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男剛剛吼過了背后那個女人,正有股優越感蹭蹭的往上冒,這突然看到一個小姑娘站出來罵他,頓時火起,他叉著腰罵道:“關你屁事啊,你這個臭娘們,是找揍是不是?”
“你這樣的人渣就不該被生下來,怎么著,想揍人,信不信我現在就找乘務員過來評理!”
林夏煙看著他,瞪著眼睛,絲毫不退讓。
光頭男一看,頓時將退到一旁的他老娘給扯了過來:“你看不過去是不是,那就讓你見識見識,我還有更狠的呢!”
說著,光頭男一個巴掌打在老太太的那張布滿皺紋的臉上,頓時老太太的腮幫子就鼓了起來,血從嘴角流了出來。
“呵,看到沒,敢跟我作對就是這個下場!”
老太太被打得整個人暈頭轉向的,當摸到嘴角的血時,不由得老淚縱橫。
“畜生啊,畜生不如的東西!”旁邊有乘客小聲叫罵著。
這邊林夏煙看不過去,給他重重的來了一腳。
光頭男被踹的一下子倒在了火車過道上面。
“打他,打他……”此時光頭男的行為早已挑起了車上所有人的憤怒,大家都一致同意揍這個男人。
林夏煙嘴角勾起一抹笑,剛準備再踢上一腳,卻被光頭男一下子站起,抱住了她的腿。
她左右動了幾下,卻是掙脫不開。
光頭男笑了笑,露出帶血的牙齒:“怎么樣,敢跟我斗,你還嫩著點!”
他用力一推,林夏煙向后一倒,卻是被人給接住了。
回頭一看,只見一個穿著灰色襯衫,黑色褲子的高大男人站在他的身后,林夏煙一眼就認出了對方,這不就是嚴夜山嘛,那個土匪老大,被她治好眼睛的男人。
他將她扶穩站定后就走到她的面前,一路走到光頭男的面前。
“哐哐”,兩個旋踢,光頭男被招招打到痛處,一瞬間就被打的滿臉是血。
“哎喲,哎喲——殺人了——”
這邊怪叫著,那邊光頭男尋思著要開始反擊,豈料,剛剛抬起的兩只粗手一瞬間就被身后兩個人給擒住了。
“老大,怎么處置?”
林夏煙看了一眼,發現那兩個男人不就是山寨中的錢四和趙五嘛!
只見他們都改頭換面了,穿著深藍色的粗布衣服,頭發也弄成黑黑的,整齊的樣子,和普通人沒個兩樣。
嚴夜山大步走上前去,光頭男暴喝了一句:“我揍我老娘,干你屁事?”
“啪啪”兩個耳刮子甩得賊響,嚴夜山一只腳架在光頭男旁邊美女坐的椅子旁,一雙眼睛湊近盯著他看,“我打你也應該不干你的事吧!”
他說完,還做出一個摸脖子的動作。
旁邊的錢四和趙五立即從懷里掏出刀來。
這光頭男一看,頓時傻眼了,這自己已經算是狠人了,沒想到,半路上還遇到更狠的了。
林夏煙看到他們亮出刀,這才反應過來這不是前世,前世火車站過安檢,這些刀具可是絕對不讓帶上火車的。
不過,本來是個正義的事情,亮出刀子未免有點過了吧!
光頭男立刻哭了起來,哭到鼻子出泡泡,然后指著旁邊的女友道:“是她,是她讓我這么對我老娘的……”
年輕的美女本來一直冷眼旁觀,此刻卻坐不住了,她站起身來,指著光頭男大罵:“你個死胖子,不要瞎誣賴好人,誰讓你那么做的,你自己是個忤逆子,別把我給卷進去!我跟你一點關系也沒有!”
“媳婦,媳婦啊,你可不能這么就丟棄我啊,我可不都是為了你嘛,你嫌棄我娘臟,嫌棄她是個鄉下人沒文化,我可都是依著你,這事到關頭了,你就一把將我推開,你不帶這樣做人的啊!”
美女許是被他激怒了,立刻不等嚴夜山再動手,掄起她的手提包就是一下子,直打的光頭男鼻血橫流:“你再誣賴我,別怪我不客氣!”
光頭男被打的暈頭轉向,他的兩眼一紅,就哭了起來:“娘啊,救我,他們都欺負我!娘啊,娘啊——”
大家看到這兒,可都對這個光頭男感到無語了,平日里對個老娘連個老媽子都不如,現在自己受欺負了,就喊娘,這娘就是這樣被利用的嗎?
許是兒子叫的聲音太凄涼,剛才那個并未走遠的老太太又從人群那邊擠了過來,當看見光頭男一臉的鼻血,頓時忍不住心疼了起來:“兒啊,你這是怎么著了,兒啊,你可別嚇唬娘!”
看到這,林夏煙忍不住嘆氣,真是慈母多敗兒啊!
“這位小哥,我求求你,別再打了,我兒子他知道錯了,求你別打他了!”說著,老太太就要朝嚴夜山跪下來。
嚴夜山瞪大眼睛,簡直是氣得不行。這弄了半天,他替這老太太出頭,自己還成了惡人了!
“阿姨,這就是您的不對了,您兒子做錯了事,就該挨打,要不,日后他再這么對您,您就讓他一直這樣下去嗎?”林夏煙走上前,勸說道。
老太太聽了,忍不住老淚縱橫,她揚了揚頭,極力將眼淚倒回去,隨即低下頭,嘆口氣:“我兒子他也老大不小的了,一直找不著對象。這好不容易找著一個城里的姑娘,他很想跟人家在一起的。我原本是待在鄉下,這老頭子去世了沒活路,只好跟著他。我也知道,我這么大年紀了,對他只能是個拖累,他們說幾句也就罷了,你們不要再管了吧!”
聽到老太太說這話,光頭男一下子硬氣了起來:“聽見沒有,聽見沒有,我娘都這樣說了,我罵她,她愿意,你們多管閑事,多吃屁!”
“啪啪!”林夏煙直接對著他的嘴巴子抽了兩下。
“你娘把你生下來養這么大容易嗎?你為了找媳婦就把你娘當下人,當傭人,隨意打,隨意罵,你還是人嗎?即便今天我們不教訓你,改天你媳婦嫌棄你了,不要你了,隨時把你一腳踹開,到時候看你到哪兒去哭,到時候你還有娘嗎?娘都被你折磨死了,你還喊娘,有個屁用!”
光頭男又被打,臉上火辣辣的疼,他睜眼一看,竟然是個臭丫頭揍他,頓時氣得咬牙切齒,抬腳就要踢林夏煙。
可他的腳剛剛抬起就被嚴夜山不知從哪兒拿來的棍子一下子給打了下去。
“哎喲,我的娘耶,腿斷了,腿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