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錢文慶的八卦心理,許向陽十分無奈。
隨即自己先出去了,然后錢文慶屁顛屁顛的跟著出去了。
“哎哎?許大哥。”出門后,錢文慶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八卦。
“聽說楊局長昨天開會得罪了人,被停職了。”他一邊說,一邊遞出去一根煙。
許向陽接過來以后,想起昨天楊局長確實是開完會臉色就不好看了。
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兒,那他可不知道了。
他轉頭看向面前的人,說道:“我發現你一天天的怎么比女同志還能打聽?”
“嘿嘿。”錢文慶笑了笑說道:“這生活不就是這樣嗎?你看看咱們一天除了上班還能干啥?”
話是這么說的,可是一個老爺們兒成天這么八卦,總覺得別扭。
許向陽沒管他,自顧自的抽著香煙。
因為已經是月底了,他們這不是特別忙。
下午陳師傅又給他安排了月初的出差,這次同樣是長途,要走半個多月,或許一個月。
他想起自己還答應給沈芳君帶一條布拉吉呢,不過等他回家,估計都快入秋了,還穿什么裙子了。
許向陽臨下班的時候,在空間里面找了一下在香江買回來的衣服。
里面果然有很多裙子,還都是挺好看的。
選了一件藍色的,他將衣服裝進袋子里,準備下班就給人送過去。
外面的天有些陰沉,看樣子今天晚上會下雨。
許向陽拿著東西去了供銷社,這時候還沒有下班。
他直徑走到沈芳君的柜臺,看到她那邊還有一個人。
“沈同志,這是你的東西。”他將兜子遞了出去。
沈芳君沒想到東西這么快就送到了,本來還以為會很久呢。
其實她也擔心過,萬一太晚了,馬上入秋該怎么辦?總不能穿著裙子出門吧?
“謝謝你啊許同志。”她高興的,將東西接過來。
雖然隔著一個小布袋子,但是她知道,這就是布拉吉!
“客氣什么啊,我先走了。”許向陽笑著擺擺手,然后轉身就要離開。
這時,一旁站著一直沒有說話的人突然叫住啊他。
“我說你們是不是在處對象啊?”沈怡君很不滿的說道。
許向陽就把她當個空氣一樣,什么意思?難道她沒有沈芳君好看嗎?
沈芳君冷笑一聲,說道:“請你不要在這里胡說八道,這里是供銷社,不是你家炕頭,想嘮什么就嘮什么的地方。不買東西就出去,別在這耽誤別人。”
這話可以說的上是沒有給沈怡君留一點面子,而且還頗有一副諷刺意味。
意思就是說沈怡君是老娘們,就會坐在炕頭上扯老婆舌。
沈怡君也反應過來了,氣的指著她說道:“好啊沈芳君,希望你明天也能這么硬氣!”
說完,她轉過頭瞪了一眼許向陽,然后離開了。
沈芳君嘆了口氣,不好意思的說道:“你不用在意她說的話,衣服的事情謝謝你了,之前給你的錢夠嗎?”
她之前給了許向陽十塊錢,聽說這東西挺貴的,但是想要就不能在乎價格。
許向陽點了點頭,“夠了,那我先走了,回見。”
既然沒什么事,他就沒有在這多待,畢竟沈芳君是女同志,這么多人看著也不好。
會影響到女同志上班的,還是早點離開比較好。
回到家里,許向陽看著院子里多了一個人。
仔細一看竟然是劉海,他怎么會在這里?
“劉大爺,你怎么來了。”他笑著走過去打了聲招呼。
劉海這剛要走呢,就看到許向陽回來了,便道:“這不是過來問點事,剛下班啊?”
今天他過來也是有事辦的,還是跟他們家有關系的。
“嗯,劉大爺,吃完飯再回去吧,這都飯點了。”許向陽看了眼時間,剛四點半。
現在天黑的晚,也就七點鐘剛黑天,劉海又是騎著自行車來的,所以耽誤一會兒沒事的。
“就是啊。”王姥姥熱情的招呼道:“吃完飯再走吧,都做好了。”
剛才他們也留人了,但是劉海堅持不在這吃飯。
不過看到許向陽邀請,就勉強的同意了,他笑著道:“行吧,今天就厚著臉皮蹭頓飯!”
這時候不興在別人家里吃飯,都挺不容易的。
下午飯早就做好了,今天王秀敏做了小雞燉蘑菇,還有豬肉燉粉條。
兩個涼菜,看起來很豐盛。
劉海見怪不怪了,知道他們家生活好。
“劉大爺今天過來辦什么事啊?”許向陽給他倒了一杯酒,然后問了一句。
劉海看到酒就樂了,笑著道:“昨天你奶找我開介紹信,說去城里,我心想著城里就你在這,你們也不對付,所以沒給她開。
我今天過來問問,沒想到還真有事。不過你放心,我不會給他們開介紹信的,而且還給他們家分了很多活,沒時間過來了。”
其實他也是想溜須許向陽,上次帶的東西不僅是他自己得到好處,大隊的人都有份。
那些東西不需要票就能買到,平時他們哪有票啊?
這些商品他們根本買不到,有的人想買也沒有票。
許向陽有些詫異,沒想到張秀芬是被他給拉住了,怪不得沒來呢。
估計就是想來,也費點勁。
“劉大爺,謝謝你啊。”許向陽說道:“也不是我不想養活老許家,而是他們不講究。再說了,他們對我大伯家好呢。一旦真是有病了,咱們肯定拿錢,事兒不帶差的。”
他之前就想過,讓許廣田完全的脫離老許家控制,那肯定不可能的。
一方面是有人說閑話,另一方面是家里不差那點錢。
除了每年給的十塊錢,要是他們兩個老的真病了,那也應該拿點錢看病。
許向陽不想為難許廣田,都是親生的父母,做的太絕也不好。
但是僅限于此,其他的就別多想了。
想上這養老,想都別想,這輩子不可能。
劉海對于他的想法也理解,覺得許向陽挺夠意思的。
一般來說,就老許家這樣的,就是不管他,那誰也說不出來什么。
畢竟人沒做到那,憑什么讓別人白白付出?也沒見許老大,許廣山一家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