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是莫風阿哥,他自行認了罪。”
楊結的話,讓楊韻和慕容迦深感到震驚。
“莫風,他為什么認罪,這事怎么跟他有關?”
“莫風阿哥說他本來已經可以和青鶻成婚的,可是青瑤姐姐卻被選為教養姑姑,所以莫風阿哥說他對小王子心生恨意,對小王子下了手,若是小王子不在了,青瑤便可以回到右賢王府跟他成親。”
“莫風心性單純、耿直,對大單于也忠心不二,他怎么會為了跟青瑤成親而對小王子下手,這不可能。”
慕容迦根本不相信莫風會這樣做。
“楊公子說的沒錯,莫風的確是這樣承認的。”
“我也不相信這事是莫風做的。”
楊韻也支持著慕容迦的看法,就算莫風想娶青瑤,也不會對小元真懷恨在心的,何況青瑤只有半年就可以出王廷了。
右賢王府的危機并沒有因為大單于的解禁,青瑤的歸來而煙消云散,反而由于小絨花的夭折,叱利莫風的自首,而更加愁云密布。
“我現在就進宮去跟王兄解釋,叱利莫風不可能是害小元真的兇手。”
“師兄,你去不得!”
楊韻制止了慕容迦的沖動。
這幾天的經歷,讓慕容迦不如以前遇事淡定,也不如之前的瀟灑自如,或者是他與慕容廆兄弟之間的事,讓他對眼前的事還看得不太清楚,或者他已經看清了一些事,但是又不愿意相信。
總之他想通過自己右賢王的身份,慕容廆弟弟的身份,去王廷保叱利莫風。
但是楊韻卻不同,她經歷的太多了,從小就經歷了生離死別的家族變故,并且對于這里的一切,她都是一個外來客,她的右賢王妃的身份是基于慕容迦,可是如今右賢王府接連出事,她的頭腦也就越來越清醒。
“師兄,你去解決不了問題。小元真的事,本來就沖著右賢王府來的,你現在去保莫風,你以什么理由呢?你有真兇證明此事與莫風無關,還是自投羅網,將右賢王府的罪責坐實呢?”
“右賢王,王妃說得對,你此去不但解決不了問題,還會給右賢王府帶來新的危機。”
七那樓非常贊同楊韻的判斷。
“可是如果不救莫風,他必死無疑。我怎么對得起金吉阿大呀”
看著叱利金吉回來之后,一直在顧著小絨花,對叱利莫風的事卻只提,這位老者是多么可敬呀。
可是作為父親,他的心恐怕是在滴血,他正承受著無法想象的痛苦。
想到這,慕容迦的無力感,讓他整個身體都空空的,他忽然覺得自己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三弟,這事還是我去說吧。”
“這......”
“嗯,或許左賢王去更合適一些。畢竟他是大王兄。”
七那樓贊同道。
本來慕容廆對慕容迦這個弟弟還是信任和愛護的,沒想到慕容吐谷渾的到來,非但沒有解決問題,卻讓事情變成復雜了。
望著吐谷渾離去的背影。
段務語蘭的眼里含著笑,一臉的古怪,笑嚶嚶的自言自語:“唉,這左賢王當真是兄弟情深呀,特意為了右賢王府的事從烏侯秦趕來,還帶上了左谷蠡王,連骨都侯也一并來了。”
“語蘭,你的話是什么意思?”
段務鶴音其實已經聽明白了段務語蘭的意思,可是她還是明知故問,配合著段務語蘭。
“鶴音姐姐,沒什么,我只是感嘆吐谷渾和慕容迦兄弟情深而已。”
“兄弟情深,難道我們大單于跟他們就不是兄弟了嗎?如今大王兄眼里只有他的三弟。”
“夠了,不要再挑拔我們兄弟的感情了。”
慕容廆將手狠狠的拍在了螭案之上,訓斥著段務鶴音。隨后便氣洶洶的離開了。
留下了段務鶴音與段務語蘭相視而笑。
回到寢宮的段務語蘭,一臉的冷厲嚴肅。
她本想借機幫助段務鶴音打壓右賢王府的,可是沒想到會半路殺出個自尋死路的叱利莫風。
“叱利莫風、叱利莫風......”
她的腦子里想著這個名字,忽然她又是一個計上心頭,或許是她的機會來了。
段務語蘭的嘴角微微一笑,隨即派人將慕容丘達請進了王廷。
她專門挑在了一個特殊的地方,等著慕容丘達。
這個地方離王廷的一個小院很近,這個小院是曾經的世子妃住的。
慕容廆心里有解不開的事,便會來這個小院,向他的幼蘭傾訴。
“幼蘭,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我的小兒元真被人下了毒,雖然小元真已經沒事了,可是一切都指向慕容迦,幼蘭,你也不相信是慕容迦做的對嗎?”
說完,慕容廆輕輕的撫摸著世子妃曾經用過的妝臺。
“幼蘭,只有你對我最好了,這世界只有你不會騙我。”
現在兒子已經沒事了,雖然他內心曾經想過,借機打壓一下慕容迦,他有問鼎中原的野心,慕容迦的反對,使他不快,但他真的要對親弟弟下手嗎?他也很矛盾。
“丘達,我在這。”
此時外面傳來了段務語蘭嬌滴滴的聲音。
“語蘭郡主,你怎么在這?”
“這里僻靜,我來這里散散心。”
“你怎么了?可有什么心事,不妨對我說說,或許我能幫到你,就算幫不到,我就做一個聽眾也好,只要能在你的身邊,讓我做什么都愿意。”
慕容丘達信誓旦旦的說著漂亮的情話。
慕容廆在聽到慕容丘達和段務語蘭的對話,苦笑著自言道:“幼蘭,外面又有一對有情人了,想當初我們見面時,也是在這個小院,我在練功,你進宮看你的姑母,從我的身邊經過,你是那樣的美麗,快樂.....”
說完,慕容廆唉著氣,準備離開。
他堂堂的大單于,可不愿意在這里偷聽一對小情侶的悄悄話。
“丘達,我這幾日寢食難安,既愧疚又害怕!”
段務語蘭忽閃著她的大眼睛,淚眼婆娑的模樣,可不是一般人能招架得住的,尤其這慕容丘達本來就有意于她,更是情不自禁的生出憐愛之心。
“你別哭呀,怎么了,你說呀!”
“我說了怕對不起我的鶴音姐姐,可是不說,我的良心又過不去!”
“大閼氏?你是說這事跟大閼氏有關。”
“就是小元真被人下毒的事,其實是我鶴音姐姐做的。”
“什么,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