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兒倒是時不時有跟他交流,所以小少爺如今也逐漸跟她會有些許交流,但并不熱枕,顯然是不夠的。
小少爺不說話。
陳喜就對著他說道:“有時候也多嘗試跟人交流吧。”不是只粘著自己,這樣對彼此都會好一些才是。
小少爺對此又只是悶聲答應。
陳喜就滿意地笑了。
次日早晨。
陳喜醒過來洗漱過后就帶著福珠徑直朝大門方向去。
砰砰砰地敲響門。
春紅登時就把大院門打開一道縫隙,容納她們進入。
感覺還是很緊張的模樣。
“兩位妹妹來了?這會兒也沒人過來,你們正好去挑挑。”
昨日說好的要來拿物資的,她早早地就在這兒等著。
福珠聞言特別爽快地點頭脆聲答應道:“誒,好嘞!”
心里止不住地爽。
陳喜見只有春紅她一個人,便詢問道:“薛婆婆她老人家呢?”
春紅頓時更緊張起來,慌亂地解釋道:“不是薛嫂子她對妹妹你們有成見,主要是昨日受了傷,又...又受驚著涼,早晨...早晨實在起不來,但她老早吩咐讓我候著你們的。”
她說起來都磕磕絆絆的,生怕解釋原因會讓她們生氣。
就怕她們來一句“哦,難不成你這是在說我們的錯么?”
春紅想若是真這樣她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們了。
是不是該直接跪下道歉?
春紅卑微地胡思亂想。
而另一方的人完全不知道她那豐富多彩的內心戲。
陳喜只是見她這樣說,想起昨日她們下手還挺狠的,也就了然,但也沒有悔意,只是掛著笑容又說道:“我那邊有些草藥,等會兒我讓福珠再過來一趟吧。”
惡人是她們自己,別弄的她們反倒成大惡人似的。
陳喜也沒興趣去欺辱人家,她昨日也不過是反抗罷了。
既然要合作,也不能真讓對方出事,而且鬧大了也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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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紅則是發現她居然沒找麻煩?
那就好。
她對此忙不迭地點頭道:“誒,成,只是薛嫂子她還有些腹痛,估摸著是昨日油膩的東西吃太多被膩到了,也不曉得那些草藥能不能吃,我只是怕出事兒。”
她說到這兒又為難起來,畢竟誰都怕惹出事情來啊。
驚動外院可怎么是好?
而且對方那么狠毒,萬一里頭有什么毒,讓人要死不死的呢?
春紅雖然答應的爽快,但心里還是抱著懷疑的態度的。
福珠正探頭看看里間,見薛婆子果然昏昏沉沉睡著,又聽見春紅用那種質疑的話語,就忙出聲維護陳喜。
她神氣說道:“我們姐姐懂得可多了,許多草藥她都認識的,玲瓏都說姐姐比她老家鄉下的郎中還要能耐的。”
福珠那神氣驕傲的樣子跟她自己有醫術似的,又對著春紅說道:“你不讓我姐姐看看那婆子,難不成你們還能去請大夫不成?我們才不是你們呢,心那么臟!”
她這是完全記恨起春紅她們想來欺負東院的仇來。
雖然她們沒得逞也叫她氣得不行,哪怕過后也沒有好臉色。
并且因為太生氣讓原本心善軟萌的孩子都變得尖銳起來。
說話都扎人。
春紅是又尷尬又有些惱怒,即便知道是自己錯在先,但三番四次被比自己小的孩子懟,心里也難受的很。
本就是她們錯,誰先挑事誰是狗,本就該自己認。
但要合作也不能太過了,影響她們以后的交易的。
陳喜讓福珠抱怨完才用眼神示意她,暫時先別說話,福珠這回特別乖巧地點頭撅嘴,表示自己不說話。
陳喜這才點點頭,又對著臉色尷尬的春紅說到:“福珠年紀最小,性子直些,你別和她那小孩子心性計較。”
她說著也走近門邊上的小屋,也看了看里面說道:“而我也沒有她說的那樣厲害,但我可以去看看薛婆婆,一些小問題我還是能治的,我那邊也有些草藥。”
屋內還挺大的,木板床,木桌椅,木桌上邊還蓋著許多飯菜。
顯然沒吃完。
薛婆子就躺在床上睡得可沉,依稀都能聽見呼嚕聲。
陳喜說著又收回視線,對著春紅說道:“她那傷口不好解釋,外院也不可能會找大夫給你們醫治,不看吧也不行,天氣漸熱,傷口容易發炎的,總不能叫她潰爛。”
春紅聞言就明白過來,驚訝道:“妹妹你竟然真的會醫?”
語氣里頭特別驚詫,畢竟這年頭會醫術的人可受尊重的很。
陳喜只說:“不算會,半桶水的醫術,簡單的還成。”
春紅有些激動到:“你會一些就很厲害了,在你身邊都會感覺安心些呢,院里的大家生病都都只能喝熱水硬熬。”
她說著說著又低落起來,因為很多熬不過去的就沒了。
福珠聞言也覺得她們有些慘,身為底層奴仆太難了,但又為自己身邊有萬能的陳喜而感到幸福,她能跟著她,還有魚兒玲瓏她們在簡直太幸運了,而且小少爺也挺靠譜的樣子,說好以后會許諾她們好的。
她心里知足的很,又有些沾沾自喜,覺得實在好運氣。
陳喜聞言也沒多言,只是笑笑,生活煎熬的人多的很。
誰不可憐啊?
春紅見陳喜真的會醫術,于是態度也又恭敬幾分。
連忙請她進去。
陳喜直接就進去,而后就探查一番,發現就是有些低熱,于是對著春紅說道:“沒什么大礙,就像你說的那樣受驚又受涼了而已,肚子應該是吃傷了,回頭我讓福珠給你送草藥過來,你熬了讓她喝下即可,別再吃油膩的東西,最后再養個十天半個月就成。”
她坦然又利落地把事情交代清楚,表現的完全沒有心虛。
像似跟她沒關系一樣,昨日才傷人今日又為她診斷。
說出去都沒人信。
春紅覺得心情微妙,但也很老實地答應下來說道:“誒,我聽妹妹你的,從今往后你讓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對方那能耐的醫術和狠勁兒就代表著她必定不會平凡。
薛婆子都說了她們不簡單,春紅看著覺得陳喜更不簡單,所以她十分愿意,也是心甘情愿地為她效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