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可不就是從前一塊在新人院子里頭訓練的丫鬟么?
陳喜回想一下就記起她的聲音來了,就是那位有親戚在這兒里頭干活的丫頭,沒想到她果真謀了個好差事。
居然在庫房當差?
如今聽著她自傲的語調就能知道這丫頭混得還挺不錯的。
可是她跟玲瓏有過不對付,可千萬不能讓她們倆碰上。
不然也是麻煩。
小姑娘叫笙兒,和薛婆子交換名字后才說道:“這我們不用進去里邊吧?庫房那邊說讓我們把東西交給你們就成!”
薛婆子忙不迭笑說道:“是是是,就是交給我們就成!”
她巴不得呢。
笙兒也不愿意進去東院里頭,見狀就高高興興地準備離開了,只是想起那里頭還有幾位同期的新人丫鬟,感興趣也就笑著詢問道:“薛婆婆?這里頭的人可好啊?”
薛婆子聽見這話,再一聯想,立馬就反應過來笑著說道:“好,都好,這府里好吃好喝地供著他們哪里會不好!”
她還以為是有小丫鬟的舊識,這是惦記她們她才問的呢。
這話顯然不合對方心情,笙兒的臉頓時就沉了下來,要笑不笑道:“那可真是可惜了,說出來不怕嬤嬤笑話,里頭有位和我不大對付的人,我可討厭她了。”
笙兒故意說著。
薛婆子立馬領悟,明白過來,那舊識的確是她的舊相識,只是不是好友是冤家啊?那她可曉得怎么做了!
“姑娘放心,您這么大方心善,那丫頭必定是個壞的,您說說名兒,回頭我替您出出氣兒,保管讓她不敢出聲。”
薛婆子萬分討好,當真是為了點利益連人都不做了。
陳喜唾棄到。
那位叫笙兒的也厲害,從前一點摩擦居然記到如今?
而且還是她先惹事的,就因為玲瓏沒有第一時間讓給她床位才記恨到現在?還特意過來挑撥離間加害她?
心眼確實小啊。
陳喜感嘆道。
玲瓏進來這兒也不知道是好是壞了。
若是她在外頭做事,進到幾位主子院里還好,萬一在各房姨奶奶院里,那這位笙兒姑娘可不就是能可勁兒欺負她?
在這兒她都找過來了。
陳喜在這兒倒是能動幾分手腳,多少還能順道維護她。
玲瓏也算不幸中的萬幸了。
也得虧她的性格還不算壞,不然這里也容不下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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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間的薛婆子和笙兒丫鬟有來有往地說說笑笑著。
搬運東西的粗使婆子們也不敢做聲,躲在遠遠的。
笙兒那丫鬟居然也不避諱那些人,這才是讓陳喜意外的。
短短時間內,她究竟爬到了什么地位?竟然這么囂張?
陳喜只是擔心到時候他們出去后,這東西也粘上來討嫌。
她可懶得應付她。
嫌麻煩。
但真惹得她頭上來,她該懟還得照樣懟,只是麻煩。
陳喜無比嫌棄。
這種性格的小人就跟狗皮膏藥似的,粘上就不死不休。
叫笙兒的丫鬟也沒打算進來,給薛婆子上完眼藥就走人了。
鬧哄哄來又鬧哄哄去。
薛婆子見她離開才啐一口罵道:“呸,什么東西,也就是個黃毛丫頭,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瞧她那譜擺的!”
春紅全程不敢插話,這時候才開口說道:“嫂子咱們真聽她的啊?”
薛婆子聞言不高興道:“不聽怎么成?這黑心丫頭不給她辦事,回頭指不定怎么折騰咱們呢!咱們那點事情也不能叫她知道了!不然還不知道出什么事情呢!”
她這人果然翻臉比翻書還要快,這會兒又是一副面孔。
春紅聞言也緊張起來,忙點頭答應道:“欸,是。”
薛婆子這又給春紅指點道:“你瞧瞧她那副嘚瑟的樣兒!這就是攀上主子的好處,咱們這些沒有可攀的只能靠自個,心狠些就能把這銀錢賺到手,再謀個好出路!”
春紅如今已經很是聽信薛婆子的話,她說什么都答應說好。
薛婆子見洗腦完畢,總算把人拉過來成為同伙就安心了。
她最終總結道:“這小丫頭雖然膈應人,但卻是有大用處,別說讓咱們欺負一個小丫鬟,就是欺負三少爺也得照做!這小丫頭的用處可大了,以后說不準還得求她幫忙!”
春紅再次答應道:“那咱們以后可得多哄著她些?”
薛婆子肯定道:“可不!以后提起精神來!可得更加小心行事!從前我親戚那么多人都能賺不少,如今就咱們倆人,可不得賺翻了?所以要更加小心咱們才能長久!”
要知道她們可是用命在搏前程的。
春紅滿心斗志,利益當前,也顧不得其他了,爽快道:“欸!”
倆人嘀嘀咕咕再次商討完畢,這才開始準備去領自己的份額,打算晚一點就開始掉包再給東院里頭送去。
陳喜得到信息,知道她們要晚一些才來就安心了。
多少有時間可以準備。
不過聽完她們倆的話也覺得可悲,命運在別人手里,只能冒險為自己求出路,雖然可憐,但是小少爺就不無辜么?還是她們,憑什么為別人的未來鋪路?
只能說立場不同,而且她們為了利益也太沒人性了。
陳喜也不會像她們那么無恥,因為自己的事情而謀害別人。
這是底線問題。
她至少是堂堂正正地努力,而不是像她們一樣作惡。
陳喜靜等那倆憨憨離開,這才轉身輕手輕腳地回到正院。
該做準備了。
小少爺還在熟睡,陳喜沒有打擾直接去小廚房那邊幫忙做早飯,而后把情況跟魚兒還有福珠玲瓏說了。
“那叫笙兒的人真是太過分了!明明是她先霸道強占別人的床鋪,怎么還能記恨別人呢?這實在是太惡心人了!”
福珠聽完格外氣憤,義憤填膺的模樣誰能想到她平常最喜歡跟玲瓏吵嘴了,可如今最生氣的人也是她。
玲瓏也是氣憤不已的樣子,咒罵道:“來就來,誰怕誰啊!”
福珠格外認可,大聲說到:“就是啊,咱們這么多人呢!”
誰怕誰?
魚兒連忙安撫兩個小的說道:“行了,你們倆真以為事情那么容易?如今那位姑娘已經站到咱們摸不到的高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