給砍掉了半個手掌。
小雜毛們:“......?”
這玩真的?
被砍掉了半個手掌的小混混,捂著血流如注的手,慘叫起來。
他身后的其中一個混混喊道:
“別惹他,他是岑以,上次聽說就是他把越甸打了個半死,走走。”
說完,喊話的那個混混自己一個人先跑了。
其他人聽過岑以的名字,但沒見過岑以本人,見岑以居然比他們還狠還惡,出手就是這么的狠辣,哪兒還敢在這里耽擱。
于是,幾個人里頭,有人面對岑以手中,那明晃晃的,還不沾一絲血跡的刀,逞強放了句狠話,
“你們給老子等著。”
放完狠話,一群小混混,直接轉身從這條后街跑開了。
岑以將鋼刀橫在自己的后脖子上,一只手拿著刀柄,一只手抓著刀尖,就這么徒手握住鋒利無比的刀刃,看著跑得空蕩蕩的后街,姿態桀驁又囂張的站在原地,嘴里“嗤”了一聲。
這就跑了,沒勁。
一轉身,見喬綾香已經從陸正青家的門面后門里出來,她蹲在地上,手指拿著地上的半個手掌,正在仔細的看著。
別問她為什么要這么做,就覺得......想看看這半個手掌有幾兩重,有點兒可惜了。
“丟了,臟啊寶貝。”
陸正青低頭看著身邊的喬綾香,柔聲提醒著,她這個行為吧,怎么有種檢查野味,準備吃了的意思?
被陸正青提醒了一聲,喬綾香突然從自己的奇思妙想中反應過來,便用雙指捻著斷掌上的手指頭,將那斷掌丟得遠了一些。
又聽陸正青家門面的前方,那條湘城最繁華的商業街里,打砸搶依舊在繼續,這一撥人,跟后街撬門的混混,本就不是一伙兒的。
自然,不管是不是一伙兒的,都沒有安檢來管。
湘城里所有的安檢,都調到管理系統大樓,及出入湘城的所有交通道路、交易行里去了。
現在學校和醫院都已經顧不上了,學生全部打發回家,不管交沒交能量券的,全都回家。
至于醫院里,人太多太多了,只能靠人們自己自覺遵守紀律。
黑暗將至,怕是要大亂起來。
岑以帶著陸正青,兩個人迅速繞到了商業街正街上,就看見好幾個人,正在這條門面上打砸搶。
同陸正青家里一樣,這條商業街上很多的門面,從年前開始就已經不營業了,很多門面的卷閘門一關,誰也不知道里面有沒有吃的。
換句話說,砸開了才知道。
陸正青手里拿著刀,氣得頭發昏,他看向岑以,說道:
“兄弟,這事兒你別管了,你帶香香回去,這是我家的事兒。”
“滾犢子,別矯情了,你能離得了我?”
岑以瞟了陸正青一眼,直接拿著刀背,砍向了一個在砸卷閘門鎖的男人。
那男人也就想趁亂找點兒物資,被岑以一刀背砍向他的手指,他嚇得大叫一聲,直接連滾帶爬的跑了。
陸正青一聽岑以這樣說,又回頭看了一眼,遠遠跟了出來得喬綾香,說道:
“寶貝兒,保護好自個兒。”
說完,他拿著帶鞘的刀,沖進了旁邊一家被砸開了的飾品店,直接揪著里頭翻箱倒柜的兩個男人狂揍。
兩個男人連滾帶爬的被陸正青揍出了飾品店。
這時候,阿久和趙龍也忍不住從陸正青家的鋪子里出來了,他們也都帶著帶鞘的刀,一起來幫忙,驅趕著這條街上打砸搶的人。
幾個后生相當勇猛,一個人打一群人根本不在話下,尤其是趙龍,最后用刀不習慣,干脆把刀交給躲在后面的喬綾香,他直接抓著人的衣領子往地上摔。
這些在正街打砸搶的人,跟在后街撬后門的混混們不一樣,那些混混在末世之前就常干破壞規則的事兒,打死都不為過。
但在正街砸門面的人,大多看起來沒那么花里胡哨,反而個個穿著普通,想來也有可能是被生活逼得沒辦法了。
岑以幾個只以趕人為目的,并不取人性命,趙龍也控制著自己的力氣,不至于把人給摔死,只摔一個怕一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