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見過世面的李阿姨淡定送客出門,和孫阿姨一起把林止風扶上樓,路過書房的時候,兩人發現里面亮著燈。
顯然,男主人沒有進主臥休息。
兩人知道在主家做事,要盡量不問不聽不看,剛剛在客人面前都鬧成那樣,這場婚姻肯定沒法延續下去。
不過這跟她們沒關系,女主人往哪兒走,她們就往哪兒走。
林止風暈暈乎乎倒在床上,用僅存的理智喚出系統,要了一粒醒酒丹。
系統依然秉持無功勞不贈予原則,迅速走了一套拾金不昧流程,才把一粒丹藥塞到她口中。
三秒后,林止風完全清醒過來,感慨了一下價值千萬的原漿酒果然厲害,坐起身拿起手機開始查看監控。
“居然還有精神辦公?”
清晰的畫面里,容景皓正坐在電腦前,雙手滑動著鼠標,眼神迷離,一眨不眨地盯著屏幕。
林止風切換角度,瞪大眼睛,努力看清屏幕里的畫面。
那是一張張老照片,有全家福,容景皓和容暖暖的童年照,還有他和上官云逸以及幾個豪門公子的合影。
“只是醉后矯情?”
林止風有點失望,但還是仔細觀察了一下,看他的視線會不會在容暖暖的臉上停留,結果完全沒有異樣。
“照目前的情況和記憶來看,骨科嫌疑不是很大,那他對容暖暖的控制欲到底是為什么?”
容景皓并不是時刻都要掌控容暖暖的人生,否則從父母去世后,就會嚴格約束容暖暖的一舉一動。
但大多時候,容暖暖都是想干什么干什么,他不會過問。
再說容暖暖想做模特不是一兩天,這是她從小到大的夢想,要是容景皓真心想阻止,早就能插手,何必等到現在?
“仔細算起來,從容暖暖談戀愛開始,容景皓的控制欲就逐漸變強了。”
他的變化不太明顯,但還是有跡可循。
“他每一次控制欲作祟,都恰好吻合上官云逸的決定,這次應聘模特的事,一開始就是上官云逸不同意。”
還有去年,容暖暖認識了一個愛玩的開朗女生,兩人很快就成為無話不談的好朋友,經常約在一起愉快玩耍。
沒過多久,上官云逸認為那個女生圈子太雜,禁止容暖暖再和她來往。因為這件事,兩人互虐了很久。
最后是容景皓站出來告訴容暖暖,那個女生明知他已婚還故意勾引,和她來往只是為了插足他的婚姻,容暖暖這才失望傷心地跟那個女生斷絕關系。
“真能給自己臉上貼金,編造這種謊話,良心不會痛嗎?”
林止風瞇了瞇眼,容景皓的舉動,分明是在討好上官云逸,難道他想通過這種方式換取更大利益?
以他陰險的本性來看,很有可能。
林止風關掉監控畫面,倒在床上思考,該怎么影響容景皓和上官云逸的關系。
“要是他能借到上官云逸的力量,離婚和后續計劃都不可能順利,一旦沒有男主幫忙,他就只是個平凡普通的百億總裁而已。”
林止風想出的方案都太血腥暴力,她幾乎能感覺到,被封印的系統開始瑟瑟發抖。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明早還要見容暖暖,她不再多想,倒頭進入深層睡眠中。
早上七點,林止風睜開眼按掉鬧鐘,翻身起床洗漱完畢,直奔衣帽間挑選今日份裝束。
挑了半天沒有一件適合這具身材,她敲醒系統,毫不客氣地開始打劫:“我要一套合身的秋裝,一雙定制級別高跟鞋,還有配套首飾。”
系統早就不敢跟她嗶嗶廢話,接二連三丟出一元紙幣又收回,叮叮叮三聲提示音后,一套完美裝扮展現在林止風面前。
黑色長袖修身露肩裙,將一字鎖骨展露無余,S型身材被包裹得嚴嚴實實,裙子長至膝蓋上一寸,露出纖細白皙的小腿,引人遐思。
同色紅底細高跟把嬌小的她拔高,身高一七五,氣場二米八。細長光滑的脖頸上,鉆石項鏈奪人眼球,同款耳釘手鏈熠熠發光。
“宿主,霸總文女主光環強大,請不要太放飛自我。”
“光環?呵呵,本神君身上自有光柱。”
系統:“......”好的,當它沒說,宿主開心就好。
林止風沒有化妝,這具身體的條件已經夠好,無需修飾,卷好頭發后,她自帶光柱和二米八的氣場,噔噔噔走下樓。
“秦小姐,要用早餐嗎?”
孫阿姨和李阿姨早就在待命,看到她下樓,眼中齊刷刷閃過驚艷。
“不用,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們就休息,有事我會打電話吩咐。”
林止風大步離開,坐上提前叫好的網約車,把靜謐無聲的別墅區遠遠甩在身后。
鳶尾花園是林城最大的花園式餐廳,世界級的主廚,精美豪奢的裝修,是豪門貴婦打卡的熱門地點之一。
進入花園,一名年輕俏麗的服務員帶著熱情笑容迎上前來。“容太太,容小姐已經到了,正在云間小筑等您。”
林止風點點頭,跟著她來到SVIP專享云間小筑,這里是一個獨立小花園,四面被盛開的艷麗花墻包圍,周圍都不設另外的小花園,私密性極好。
容暖暖正坐在花墻下,穿著素白長款毛衣,黑色legging和同色短靴,青春氣息撲面而來。
她的五官和容景皓有點相似,但多了點嬌媚和純凈,看起來比較討喜。
“嫂子,好久沒約你出來坐坐了,真是抱歉。”
“我知道你在忙畢業的事,沒關系的。”
林止風對她的初面印象不錯,和記憶里的和善小姑子形象沒有區別。
“其實,我今天是有事想請嫂子幫忙。”容暖暖有些不好意思,眼中藏著深深的焦慮,這種情緒,很少出現在她身上。
“你說,能幫的我一定幫。”林止風感覺到她十分不安,整個人就像是被困住的幼獸,想要掙脫,但又充滿恐懼。
容暖暖深呼吸片刻,聲音放得極輕,像是怕被誰聽到一樣。
“我想和云逸分手,他對我的控制欲越來越強烈,我現在真的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