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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當空,晚風習習。
餓得早就前胸貼后背的長孫元夏愣是跟君墨淵坐在后花園,等著來人傳膳。
“天爺,阿淵,你家王妃靠譜嗎?實在不行咱們去浮云坊吃算了,我這為了蹭頓飯也著實不易。”
坐在對面不言不語的君墨淵黑眸深邃如海。
還真是沒聽說過南宮璃居然還懂得烹飪,又想起今日是他的生辰,難道這女人是在忙著給他準備驚喜?
“王爺,王妃派人過來喚您和長孫公子前去用膳。”不遠處過來一親衛恭敬稟告道。
“快快,我這都快餓暈了,”長孫元夏一聽從椅子上彈起來,油膩的揉著肚皮埋怨道。
但這動作放在儒雅端方的長孫元夏身上,卻絲毫不見半點不適,反而增添了幾分痞性。
坐上轎攆的君墨淵緊隨其后,若風好像很懂自家王爺的心性,迫不及待地想要一睹王妃廚藝如何,千萬別是那種下不去口的玩意兒。
想到這偷偷瞄了眼面無表情的君墨淵,原本冰冷如北極寒山般的面容此時已然褪去刺骨寒意的氣息,昏暗的燭火倒是顯得他的五官更加柔和,不見白日里刀鋒銳利。
櫻溪院。
空蕩的院落此時正中央立著一張八仙桌,上面林林總總擺放著的菜品就不下七八種,南宮璃怕荔枝幾人等餓了,提前另外備了一席在側屋。
熱熱鬧鬧的氛圍和嬉笑打鬧聲與其余幾座院落形成強烈反差,讓人聞聲頓足往里張望究竟是何人敢在王府內大聲喧嘩。
但瞧見是王妃院落,隨即也見怪不怪。
剛擺好最后一盤菜的南宮璃看到院落門口快步走過來的長孫元夏,“來了,快快就坐,祝賀咱們九王爺二十三歲生辰快樂!”
注意到某王爺微沉的臉色,就知道這老男人定是不爽她公然將自己的年齡報出來,哼!
都一把年紀了,能不能有點覺悟!
招呼著若風幾人去側屋那邊分桌落座,男女各一桌。她和君墨淵、長孫元夏以及前來做客的定國公夫人坐在院落里用膳。
“看,這是壽字五香大蝦,可新鮮了,是從浮云坊那邊買回來鮮活著呢,快嘗嘗。”坐在君墨淵右側的南宮璃興致勃勃,介紹到。
今夜堪稱舌尖上的美味,長孫元夏吃得不顧形象地后背靠在椅背上,“南宮,你這手藝也太好了吧!山珍刺五加是我的最愛,回頭教教我府里的廚子,學上幾道菜宴請賓客顯得臉上也倍兒有面。”
南宮璃聞聲笑瞇瞇回道,“沒問題,但是可不能白教,哈哈哈。”
余光看到君墨淵依舊不徐不疾地夾著不遠處的姜汁魚片,眼看著整條魚的骨頭逐漸顯露,南宮璃嘴角噙笑起身將右手旁的福字瓜燒里脊放到他伸手就能夠到的位置。
“我知道你喜歡吃魚,但別吃多了,回頭我再做的話,你就沒那么喜歡了。嘗嘗這個也不錯。”南宮璃話落還往前推了推。
“你還有多少東西是本王不知道的?”君墨淵抬眸看向明眸皓齒,笑顏如花的南宮璃。
且不說眼前這個女人與搜集記錄的事跡極不相符,連崔神醫都不及的醫術也是爐火純青,現在還能做得一手好菜,不得不說連平日里挑食的他都覺得這桌上沒一道菜是他入不了口的。
“哎呀,瞧王爺說的,女人啊就得如同寶藏似的,總能讓人眼前一亮,免得你又看上別家姑娘,不要我們這溫柔賢德的阿璃啦。”定國公夫人偷笑道。
南宮璃側目只在兩人能看到的角度眨了下眼睛,明顯是在告訴君墨淵:老子就是這么看不清摸不透!
瞧見這個女人今日這么反常,隱約覺著事情肯定沒那么簡單,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他君墨淵還是知道的。
既然能讓定國公夫人來王府做客,他就猜到定國公夫人必然是與南宮璃之間有什么事,不然定國公那么寵愛妻子,怎么會容許自家夫人去人人避而不及的王府留宿,而且一去還是半個月有余。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找本王還有什么事?”君墨淵忍笑問道。
南宮璃緩緩將筷子放下,不好意思地笑道,“王爺還真是慧眼如炬,今天是王爺生辰,這桌子上的飯菜全是為了慶賀王爺生辰,不過真有那么件小小小事需要王爺幫忙。”
君墨淵亦是放下筷子,似笑非笑瞧著南宮璃伸出手指比喻著即將開口的事就多么的小。
“這幾日妾身不是經常往寧遠侯府去嗎,聽婉兒說寧遠侯下落不明,不知道是真是假,若是真的,王爺能不能幫幫忙?”南宮璃放柔了聲音,語氣撒嬌道,那眼神還呼靈呼靈眨著。
“正常點。”君墨淵一點也不解風情淡淡道,但不經意間躲閃的目光誰也沒有發現,
左側的長孫元夏還在瘋狂扒著米飯,壓根顧不上南宮璃這邊在說什么。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長得確實不錯,好像這皮膚比上次近距離看到的狀態要好上幾分,像是牛奶似的白皙凝脂,卷長的睫毛在燭光的映射下,倒出形似小扇子的影子,將這張臉襯托得更加靈動。
“本王還未接到有關西南大將軍失去下落的消息,”
君墨淵回道,看到長孫元夏那人竟然要把砂鍋煨鹿筋吃完了,連忙拿起筷子往那邊伸去。
“沒有?”定國公夫人中途連筷子都舍不得放下,好吃的舌頭都快要一并吞下,聽到君墨淵的話頓住動作驚訝出聲。
可先前寧遠侯那個賤人妾室說是軍中傳來的消息,現在連九王爺都不知曉此事,那賤人又是從何得知?
“怎么會,我們今日在寧遠侯府時,那個妾室明明說是軍中來的消息,婉兒一聽急火攻心還動了胎氣。”南宮璃疑惑問道。
“暗一。”君墨淵扭頭往身后不遠處的喚道。
下一秒就見一人影閃現,俯身應聲。
“查查此事是否屬實。”君墨淵吩咐了句,那人便領命又施展輕功速度快如閃電。
“南宮,根據男人的第六感,此事必有蹊蹺,你想想,一介上不得臺面的妾室居然有資格接下軍中來的急信,怎么可能。”長孫元夏被某王爺逼得放下筷子,側首道。
“是嗎?”南宮璃臉色沉重又問向君墨淵,只見那人微微頷首表示認同。
若是這消息虛假,毫無疑問是為了刺激婉兒,讓她胎氣不穩,身心承受憂思過慮的煎熬,時間長了氣若如抽絲,必死無疑。
若是這消息是真的,那這妾室怎么會收到軍中來的消息,要知道軍中聯絡各大武將的途徑,也只有武將本人知曉,其余人哪怕是枕邊人也一概不知。
退一萬步來看,即便寧遠侯出事,軍中快馬加鞭送信,也只會交由當家主母,侯府嫡妻,所有人都以為掌握管家權的林姨娘夠資格來傳此消息,但軍營里的人可不管這事,只認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