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對付刺客或犯人一樣。
洛長歡雙拳難敵四手,況且手里又沒有兵器,所以很快就被那些侍衛給控制住了。
若是她沒有顧及腹部的話,估計也不會這么快被人拿下。
皇后繼續支使著那個奴婢,“愣著干什么?……繼續!”
那個婢女點頭,閉眼走到了洛長歡跟前。
“洛小姐,對不住了!”
清脆響亮的抽打聲一下接著一下,
偶爾空隙時,也是那個婢女在看皇后的眼色,皇后若不消氣,她就只能繼續。
直到皇后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輕飄飄的喊了一聲“停!”
那個奴婢才停了下來,攥了攥又紅又疼的手心。
皇后撩了撩手,那些控制洛長歡的侍衛便都退了出去。
沒了束縛的洛長歡卻突然癱倒在了地上。
不光是束縛。
她什么都沒有了。
皇后見那個嘴硬的丫頭這副狼狽的樣子,心里的情緒才緩和了過來,輕蔑的看著她說:“我知道你心里不服!做不成赫兒的正室心有怨氣!所以今日本宮才給你點教訓,”
洛長歡猩紅了眼,“怎么,我要感謝皇后娘娘嗎?”
皇后卻不理她,仿佛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你要知道你的身份,你的地位,本宮準許你留在赫兒的身邊已是憐憫開恩,希望你經過今日教訓,以后懂得收斂,知分寸,不要再讓本宮失望!”
洛長歡從地上爬了起來,抖了抖身上的灰塵,難看的笑了一下,“我從來都沒想過要嫁給蕭赫!所以,不需要你的憐憫!你的開恩和施舍,還是留著給其他那些想要攀龍附鳳的人吧!”
洛長歡說完,也不管皇后的臉色有多么難看,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只留下皇后驚詫又憤怒的雙眸,恨不得將她的脊背盯出一個洞來。
長寧到齊國的那日,被風粼粼打昏過去后,就被凌郁堵住嘴巴綁在了床上。
就算是吃飯,凌郁也沒有給他解開,還用針封住了穴道讓他無法開口說話。
“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過幾日就會放你回去!你趕路來此也辛苦了,風大人走時特意交代,要你好好休息!”
長寧不知道風粼粼為什么要偷走他的令牌,是偷他的令牌回渝了嗎?
但風粼粼如此對他,肯定不會是什么好事!
夜里,刑部尚書的二公子白莫來到了凌郁的房間外敲門。
他已經幾日沒有見到風大人了,今天本來有點事情想和她商議,卻怎么都找不見人。知道風大人和凌太醫交好,便想著來他這里打聽一下,沒想到房間里面依舊無人回應。
他剛要走,就聽到了屋內有什么東西撞擊的聲音,細聽聽,又傳來一聲。
“凌太醫?”
白莫將門踹開。
卻看到凌郁的床上綁了一個人?被堵住了嘴巴,正對著他嗚嗚叫著!
白莫即刻走到了那人身前,拿出了他嘴里塞著的布,有些眼熟,“我好像見過你?你怎么在這里?你怎么被人綁在了這里?”
“你是尚書府的二公子,我們在渝都府衙見過,我是三皇子身邊的人!”
長寧簡單的介紹了自己的身份后,急忙對他說道:“快快快,幫我解開!我要趕緊回渝州去!這里的事情一句話兩句話也說不明白,你快點幫我松綁!”
白莫知道,長寧來這里一定是找風粼粼的,一定是風粼粼做了什么!
想到這里,白莫眼神危險一瞇,輕松解開了長寧身上的繩子。
長寧松快了身子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將桌子上的糕點裝上,然后飛快的跑了出去。
白莫站在凌郁的門口,望著對面風粼粼未有燃起光亮的房間,若有所思片刻后,又重新將門關好,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的離開了。
而風粼粼換上了長寧的衣服后,便拿著長寧的令牌暢通無阻的出了齊國。
凌郁還是無法拒絕風粼粼的請求給她易了容。
即便他心中有萬般不愿,但他還是想幫助丫頭!因為他覺得,這世上如果自己不幫她,還有誰能幫她呢?
如果他能做到見死不救,就不會有今日的自食其果了。
大渝皇宮因為薛傾城死在寧輝宮里一事鬧得沸沸揚揚,剛從齊國日夜兼程趕回來的“長寧”也聽聞的這些事情,不過以她對蕭婉顏的了解,不必親眼所見就能意會其中之味。
她往宮里走著,一路上早以規劃好了要做之事的路線。
而第一件事,就是必須去永壽宮見太后,看看她是否平安。
她為三皇子近侍,也該找一個合適的理由……
說曹操曹操就到,她只不過轉念的功夫想到了三皇子,蕭赫就真的出現在了她的對面街口。
她明確的感受到蕭赫看見了她,躲是躲不過去了,索性大大方方的朝著他走了過去。
原來蕭赫心里也清楚自己那個任性妹妹干的好事,所以前去看看,有什么事情需要善后。
只是他沒想到,母后比他雷厲風行,驗尸那人正和火急趕來的薛庭軒說著薛傾城意外的死因。
薛庭軒老謀深算,他怕過去之后引起無法控制的局面,便趁著沒被他發現慢慢退了回來。
“長寧?”
蕭赫確實老遠就看到了她。
他短暫的佇足一下,順便估算了長寧離開了大概幾日,便繼續往永辰宮方向走了。
畢竟聽說那個小祖宗已經從母后那里回去了!母后一向嚴苛,聽聞她逃跑一事一定會重重責罵她的。
而她那個大小姐沒受過委屈的性子,肯定會很委屈需要別人的安慰。
長寧走到了蕭赫的身邊,沒有開口說話,而是抱拳一禮。
蕭赫一邊走一邊問:“你這么快就回來了?你師父交代你的事情都辦好了?”
他當然知道天璇司派長寧去了齊國,只是不知道他是去送東西,而是以為長寧只是去告訴風粼粼太后被軟禁的消息。
長寧的身份是三皇子近侍,兩人平時形影不離,她看了一眼通向永壽宮的那條街,心情微沉的跟上了蕭赫。
“是!”
她已經非常努力用最粗的嗓音說話,但還是無法全然偽裝成長寧的聲音。
蕭赫果然神色一頓,回頭看他,“你的嗓子怎么了?”
就在剛才,她自己將嗓子揪出了一道紅印。
長寧指著自己的嗓子說,“日夜不停的趕路,內火重,燒壞了嗓子!”
這個理由勉強可以糊弄過去,蕭赫停下,拍了拍她的肩頭,“辛苦你了,這幾日好好休息一下吧!”
她盡量避免說話,也不直視蕭赫的目光,又是抱拳一禮。
只不過,蕭赫的手落在她肩膀時,眉頭微微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