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程出去后,敏秀越來越難受,只覺心里有團火在燒,燒的她神志不清,無意識的開始扯自己的衣服。
正在這時,門“吱呀”一聲開了,只見個高大的身影走過來。
敏秀看不清是誰,卻直覺的認為那是沈程。
“將軍……”
男子進了屋,首先看到軟成一灘水的敏秀,衣衫不整卻又媚眼如絲的看著他。
男子不為所動,走到茶桌旁,倒了杯水,然后把水倒進那悠悠冒著青煙的香爐里。
香滅,他放下杯子。
敏秀一把抓住他伸過來的手,冰涼的大手貼在臉上,讓她很舒服。
“將軍,將軍,我難受,你幫幫我……”
聲音嬌媚入骨。
男子嘴角勾起絲嘲諷的笑,然后猛的打橫抱起她,向那張大床走去。
敏妍帶著兩個丫頭,見一路上都沒見著什么人。
敏妍問道:“綠蘿,你確定是這邊,會不會是我們找錯了?”
“奴婢親眼看著嘉寧郡主過來的,絕不會有錯。”
三人又向里走了點,來到客房旁,突然聽到什么聲音。
三人同時停下腳步,面面相覷,山茶指著旁邊的房子輕聲道:“好像是這里。”
三人躡手躡腳的靠近那間客房,聲音越來越明顯。
敏妍一下就知道那是什么動靜了,面色變的古怪。
一把將兩個要靠近的丫頭拽回來。
起先兩丫頭還一臉茫然,突然同時捂住嘴巴,臉上,滿是尷尬。
綠蘿壓低聲音緊張道:“郡主,嘉寧郡主不會是得手了吧!”
一路都沒看到沈程,不怪綠蘿會這么猜疑。
敏妍一下黑了臉,想到那人如果真的是他,不知怎么的,心里很是不舒服,胸口更像堵了什么,讓她喘不過氣來。
客房里的動靜還在繼續,反有了越演越烈的架勢。
敏妍緊抿著唇,眉頭擰成個結,明明是自己一直希望的,可真到了這一刻,為什么自己會不舒服?
山茶不知什么時候走到了隔壁,然后驚喜道:“郡主,沈將軍在這里。”
敏妍猛然回神,山茶笑著指向沒有關死的雕花門。
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敏妍看看山茶,山茶笑靨如花,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
敏妍頓了一下,抬步走過去,從門縫里看到里面,沈程雙目緊閉,皺眉難受的蜷縮在床上。
她推開門,一步一步靠近。
突然,沈程睜開了雙眼,那赤紅的黑眸,蘊含著說不清的狂風暴雨,似要將人席卷溺斃。
敏妍明顯的一愣,“將軍,你怎么……”
“出去……”
沈程頭一次用那么冷寒的態度與她說話,即便是初相識,兩人互不相識,甚至還帶著對對方的抗拒,那也不過是不在意的冷漠。
山茶走近了嚴肅道:“郡主,將軍好像不對勁。”
敏妍:“我知道,定是敏秀做了什么。”
想到敏秀,敏妍眼神瞥向隔壁,隱約還有聲音透過墻壁傳過來。
“綠蘿,嘉寧郡主這么久沒回去,定會有人打探,你知道怎么做吧!”
綠蘿嚴肅著臉,“是,奴婢這就去。”
綠蘿出去了,敏妍向沈程走近了點,山茶攔住她道:“郡主……”
敏妍搖頭,“沒事。”
然后推開山茶的手,山茶神經緊繃的護在一邊。
此時沈程赤紅著雙目,時而沉靜,時而面色扭曲,可他卻咬牙一動不動,顯然,剛剛那聲出去已經耗費了他全部的心神與力氣。
敏妍走到他面前站定,“敏秀給你下了什么藥?”
沈程眼瞼微顫,卻沒有睜開。
少女的幽香不斷的挑釁著他那快要奔潰的自制力。
敏妍喋喋不休的說著什么,他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眼中唯一存在的就是她那一張一合的紅唇。
心儀之人不斷在眼前晃動,還做出那么誘人的模樣,只見沈程死守的自制力,“啪”的一聲繃斷了。
一陣天旋地轉,山茶還沒反應過來,敏妍已經被沈程壓在身下,他就像個三天沒吃肉的餓狼似的啃著她臉頰,鼻子,卻又不得章法。
終于找到了夢寐以求的唇,啃噬撕咬,他迫切的想要更多。
只是還不等他做出別的動作,猛的被山茶掀了過去,突如其來的打斷,讓沈程的腦子恢復了一瞬的清明。
他懊惱的看著冷著臉的敏妍,只見她滿臉的口水,還有那破了皮的嘴角。
沈程眸色又是一暗,心里的火又蠢蠢欲動,可猛的接觸到敏妍冷若寒霜的眸子,沈程像是寒冬臘月被潑了盆冰水,腦子一下恢復了清明。
他逃避似的用胳膊蓋住自己的眼,心不住的下沉。
“對不起。”
一聲壓抑的道歉,脫口而出。
山茶忙把敏妍扶起來,感覺到唇角的刺痛,敏妍皺起了眉頭。
“看來敏秀的膽子不小,竟敢下眉藥。”
山茶道:“郡主,現在怎么辦,將軍這樣……”
即便想帶他出去,可他這樣,又怎么能示于人前。
敏妍抿了抿唇,突然走到沈程身邊。
“沈程,若想光明正大走出去,就給我忍著。”
沈程艱難的放下胳膊,眼里是壓不住的悔。
“你不怪我。”
“呵,我只告訴你,本郡主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碰,包括人也是一樣。”
只見沈程眼里的悔,一瞬間變成了驚喜,她這是承認兩人的事了。
想到這里,沈程只覺得心里的燥意,有又有點壓不住了。
正在這時,綠蘿回來了。
“郡主,幸不辱命。”
“沒讓人發現吧!”
“沒有,奴婢找的公主府的丫頭。”
綠蘿話落,就看向沈程道:“將軍到底是怎么了?”
“眉藥。”
綠蘿一愣,下意識看向敏妍,卻見她破裂的嘴角,和那不自然的神色。
一瞬間,綠蘿懂了,她家主子被占便宜了,可她怎么就難過不起來呢!
綠蘿拼命的壓著那不聽話,想要上揚的嘴角。
不知什么時候,隔壁的動靜停了,三人對視一眼,把門開了一點縫。
沒過多久,只見隔壁鬼鬼祟祟的出來個男子,敏妍皺眉,是他。
五皇子身邊的傅一卓。
兩丫頭急了,綠蘿道:“郡主,這人走了,嘉寧郡主那里……”
“放心吧,老五既然想跟父王綁在一起,定不會是破了敏秀身子那么簡單。”
大概過了不到一刻鐘,屋里的幾人就聽到外面有說話聲傳來。
“你說嘉寧郡主不舒服,她有沒有說到底怎么了?”
“奴婢不清楚,只知道郡主讓奴婢去叫您過來。”
浦靜宜心下有些不安,若敏秀真在她母親的壽宴上得了病,那王府的人對萊陽侯府的印象,肯定又得掉一個臺階。
與她同來的還有兩個姑娘,一個永恩侯府伍若蓮,永恩侯夫人羅氏與劉書惠交好,伍若蓮與敏秀的關系自也不差。
她聽說了敏秀不舒服,當即就跟浦靜宜一起過來了。
另一個是中書侍郎的嫡女,吳琪,濃眉大眼,說不上多好看,頂多算是中人之姿。
正三品的管職在普貴女里還算有些份量,可在真正的簪纓世家便不夠看了。
是以,遇到這難得的機會,吳琪便動了心思。
能叫靖親王最疼愛的嘉寧郡主記住的機會可不多。
伍若蓮輕聲安慰道:“我看,八成就是剛剛在席上多喝了杯水酒,有些頭暈了。”
吳琪也附和,“是啊,聽說王府管的嚴,想必嘉寧郡主還沒占過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