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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趙濤的父母,在外面交際的時候,會四處跟人說:他家兒子趙濤,一定能考上南揚市最好的大學南揚安大,到時候會請所有人,到南揚市最好的飯店里吃酒,大家還要準備好紅包,不見不散。
到了家里,他們對趙濤,更是輪番轟炸。找了一堆家庭教師,私下補課答疑不說,更買了無數的試卷參考書,逼他刷題,還每時每刻燉了各種補品,逼他吃喝替他加油,能想到提高成績的各種辦法,都用在了兒子身上。趙濤已經被家人逼的不成人形,連喘氣的聲音都帶著哭腔。
李明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她爸爸去世的早,為了生計,媽媽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城里打工,留下她跟爺爺一起生活。在農村長大的李明,身邊沒有一個值得學習和信賴的女人,性格、生活習慣和穿衣打扮全靠爺爺培養,自然和小男孩一模一樣。
后來,在城里打工的媽媽,靠著自己的勤快守信,成立了一家不大的家政服務公司,這才把讀高中的她,接到了城里生活。因為轉學插班的事,她媽媽到處求情托人,花了很大一筆錢,才把她送進這所高中,她家人也是把全部心血,都用在了李明身上。
而且,李明的爸爸,當年是在南揚安大里修樓時,不慎從腳手架上掉落,摔死的。因此,她媽媽便一心要李明考那所大學,去那里讀書,以慰自己亡夫的在天之靈,李明也快要被她媽媽逼瘋。
至于父母雙亡、衣食無憂的安之,她的煩惱主要來自于蘇家。蘇新閣在車禍后變成了植物人,一直昏迷不醒,還莫名其妙失去了一條腿,董事長老夫婦為此哭暈過好幾回。就在安之來南揚市后一個月,他們便知道了她。緊接著,他們就將內心的憤怒,變相地發泄到她身上。
時不時找點安之的麻煩,給她出點煩心的難題,看到她不好過,老兩口心里就好受很多,誰讓安之花的還是蘇家的錢。對于高考,他們對安之提出了一個明確要求,那就是必須要考上南揚安大。否則別想得到那個基金,即便簽了協議也不能算數,反正蘇醒對這對老夫妻,是沒有一點辦法。
當年的視頻,并沒有公開,蘇醒也沒有給董事長老夫妻看過,看過視頻的其他人,都已經被處理的非常干凈。其實將安之送到醫院,救她留下她,蘇醒是有自己的想法。
一是,蘇醒是個有點良知的商人,蘇新閣是什么貨色,他比誰都清楚,給別人家造成如此大的傷害,他的內心真的有愧疚。二來,他對安之超強的恢復能力也很好奇,那些流言他都知道。雖然,安之住院的大半年時間里,他沒有再去過醫院,但她的變化他了然于心。
他是個很出色的生意人,很清楚這種強大的生命修復力,會有多大的經濟價值,換句話說,他覺得安之是個奇貨可居的孩子。所以,他一直在觀察,對于攪局的老董事長夫婦,他心里也早就有很多不滿,只不過他很有耐心,一直在等合適的機會。
對于高考,他很樂意老董事長夫婦去當壞人,讓安之全力去準備考試,如果失敗,她就得不到那筆錢,對他沒有任何損失,何樂而不為?因此,他也很這個要求,安之的壓力一點都不比別人小。
趙濤、李明和安之,三個人的成績在班里不算很好,也許是這所學校的學生們都太強,也許是三個人在學習上一直沒有開竅,沒能養成很好的學習習慣,也許是平常生活太過舒服愜意,他們找不到那種“頭懸梁錐刺股”的理由。總之,在半年內,以三個人的成績和能力,絕對不可能考上南揚安大。
“安之,聽說西華山的菩薩很靈,要不咱們三去拜拜?或者城中教堂里的人也很多,去那兒求求上帝?說不定會有神跡!”趙濤揉亂了他一頭秀發,無奈地小聲問安之。
“真的嗎?靠不靠譜?那里的菩薩真的很靈嗎?咱們這種臨時抱佛腳的人,菩薩會答應嗎?”安之也有些迷惑,她很想幫兩個朋友,可她的壓力不比他倆小,
“不靈,我爸去世前,我媽求了很久,沒用!一點用都沒有!還有那個上帝也是,我媽公司的一個阿姨就信他,結果家里人該生病的還是生病,也一點用都沒有!”李明面無表情地轉過頭,同樣小聲地說。
“天哪!那怎么辦?咱們肯定考不上南揚安大了!”趙濤和安之幾乎是同時,發出了一聲哀嚎,他倆雙雙趴在桌子上,生無可戀。前排魁梧的李明,也應景地發出一聲沉重的哀嘆,大家的世界末日就這么來了。
放了學剛好是周五,三個不想回家被繼續折磨,也不想去上補習班被繼續摧殘的人,漫無目的在大街上轉悠。最后,扛不住肚子不停咕咕叫的三個人,在趙濤的帶領下,去了一家私房餐館吃飯。
這家私房菜館的名字叫花香,位置在一條繁華胡同的最深處。他家倒是印了酒香不怕巷子深那句話,吃飯的座位很不好預約,常常是一座難求,很多人需要提前幾周預定。但這里,卻偏偏是趙濤的私人食堂,每次心情不好或者心情特別好的時候,他都會來這里吃飯。
因為,這家店的許老板,是趙濤姐姐的好閨蜜,從小就看著他長大。許老板白皙短發瘦高個,五官清秀話不多,人很機靈也不八卦,見到趙濤,總是一臉笑呵呵,所以趙濤從小就喜歡纏著她聊天、看她做飯。
她對趙濤很了解,也非常愛護,自從趙濤的姐姐出國去讀書后,她對趙濤這個小輩,便更加噓寒問暖。趙濤對她也沒有半點生分,不愿意跟家人講的事,都會跟她聊個不停,不想讓家人見的朋友,一點沒有隱瞞地帶來吃飯。
許老板的私房菜館,是一棟粉墻黛瓦的兩層小木樓,里外布置的都很有江南特色。趙濤聽姐姐說,小樓是許老板一個好朋友家的,那人常年不在國內,許老板是代他打理,還聽說這人也極愛吃,只是沒人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