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嚴夜山,只見他捏住了冷雨俊的手腕,原本力氣就大的他直接差點把冷雨俊給捏哭了。
剪刀應聲落下,掉在了地上,發出哐啷一聲響。
“你欺負一個女孩子,算什么本事?”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林夏煙的影響,嚴夜山現在最看不得的就是男人欺負女人。
“要你管,你算老幾呀?”冷雨俊冷不丁的拋出這句話來,一下子他就后悔了。
只見嚴夜山立刻將他的手臂捏住,還轉了個圈,扭得著實像個麻花了。
“哎呦,停停停!”冷雨俊在那兒疼得眼淚水都快要落下來了,而一旁的藍依依卻兩眼亮晶晶地看著他:“多謝你!”
“不客氣!”
雖然兩個人寒暄了幾句,可是貌似藍依依和冷雨俊綁的太緊了,還是沒分開。
就在這時,林夏煙走了過來,她很輕松便幫他們把纏繞的頭發給解開了。
“謝謝!”藍依依站起身,長舒口氣,剛剛說了聲謝謝,卻一眼看見是林夏煙,頓時整個人就呆在了那里。
“是你?”
林夏煙沒有回答她的問話,而是對嚴夜山道:“我們走吧!”
冷雨俊見是林夏煙,也不禁喊了句:“夏煙?”
可林夏煙已經和嚴夜山一起邁步開始走了。冷雨俊立刻小跑著追了過去,“哎,你等等我,夏煙,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冷雨俊呀!”
藍依依站在他們的身后,看著這副場景,不禁嘴角微微勾起,心里卻有點不是滋味,“哼,為什么所有人都整天圍著林夏煙轉!”
一路上,冷雨俊那張嘴呱啦呱啦的說個不停。
“……你不知道剛才有多氣人,那個女人,分明就是故意的,她故意摔倒,讓我親了上去,反而給了我一個巴掌,說我耍流氓……”
盡管林夏煙不想理他,可還是被他說笑了,“不過,你的確親了她,人家早就心有所屬,自然十分忌憚!”
“心有所屬?夏煙,難不成你認識這個難纏的女人啊?”冷雨俊一時間很好奇。
林夏煙想起藍依依總是想方設法的留在江雨寒的身邊,就沒來由的有種厭惡的情緒在胸口徘徊。
“不熟!”只答了這么一句,充分解釋了她倆的關系,她怎么可能和她熟悉呢,她可是自己的情敵呀!
“哦,不熟就對了,這種女人啊,活該沒朋友的!我下次要是見到她,非得狠狠地出出氣不可!”冷雨俊說完,一旁的嚴夜山便白了他一眼。
林夏煙立刻明白是什么個意思,她笑著道:“你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慪氣,沒必要吧!”
聽了這話,冷雨俊撩了一下自己額前的劉海:“什么沒必要,十分有必要,她說我輕薄她,可我這也是初吻好吧,就給了這么個死女人!”
林夏煙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怎么覺得今天的冷雨俊有點傻的可愛。
兩個男人都是高高帥帥的,就這樣一路護送著林夏煙來到了她的出租屋門前。
突然間,三輛三輪車開了過來,在門口停下。
其中一個三輪車上的男人跳了下來,他微微掀起帽子的一角,對林夏煙道:“仔豬和雞鴨我都送來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吧!”
“好,我先看看!”
林夏煙走到那三輪車上被五花大綁的小豬旁邊,只見一個個的小豬身材小小的,只是嘴里不時地發出哼哼聲,看上去還不錯。
但就是那些小雞和小鴨,大部分都是懨懨的,只有個別站立不穩,其他的都直接倒了下去。
林夏煙心里咯噔一下,心想,這些雞鴨不會都患了前世那種禽流感吧,若是得了病,她買回來,豈不是自討苦吃。
于是她又走回剛才的男人面前,道:“小豬我可以現在就交易,但是雞鴨,你還是給我換一批好的吧,這些都快要死掉了!”
草帽男聽到這話,一下子就生氣起來,他走到那箱小雞的面前,抓起一只已經倒下去的小雞來,使盡的掐它的脖子,小雞艱難的發出幾聲小小的叫聲,“這不是活的好好的嗎?哪里就死了,你的眼睛有問題吧?”
林夏煙頓時心疼起那只小雞了,對于男人的做法,她十分憎惡:“有沒有問題,你自己知道,你要是不想交易,那這些仔豬我也不要了!”
草帽男見了,頓時走上前來,“你說什么,再說一遍!!我辛辛苦苦的給你把這么些小畜生運來,你竟然不要,我看你是活膩了吧!”
男人立馬現出了他黑市的嘴臉,揚起一只手就要朝林夏煙的臉上揮拳。
可是,那手還沒挨著林夏煙,就被嚴夜山一把抓住了,他將他往后一拉,然后在他肚子上打了一拳。
這一拳力度不小,草帽男直接捂著肚子蹲了下來。
林夏煙看看嚴夜山,嘴角微勾,說了句:“謝了!”
而一旁的冷雨俊見林夏煙感謝嚴夜山,頓時也想嘗嘗被她感謝的滋味,他快走幾步,抓住草帽男的衣服后領口,抬起鐵拳就準備給他一下子。
草帽男急忙伸出兩手來:“夠了,夠了,我有眼不識金鑲玉,你們別打,我聽這位姑娘的話,現在就去換雞鴨,一定個個又活又大只!”
本想著靠自己的拳頭,讓這個看上去無害的小姑娘主動乖乖的交錢,把這些發了雞瘟的小畜生買走。
可沒想到,他的拳頭都還沒打出來,自己就已經被拳頭教訓了。
是他低估了林夏煙身旁的兩個男人,看上去斯斯文文,長相又挺好的,沒想到,打起人來,那拳頭就跟鐵塊一樣。
草帽男見冷雨俊停下,他便立刻從地上站了起來,忍著肚子疼,一瘸一拐的往三輪車那邊跑去。
幾個三輪車師傅見他過來,其中一個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啥叫沒事,你沒長眼嗎?”草帽男氣呼呼的攀上了那輛運雞鴨的三輪車,然后對其他三輪車師傅道:“你們在這兒先等著,我去換了這些小畜生就來!”
說完,他又揉了揉肚子,感覺腸子都差點被打斷了。
草帽男坐著三輪車走了,林夏煙便在門口的石階上坐了下來,專心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