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年代文里暴富

第452章 我的祖國

林文的工作很忙,但也不至于忙到天天加班不回家的地步,兩三天的就會回家一趟,然后他就發現似乎他媳婦和往常有一點不一樣。

可不一樣在哪里呢他還說不清楚,等他想仔細琢磨的時候呢,這工作一樣接著一樣又忙起來就沒時間去想了。

然后這就到了八月中旬的一個周末。

村子里為了豐富大家的業余生活,從縣城里請來了文藝宣傳隊。

文藝宣傳隊也是這兩年才逐漸趨于完整的。

前幾年這個文藝宣傳隊名存實亡,后來宣傳隊的隊長挨家挨戶地又將不少老同事都給請了回來,不過有的年齡大了,有的因為這樣大的原因,不能再從事文藝工作了,后來又從返城的知識青年里找了一些,可即便現在是84年了,他們整個縣城還真沒有從專門的學校畢業的人員。

但就這去年一亮相,也是轟動了整個縣城。

所以說他們的演出任務還真就挺多,也很忙,如果是別的大隊請他們來,那不一定排到什么時候,可喬家大隊,說句實話,文藝宣傳隊的隊長早就想來看看了。

然后,大隊的大喇叭就開始廣播了,“全體社員注意了,全體社員注意了,縣城的文藝宣傳隊今晚在大隊部演出,時間是晚上七點,各家自帶板凳,不許拿瓜子花生,看好自家的孩子不要亂跑亂鬧影響演出……”

雖然在此之前,喬家大隊的人也早就知道文藝宣傳隊要來了,可大都不那么確定。

但是這正兒八經的通知那就是百分之百了,這時候一場電影,哪怕是一場皮影戲,都能讓社員們高興的好像過年一樣,更別說現場的文藝宣傳隊了。

據說他們的節目可豐富了,有唱歌的,還有相聲,還有雜耍,一個個的老厲害了。

就跟電影上的演員差不多。

所以說就連賀家屯的人都拿著板凳跑到大隊部了。

大隊部再大也容納不下這么多人,現在喬家大隊依然是在建設中,不過倒是在大隊部門前規劃出一個場地來,然后搭了棚子,扯了電線,而在旁邊停著兩輛大卡車,大隊部里邊是這些演員們化妝,還有放他們這些樂器的地方。

就像過年一樣,這些人早早的吃完了飯,就連武家老爺子都拎著板凳晃悠悠的跟著武倩雲朝大隊部的方向走去。

喬青玉晚飯都沒在家吃,也不知道她忙什么,但是這丫頭從回來就這樣經常不見影子,家里人已經習慣了。

到了大隊部,這里還有人維護秩序,都是村里的民兵還有巡邏隊,舞臺前面竟然擺了二十幾盆的鮮花,顏色穿插著擺放,有好幾個品種,看起來非常漂亮。

一個節目接著一個節目進行下去,所有人都看的目不轉睛。

生怕錯過一段歌詞,生怕錯過一眼演員的一個動作。

然后報幕員拿著話筒就站在了臺前,用悅耳的聲音開始報幕,“下面有請方玉蘭同志為大家表演二胡獨奏——我的祖國。”

方玉蘭?

此時,林文的身旁坐著大兒子腿上坐著小兒子,但聽到報幕員的話時,他一下子就愣住了。

這不是他媳婦的名字嗎?

同名同姓?

晚上吃完飯,媳婦說讓他先帶兩個孩子去看演出,她去老田家有點事,他知道因為那一段過去,這媳婦就非常同情老田家那個被知青大學生給拋棄的媳婦兒。

而且三五不時的給她做媒,想給她找個好人家,兩個人處的也不錯。

他是不敢說也不敢問,因為一說一問媳婦就炸廟,當年的事又會被揪出來,沒完沒了。

他不是個十惡不赦的惡人,如果真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惡人,是不會有愧疚之心和悔過之心的,正因為他不是,所以他現在很愧疚,真覺得自己當年心腸挺狠的,咋就能扔下兩個寶貝兒子回城上班去呢?

所以說不管媳婦啥樣他都不管,家里啥事都她說了算,工資更是如此。

但是卻也不得不說,他在這里也終于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就在林文一愣神的功夫。一個女子出現在了舞臺上,她似乎很緊張,站在舞臺上甚至不知道要坐在椅子上,她的手里拎著一把二胡。

小兒子大喊一聲,“媽媽……媽媽……”

林文可不就是使勁的瞪著眼睛使勁的看方玉蘭,那是他的媳婦啊,不是同名同姓。

可是這個方玉蘭又是那么的陌生,讓他覺得和自己的媳婦根本就是兩個人。

林文抱著兒子嘴張著,一時間,腦子里都有些空白了,而此時的方玉蘭腦子里也有一剎那間的空白。

下面竟然有這么多的人,有喬家大隊的,有賀家屯的,差不多幾千人呢,有認識的有不認識的,現場竟然一下子寂靜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她,就好像一個個的探照燈,將她籠罩著讓她無所遁形,這一刻她感覺自己差不多要昏過去一樣。

這時候旁邊喬青玉略帶焦急的輕聲喊道,“玉蘭嫂子……嫂子……坐下坐下。”

舞臺中央放了一把椅子,此時的方玉蘭頭發挽了起來,露出修長的脖頸,她的眉毛本來就很彎,不用特意畫,唇色有些淡,抹了口紅。她穿著一套天青色的對襟的演出服,個子本來就不矮,再加上這個年代的女人胖的很少,所以站在那里給人一種亭亭玉立美麗優雅的感覺。

所有人看她都是又熟悉又陌生。

而她的腦子一剎那間的空白,卻也聽見了喬青玉的提醒,她坐在了椅子上。

下面的人轟的一下就都反應過來了。

這不是老方家的玉蘭嗎?

這不是方老頭的孫女嗎?

“胡琴,那把胡琴不是方老頭留下來的嗎?”

“怎么可能,當年不是已經被踩斷了嗎?”

“你知道什么?踩斷了又不是給燒成灰兒了,咋就不能修好呢?”

“天吶,這玉蘭是咋回事啊?咱都不知道呢,難道她進文藝宣傳隊了?”

“那肯定是啊,要不然怎么能穿著演出服啊!”有人就在那篤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