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妹妹！”
蕭令和東陵穹蒼異同時開口，蕭令是擔心殿下被東陵素凰傷到，東陵穹蒼也不例外，他可沒忘記，面前這位是被外人傳的神乎其神的東凰帝儲，他妹妹有多少能力他一清二楚，這不是自不量力嘛！
東陵素凰明媚一笑，眸光流轉，皆是風情，“兄長，既然東凰太子有意與我比試，盛情難卻，我也不好拒絕！”
鳳儲嘴角輕扯，神色微動，說的好似是她先挑釁一般。
“既然圣女要比試，那便開始吧。”
鳳儲如今是一重八階，至于能不能打敗東陵素凰，她一點也不擔心，因為……到時候敗了她也可以偽裝，東凰帝儲不與女子計較，被東陵素凰打敗，只體現她的謙讓。
她淡定，有人不淡定了。
“素凰！”
東陵穹蒼冷下了臉，比起妹妹的沖動，他顯然要沉穩許多，當然，作為隱族少族長，他無比清楚，雖說帝國與隱族之間關系微妙，但絕對不可能在現在撕破臉。
鳳儲掃視了眼滿臉焦急的蕭令，隨后視線在鳳欽和蘇野臉上停留一瞬，冷淡地面向東陵素凰道，“圣女，孤答應與你比試，還請圣女先放了蘇將軍！”
“呵，太子還是先擔憂自己吧！”
東陵素凰拒絕鳳儲，隨后從腰間抽出一把精巧的銀劍，霜寒的劍刃閃爍著冷光刺向鳳儲，鳳儲嘴角微勾，眼神深邃，她赤手空拳迎上去，步伐輕盈，一派冷靜淡漠的樣子。
東陵素凰的軟劍如同一條毒蛇向鳳儲蜿蜒盤旋而來，劍尖的冷光在鳳儲面孔映了一抹痕跡。
鳳儲輕瞥一眼，閃身躲過，東陵素凰只覺一陣風吹過，面前的少年不見了蹤影，她抬頭找找，還是沒有！
人呢？
身后的鳳儲勾唇一笑，真是天助她也，本以為這個東陵素凰修為在她之上，那么硬碰硬肯定輸定了，不想東陵素凰打斗招式如此低劣，根本不需要她偽裝！
東陵素凰此刻也看到了她，她眼里閃過一絲不快，又向她而來。
鳳儲出手和她對決幾招，東陵素凰連她一抹衣角都沒碰到，甚至沒有損害到鳳儲一絲。
鳳儲不想多糾纏，拿出一把匕首迎上去。
“通！”
不過幾瞬，東陵素凰便敗下陣來，鳳儲找到她的弱點一招制敵。
東陵素凰跌倒在地上，鳳儲反手將匕首拋了出去，動作毫不拖泥帶水，端的是干脆利落！
“東凰太子手下留情！”
鳳儲瞥了眼東陵穹蒼，心里微嗤，連自己的妹妹都管不住，還指望敵人給他手下留情？
不過，她沒有殺人的打算。
只是……
“呲！”
“啊！”
匕首劃過，卻在東陵素凰冷艷的臉上落下痕跡，這痕跡一點不淺，血珠滾落，至少普通醫者治療不了，算是給她喊打喊殺的教訓。
至于會不會樹敵，鳳儲并不擔心，既然都走到了這一步，還能指望他們對她如何優待？
臉上一陣刺痛，隨即手摸上去，濕答答的感受，讓東陵素凰表情一變，她清楚，她毀容了！
“素凰！”
東陵素凰除了在剛才喊叫一聲，之后便陰沉地冰冷著臉，并沒有多歇斯底里，但東陵穹蒼卻面色大變，趕緊過來看情況。
東陵穹蒼看著她捂著的半張臉，那絲絲縷縷滲透出的血液有些觸目驚心，他著急道，“素凰，你怎么樣？”
他后悔了，后悔她和東凰帝儲去比試，本以為東凰帝儲再怎樣也會謙讓一些，沒想到在打敗素凰以后還毀了她的容貌。
這等心胸，讓他又恨又忌憚。
“長兄，我沒事。”
素凰視線死死盯著鳳儲，那本就妖嬈的瞳孔此刻無驚無喜，平淡地仿佛一片靜默的河流。
鳳儲伸手，指尖微動，那本就沾染了東陵素凰血液的匕首仿佛有意識般回到她手上，她把匕首用干凈的帕子仔細擦拭一遍，隨后放在腰間。
“得罪！”
鳳儲淡淡地對東陵素凰道。
雖這么說，但她半點沒有愧疚。
“你贏了！”
東陵素凰分不清對鳳儲的感覺，她總覺得她應該恨這個東凰帝儲，畢竟她毀了她的容貌，可不知為何，心里卻恨不起來，只有些不甘心。
“所以，圣女可以放了蘇將軍嗎？”
鳳儲再次出聲詢問。
東陵素凰吸了口氣，呵呵一笑，分不清她什么情緒，“當然。”
她揮手撤除了對蘇野的捆綁，蘇野這邊終于恢復了自由。
鳳儲不再看他們，漫步走向自己的院子。
只是，身后一道聲音出現，讓她又停下了腳步。
“東凰太子，你是否太狠心了，我妹妹最是在乎容貌，你如今毀了她的容貌，就這么一走了之？”
東陵穹蒼看著東陵素凰的臉神色有些微妙，攥緊手心，眼眸微厲，出口語氣并不好，隱隱帶著控訴與壓迫。
鳳儲對他的壓迫熟視無睹，輕瞥一瞬，語氣淡諷，“愿賭服輸，比試輸了的一方或多或少都會帶點傷，少族長是輸不起還是怎的？”
東陵穹蒼一噎，卻也清楚她沒說錯，勝者為王，敗者身上負點傷無比正常，可他心疼妹妹，一時間竟有些糊涂了。
“哼！”
東陵穹蒼冷哼一聲，卻也再沒說什么。
見他噤聲，鳳儲對蘇野的方向道，“蘇野，隨孤來！”
蘇野正在心里得意他們太子殿下贏了那個狠毒的霸王花，一聽到鳳儲的呼喚，心里冷靜下來，跟著鳳儲的腳步進了院子。
等鳳儲他們進去，院子的門被關閉。
“兄長，我好像愛上東凰太子了！”
等一切沉靜下來，四周看熱鬧的人也離去，東陵穹蒼還在擔心妹妹的傷勢，東陵素凰勾唇，突然說出這么一句話。
東陵穹蒼一怔，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你說什么？”
心里實在有些驚訝，剛開始對人家的下屬喊打喊殺，這會竟然說愛上人家了，這……妹妹真是一如既往的肆意。
東陵穹蒼嘴角微動，皺眉道，“我們該上山了，這幾天氣溫驟降，說不定什么時候又會下雪。”
圣人山的雪真的驚嚇到東陵穹蒼了，說實話，他真怕上不了圣人山，當然，他也是想要轉移話題。
“好。”
對于鳳儲，東陵素凰除了在心里想想，也沒有和兄長多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