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道川走后免不了跟劉媽念叨若舒這個母親是如何的不得體,自己早早地回去歇息,全不管一般的兒女,更覺得自己的孫兒辛苦,還要父擔母職。
若舒第二天早上起來,才知道秦道川他們居然回來得如此的晚,秦道川昨晚歇在書房,三個兒子也一同歇在那里,只阿筠被抱了回來。
阿筠心心念念地端午節就這樣熱熱鬧鬧地過完了。
接下來的日子除了秦道川天天待在府上之外,與往年也沒有什么不同。
再就是忠湛和忠瀾搬去了自己的院子。老夫人派劉媽去看了幾日見他沒什么不適應的,便放下心來。
夏天一到,秦道川果然帶著忠湛他們去了城外的樹林,一玩就是三天,嫻雅因老夫人不同意沒去,若舒因天熱不想坐車,尋了個理由也沒去。
阿筠回來后整個人黑得像變了個人,四個小子更是不用說,除了忠源太小之外,另外三個兒子都學會了游泳。
若舒見了,什么都沒說,秦道川卻還是解釋道:“阿筠隨我,不用幾日便能白回來,夫人不用擔心。”
若舒說道:“你仔細將她的心玩野了,日后不好收場。”
秦道川回道:“她再野性子也是溫和的,我不擔心。”
若舒說道:“我倒覺得像我好些,日后才沒人敢欺負她。”
秦道川說道:“有你我在,哪個吃了豹子膽敢欺負她。”
若舒說道:“關上門來的事,你幫得上忙嗎?”
秦道川笑著坐在若舒身邊,說道:“這也不難,夫人只要將他叫過來說上兩句,保準嚇得他腿腳發軟,不敢多說半句。”
若舒回道:“你什么意思?”
秦道川說道:“上次在船上,夫人的人馬殺氣騰騰的,為夫可是領教過了。”
若舒好奇地問道:“說來聽聽。”
秦道川卻搖頭道:“也是他們職責所在,我平日聽鏢局的人說起,還將信將疑,如今算是全信了。”
若舒卻不打算在這里多說,就說道:“第一次帶他們出去玩,我緊張,他們也緊張了,以后還是你帶出去的好。”
秦道川說道:“不過夫人有這樣的人馬,卻還是要為夫替你出頭,為夫心里高興。”說完將若舒擁在懷里,就親了過來,若舒一躲,說道:“門開著呢,你不怕人突然進來。”
秦道川說道:“誰敢進來?”話音未落,阿筠跑了進來。
若舒忍不住笑了起來。
秦道川只得松了手,也望著阿筠笑著。
阿筠雖然不明白父母為什么對著她笑,但也跟著傻笑了起來。
炎炎夏日終于過去,蘭溪書院也終于開學了,開學前秦道川尋了個時間跟忠湛好好聊了會,誰知他一開口,忠湛便說道:“曾祖母已經跟我說過了,這事母親無錯,要我裝作不知道便行,不能失了國公府的臉面。”
秦道川愣在當場,好半天才說道:“也好,你若以后有疑問,便來問我,不要去驚擾你母親,她脾氣不好,不喜別人提起這事。”
忠湛平淡地回了聲:“孩兒知道了。”
秦道川便將自己當年在蘭溪書院求學時的事大致地跟他說了些,告訴他哪些是要注意的,哪些是不能犯的,忠湛都一一記在心里。
秦道川看著眼前少年老成的兒子,除了相貌不同之外,幾乎同他當年入學時一模一樣,心里感慨萬千,便領著忠湛去了小禮堂,拜見祖母,自己跪在一旁,朝著母親的靈位說道:“母親,孩兒的長子忠湛過幾日便要去蘭溪書院求學了,求母親及外祖保佑他勤學上進,早日學有所成。”
說完虔誠地磕了三個頭。
忠湛見了,也說了些大同小異地話,跟著磕了三個頭。
秦道川說道:“湛兒,你曾外祖曾是蘭溪書院的山長,你母親也是在蘭溪書院長大,你是這一輩第一個去蘭溪書院求學的男丁,萬萬不可失了祖輩的顏面,那里紈绔頗多,你與他們君子之交即可,不可混跡于一起。”
忠湛回道:“父親放心,孩兒記下了。”
開學當日,蘭溪書院從山下開始車隊便排起了長龍,老夫人親自相送,見此情景,便要秦道川騎馬相送,自己只在山上等待,若舒沒來,老夫人卻未說半句,嫻雅陪坐在一旁,因為不知道內情,不免覺得有些奇怪。
因路上車馬行人實在太多,好在拜師禮早就派人送去書院,秦道川就與忠湛共騎一乘,才勉強可以通行,到了山門前,一眼就看到鄭夫子站在山門前,望向這邊。
秦道川低頭輕聲告訴忠湛,忠湛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兩人在離山門半里遠的地方下了馬,一路跟隨的秦北接了韁繩,秦道川陪著忠湛上了臺階,一直站在一旁不太理人的鄭夫子走上前來,朝著秦道川兩人說道:“將軍今年也有孩子前來求學?”
秦道川一聽,忙回了一禮,看了忠湛一眼,忠湛也深深地施了一禮,說了聲:“見過夫子。”
鄭夫子有些激動,說道:“好孩子,勿須多禮。”說完并沒有立刻離開的意思。
秦道川見了,說道:“忠湛,這是鄭夫子,書院的副山長。”
忠湛于是又見了一禮,說道:“秦忠湛見過鄭夫子。”
鄭夫子又說道:“好,好,日后有事盡管來找我便是。”
秦道川見有不少人看向這邊,忠湛也有些手足無措,便說道:“鄭夫子您盡管去忙,我帶小兒先進去了。”
鄭夫子說道:“好,好。”
兩人入了山門,轉了一個彎,見旁邊無人,忠湛輕聲地問道:“父親,若他日后總對我這般熱情,我該如何是好?”
秦道川說道:“先生愛學生,天經地義,你只要不失禮就行。”
陪著忠湛完成了拜師禮,秦道川去忠湛的房間看了看,忠湛選了秦百做書僮,他早早就來到這里,正在整理床鋪。
秦道川發現與忠湛同房的居然是許芫桐的侄子許東菊,許東菊的父親一見秦道川便說道:“七弟早上還說他當年是跟秦將軍同房,看東菊有沒有這個運氣,跟秦將軍的兒子同房,如今果然應了他的話。”
秦道川也說真是好運氣,見許東菊真是人淡如菊,斯斯文文的,與許芫桐的氣質有幾分相似,便放心下來,交待了幾句,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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