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宴上的酒氣渲染的差不多了,蘇澹拱手對著陛下稟道:“臨行前,父王還有一件事情讓臣轉求陛下!”
陛下揮手,示意他說。
蘇澹頷首道:“父王說他年齡大了,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希望借著臣此次為使的機會可以求陛下開恩,讓太子蘇魘回齊探親……父王說,若是見上一面,就可了卻心愿放心去了……”
“哎?齊王言重了!”
陛下挑眉看向蘇魘,“太子何意?”
蘇魘拱手,淡淡說道,“臣在大渝生長,已然習慣,生死都想做大渝的人,為陛下效力!”
陛下勾唇一笑,“太子對渝州一片赤誠,情誼深厚,朕心明白!”
蘇澹卻離席,跪在地上行了一一個大禮,“臣一直仰慕大渝繁華昌盛,想留在大渝數月領受,兄長可借此時回齊了卻父王心愿,求,陛下恩準!”
蘇澹伏在地上,無比虔誠。
陛下只是輕輕的撩了撩手,說:“你才入渝州,還是先好好的休息一番,玩上一陣子,此事容后再議!”
不等蘇澹再言,陛下已經拂袖離開。
“臣等,恭送陛下!”
離開時,蘇魘和蘇澹只是相視一眼,便各自離開了。
這蘇澹的狼子野心風粼粼知道,他本心不是應該讓蘇魘永遠都無法回齊才好嗎?為何今日會如此虔誠的替他求情呢?
蘇魘雖然為了消除疑慮,出言推卻此事,但他的心里,應該是很想回齊的吧?
看一看齊國的風土人情,看一看父母長什么樣子?
蘇魘直至宴后也并未湊近風粼粼一步,蕭赫竟然也扭扭捏捏的對她視而不見?
“三皇子殿下,一起走吧!”
她喊住了神色鬼鬼祟祟看起來很不對勁的家伙。
還以為他是因為白茶之死有些遷怒于她,可她在殿內比武時,蕭赫為她出言,看起來又不像!那他這副避之不及的樣子又為哪般啊?
蕭赫深瞇了一下眼睛,轉身對她笑了笑。
風粼粼一邊走,一邊問:“我最近做錯了什么?”
蕭赫連連擺手,“沒有沒有,做錯事情的人是我!”
“哦?”風粼粼疑惑出聲。
那個家伙卻不打算說了,“不是的,沒什么沒什么……”
風粼粼微微一笑,“既然三皇子安好,那卑職就出宮去了!”
蕭赫見她語氣松懈,著急的追上前去,“粼粼,你生我的氣了?”
“不敢。”
蕭赫攔住了她,“你若生氣了,我和你道歉好不好?你別,你別這樣……”
風粼粼沒想到自己隨便回答的兩個字,竟引起了蕭赫這么大的反應,無奈道:“我真沒生氣!”
蕭赫這才放下心來,神情復雜,看不出來是喜是憂。
“自入宮后就沒有看到洛長歡,想必她在永辰宮玩的很高興了?”
一提起洛長歡,蕭赫立馬緊張了起來,“她是挺好的,可是她,她已經出宮回家了!”
“走了?”
風粼粼納悶,“連聲招呼都沒打……”
“可能是她想家了吧!”蕭赫打著馬虎眼,“你知道的,那個丫頭的心思一向多變!”
風粼粼會意一笑,“也是!”
關于洛長歡的其他事情,蕭赫就沒有再提了,而是邊走邊說:“今日你在殿內比武,我還真為你捏了把汗!我一直以為你很聰明,沒想到你也會做傻事!”
風粼粼頓足,“你知道了?”
蕭赫搖了搖頭,“本皇子不說,不代表被蒙在鼓里。”他有些埋怨她,“今日殿內,不過是你得罪太子后果的一點點開始手段而已!你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風粼粼了然,“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已經得罪了,怕也沒用!”
蕭赫只看著她,笑著點了點頭。
都入夜了,凌郁才從宮里回來。
風粼粼見他跨著藥箱大步進門,順口問道:“今日,怎么回來的這么晚?”
他只扯了一下嘴角,“陛下近日患了頭疾,時而發作!整個太醫院都忙著想可以藥到病除,效果顯著的方子,我當然也得跟著師父耗在那里,他不走,我怎么能先回來?”
師父之事,凌郁對風粼粼只字未提過,左右她也和他師父沒什么交集,見凌郁無意說明,便也跟著裝聾作啞,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
她托腮望著他,笑道:“沒想到你這個獸醫穿了太醫服,還有模有樣的嘛!”
他走到她的面前,輕輕的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假裝很嚴肅的糾正她道:“我是神醫!”
“對對對,凌神醫!”
她笑著附和。
聽著這聲熟悉自在的“凌神醫”,那個男人的心里和抹了蜜似的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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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可以,他還真想和她窩在那個村子當一輩子的獸醫,如果這個丫頭愿意的話。
“我回來時,聽到了一個事情!”
凌郁坐下,認真的鼓搗起了他箱子里面大大小小的藥瓶。
風粼粼隨口一問,“什么事情?”
“太子身邊的那個寒樓死了,就在太子府門不遠,被人割斷了喉嚨!”
“寒樓死了?”
風粼粼有些難以置信的重復了一遍。
“原本我還以為是你做的!可現在看你這反應,呵……”他搖了搖頭。
風粼粼一下子竄起,追問:“誰殺的?”
凌郁沒有回答,只自顧擺弄著他那些寶貝的瓶瓶罐罐,讓她自己去想。
寒樓身手不俗,即便是那日被風粼粼傷了手,也不會那么輕易被人殺死的,況且,誰會有動機殺太子的人呢?還是在太子府門外,當街動手挑釁?
蕭赫是有動機,可他身邊卻沒有這么厲害的高手!
看著風粼粼苦想不得結果的樣子,凌郁嘆聲提醒:“出手之人一劍封喉!手法又快又準,簡直出神入化!若不是你,還有誰?”
聽他這樣一說,風粼粼的腦海里只有一人閃現。
那個人比劍冷,劍比人快,又無所畏懼的家伙!
“我出去一趟!”
“哎?這么晚了!明日再去吧!”
凌郁的話沒說完,那個雷厲風行的丫頭已然跑沒了身影。
凌郁無奈的搖了搖頭,“這輕功好,還挺有用處的!每次都攔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