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小丫鬟

第60章意外收獲

這樹林還挺大。

陳喜布置完陷阱就繼續出發,陽光愈發猛烈,溫度也開始上升。

她一路采摘菌菇和藥植,看見鳥蛋也順道上樹收集起來。

片刻后。

儲物空間就幾乎被它們占滿。

夠吃一段時間了。

陳喜拍拍身上沾的枯木屑,被沾上的草籽卻是十分頑固,她累到不禁抬手擦擦汗,站在林中歇息喘口氣。

忽而。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

陳喜警惕起來。

結果發現是只五彩斑斕的野雞,看著居然還格外肥碩?一個冬天過去竟然沒能餓瘦它?可見的它有多能耐。

陳喜咽咽口水,嗓子干得要冒煙,她擦汗的動作停住,眼睛盯著它,心里開始惦記起它,一動不動地等機會。

那野雞看著也大膽,悠哉悠哉地在那兒啄食翻找蟲子。

一時只能聽見落葉翻動的簌簌聲。

陳喜耐心等待,見它越來越近,抓住機會就動身朝它撲過去,自然是沒抓到,把它驚住發出驚鳴,撲騰地鉆進草叢里頭。

她當即也拔腿就追,仗著個子高腿長,很快就追了上去。

山里的野雞不比家養的,身體靈活很有野性,愣是抓不到。

陳喜難得遇上獵物,好幾回差點就抓住,不愿它在眼前錯失,于是緊緊追著它,結果途中一個踩滑整個人突然朝側邊倒下。

誰能想到雨后土地松軟,她專注于抓野雞反而把自己坑了。

而野草叢生的那邊居然有個深坑,她摔下去才懊悔居然被只野雞牽絆住心神,腦子太渴望了以至于失去防備。

失重感過后的感覺就是疼痛,陳喜的腦袋直接磕到坑底的石塊,當即眼前一黑就暈過去,再無感知。

陳喜再次醒來時天都快黑了。

她忍著頭疼望著眼前的木板房頂不禁愣住,還以為自己又一次穿越了呢,可抬手看看還是熟悉的手指。

手心的磨傷也在。

陳喜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身處于一間木屋的床榻當中,木屋很有生活氣息,除去木床還有一些木柜碗筷等。

周圍靜悄悄的。

她的注意力很快落在坐在木門邊上的小姑娘身上,只見她正低頭飛速編制著什么東西,隱隱約約能看出是繩結的東西。

外頭飄來陣陣飯菜混雜著柴火的氣味,讓她忍不住咽口水。

從早晨到傍晚,她才吃了一碗菌菇粥和兩個餅子,干的都是體力活,早上那點東西早就消化干凈了。

這會兒饑腸轆轆,肚子直打鼓,她還舌干口燥的。

她簡直是又餓又渴。

那邊的小姑娘也沒發覺她醒過來,陳喜不得不自己撐起,她知道自己是被救了,身上的衣物完好無損。

首猜對方是個心善的好人。

陳喜才撐著身子坐起來,木屋門外也出現一道高大壯碩的身影,對方正端著兩碗熱氣騰騰的食物躬身進來,抬起眼對上她又驚訝地朗聲笑道:“喲,你可算醒了。”

陳喜看著這人高馬大的壯漢覺得很沒有安全感,但還是點點頭,對著他啞著聲音說道:“真是謝謝了,是您救了我吧?”

高大男人放下湯碗爽朗笑道:“害,談不上救不救,就是順道搭把手,倒是小丫頭你瞧著眼生啊,打哪來的?怎么會來我們這?”

這年頭外頭亂得很,時常有商人被山賊劫隊后落單,緊接著就在樹林里迷路,要不就是黑戶四處逃竄。

陳喜生的好看,哪怕故意畫粗的眉毛和穿著男孩子的衣物,那也只是神似,女孩子身嬌體軟,張漢三路上抱她回來就知道她跟自己閨女一樣是個小姑娘。

對方不像壞人。

可她也不敢胡亂說話。

男人見她沉默,觀她衣著打扮,雖然破爛但細皮嫩肉的,就單方面當她是家里破產被發賣后逃竄出來的黑戶。

這年頭誰活著都不容易啊,男人只是自顧自說著。

陳喜也從這男人的口中逐漸得知情況,原來這片山林叫鳳尾林,因為連著鳳凰山,所以才有這個名稱。

高大男人叫張漢三,那邊的小姑娘是他的閨女叫宋桃,因為事故導致耳疾,聽不大清聲音,也不大會說話,

閨女不跟他同姓,是因為他是宋家上門女婿,他媳婦兒家是獵戶獨女,前些年病逝了,老丈人夫婦也去的早。

因此這間木屋就只留下他們父女倆相依為命,靠打獵和其他雜活為生。

張漢三長著張國字臉,絡腮胡,但眼睛很明亮坦誠。

感覺也很熱心腸。

難怪會救她。

陳喜從他口中得知鳳尾林這邊從前有不少獵戶居住,后來人多獵物少,再加上打獵風險高,所以人們漸漸遷移。

張漢三的閨女因為生的太漂亮,從前險些被欺辱,還因此破了相,耳朵也半聾,附近的村子里頭流言蜚語多,所以為了避開這些,他就帶著閨女一直守在這兒。

陳喜看向那邊的小姑娘,她爹進來后她才反應過來,跟著看向這邊,倆人的視線就對上了,對方轉瞬就避開。

陳喜卻能看到她漂亮精致的五官,可惜額頭那邊有個丑陋的傷疤大咧咧地躺在上頭,她猜是她當時被人抓著頭往地上磕吧,心里莫名生起一絲憤恨和憐惜。

張漢三看見陳喜的目光沒有驚恐和隔應才爽朗笑道:“我家丫頭怕生的很,你多擔待,來,咱們先吃吧,我讓她去廚房里頭吃去,她不習慣跟旁人同桌。”

陳喜輕輕搖搖頭,牽扯到額頭傷口又嘶地倒吸一口氣,而后才笑說道:“沒有的事,是我叨擾你們了。”

張漢三很是熱情,頭回遇上看見他閨女額頭那么大面積的傷疤沒有帶異樣眼光的,所以對她愈發殷勤。

晚飯間。

張漢三對陳喜頗為照顧,給她夾菜又添飯,跟他小閨女似的,名字叫宋桃的小姑娘最終還是坐在她爹旁邊,全程不敢看陳喜,一直低著頭,特別靦腆內向。

陳喜從前話少倒不是靦腆內心,她那是唯我獨尊冷酷慣了,長大后也是遭受社會痛擊,才讓她快速過度中二時期,明白人想要融入社會還得靈活變通的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