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妃不好惹

第一章下山

春去秋來,不知不覺自己已經十八歲了,她已經來到這里十三年了。

一個小小的人兒此時此刻抓著山上的藤條正在艱難的攀爬著,時不時的擦擦額頭上面即將跌落的汗珠,腳步卻十分的穩,眼睛卻是看著半山腰的那株藥材。

眼看著越來越近,咬唇,抓著藤條的右手一個用力,直接整個身體全部一躍而起,右腳乘機點在了一塊突出的石頭上,左手快速的把藥材拔了下來,一喜,左手一個旋轉,直接把藥材含在了嘴上,身體開始快速的下墜,她不慌不忙,這種事情她早已經習慣了,耳朵呼呼的風刮著她的臉生疼,緊緊的咬著牙,就在即將要來到地面十幾米的地方,她的倆只手快速的抓住了藤條,下落的太快,雙手錐心的刺痛傳來,她仿佛沒有痛處一樣,雙腳好不容易固定住了,開始一點一點的往下,這種刺激的感覺會讓她覺得自己還活著。

地面上,放著一個背簍,里面放滿了她今天的采集的藥材,從嘴上把藥材取下來,扔了進去,攤開雙手,早已經血肉模糊,淡淡的抓起了一把草,涂在了手上,直到把手涂的看不見手上的傷口這才作罷,蹲下身把自己的手蹭的黑黑的,背起背簍,這才離開。

簡陋的木屋里面,躺在木床上的女人眼睛不甘的就那么的看著門外,手上緊緊的握著一封信,

門外出現了一抹小小的身影,她利索的放下了背上的背簍,嘴上一邊大喊著。

師父,徒兒采藥回來了,您的病馬上就好了。

靈兒,生老病死是常事,你不必為師父傷心。

今天早上自己出門的時候,師父的話還歷歷在目,看著床上已經沒有了氣息的師父。

“咚”的一下,跪在了地上,伸出輕輕的用右手把師父的眼睛閉上,師父,徒兒回來了,您一路走好。

看著師父手上面的那封信,她拿了出來,上面是師父的筆跡,上面寫著靈兒親啟。

她抽了抽鼻子,看來師父早已經料定了,打開那封信,里面有倆張紙。

前面的是師父自己寫的,自己會醫術還有武功的事情不能隨便透露,以免惹來殺身之禍,后面則是一封家書,她嘲諷的一笑,看著上面的內容,十三年了一直沒有任何的書信,自己等來的第一封,既然是要自己回去嫁人,那個家自己早已經心寒了,要不是因為里面還有著自己的父親,她一定不會回去,

她把師父安葬了之后,已經是下午,看著周圍的一切,這里沒有了師父之后,就剩下自己一個人了,就那么的跪在師父的墳前,她一直記得師父的話,她的師父最不想要看見的就是她哭鼻子。

趁著天還亮,就打算下山,回去收拾了一番,把一些常用的藥材背在了藥簍子里面,看著自己生活了這么久的地方,五味雜陳。

就在途中,她聞到了空氣中的血腥味,很淡,但是就在附近。

她不能見死不救,蒙上面紗,聞著血腥味走了過去,最后在一顆樹的后面找到了,看著他身上的傷口有些發黑,他中毒了,看到他周圍的草藥,瞬間了然了。

索性這種草藥并不是劇毒,只不過是可以讓人短暫性的失去意識,通俗的可以說,也可以當做藥材來使用,就看你要用在什么地方了。

現在倒是省了不少的事,她蹲下身體,把藥簍子放到了一邊,開始檢查起來他身上的傷勢。

眼前的男人穿著黑色的玄衣,臉上帶著獠牙面具,她并不好奇,只是掃了一眼,便移開了視線。

根本看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地方受傷,無奈,她只能……

“刺啦”一聲,她直接撕開了他的衣服,里衣已經全部染成了紅色,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不計其數,這個男人究竟遭遇了什么,她沒興趣知道,簡單的給他包扎了一下,便離開了。

至于能不能活下來,全靠你自己了,卻不知道在她轉身離開的時候,那道閉著眼睛都人睜開了眼睛,看著她的背影越來越遠……

云府

“娘,那個病秧子什么時候回來,眼看著女兒的婚期就要近了,她要是不念舊情不回來,女兒就要嫁給那個可怕的男人了。”

一位打扮的精致的婦人摸著靠在自己腿上的人兒,眼神里面閃過一抹勢在必得的光,安慰道:“放心吧,她一定會回來的,娘是絕對不會讓我的寶貝嫁給他,再說了,她不為別的,為了你爹,她也必須要嫁,這件事情,你爹可是親口答應娘親的,就算是你爹臨時反悔,娘親還有其他的辦法。”

云柔若爬在娘親腿上的臉抬起,長得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再加上眼角的淚珠,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真的是讓人忍不住憐惜。

婦人倒是對她的樣貌非常的滿意,畢竟她的容貌可是繼承了自己的,二人長得十分相似,女兒也是非常的爭氣,再說了,自己的女兒未來可是要做太子妃的人,想到這里,她問道。

“柔兒,你和太子殿下怎么樣了,娘親可告訴你,只要我們攀上了太子殿下,外面那些狐貍精們就不要想著往我們的頭上踩,那個賤人的病秧子就要回來了,等到她回來了,你的爹爹怕是一心就在她哪里了,要是想要讓你爹爹重視我們,我們只能好好的攀附太子殿下,要不然這里就沒有我們的位置了。”

云柔若微微點頭,乖巧的很:“娘親,您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威脅到我們的地位的,至于太子哥哥,女兒勢在必得,女兒已經有計劃了,只不過,到時候需要娘親您配合我。”

“好好好,真的是娘親的好女兒,我們收拾收拾去看看你爹地,你爹地這個時辰,也該回來了。”

母女二人簡簡單單的收拾了一番,走出門。

外面天色已晚,云將軍借著月光回到了家中,平日里自己忙于國事,家里面自己的夫人處理的井井有條,沒有什么值得他擔心的,一到夜晚,他就忍不住感慨,送走靈兒的那天,也是這樣子的夜晚,這么多年過去了,靈兒也不知道怎么樣了,她的病好多了還是加重了,罷了罷了,只要人還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