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蕙敏安排了玉簪子拍賣,為的就是針對溫蕓嫻,怎么可能善罷甘休?’
‘那可真是熱鬧,誒,你說你怎么沒穿越到丞相府?’
程昕一臉嫌棄:‘小書,你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我要是溫蕓嫻,非得被你氣死。’
‘好在你不是啊。’
‘溫蕓嫻重生而來,自然知道這玉簪子對她有多不利,她應該會想到辦法的。’
‘來個抵死不認,反正今天女二她們也只是聽到了聲音,沒見到她人。’
‘你別忘了太子是看到了她真面目的……不過這位太子今天也算是幫了點小忙,否則溫蕙敏當場就派人去追,溫蕓嫻未必能及時脫身。’
‘說的是,你們常說捉賊拿臟,只要女主沒有被抓個正著,她就有借口和理由不認這個罪。’
程昕頷首:‘對了,劇情里提到溫蕓嫻要拍下這枚玉簪子,是為了避免她娘親遭受滅頂之災。這么說,她娘親還活著?’
明明她聽玟棋說溫家大小姐自幼失母,才會有了后娘有后爹,在府里并不受待見。
‘劇情這么說,那她娘就一定還活著。所以說,溫丞相的后院水不淺啊。’
程昕吐槽:‘水深不深,我這具身體最有發言權。’
‘也是哦,水不深,你也來不了啊。’
‘我擔心的是溫蕙敏回府就去為難溫蕓嫻的娘親。眼下溫蕓嫻在莊子上,就算她娘出了事,她也是鞭長莫及。’
‘那你說說該怎么辦?’
‘怎么辦嘛?’程昕手一擺:‘自然是吃飽了肚子再想辦法。’
她對外面喊了一聲:“來人啊,去看看小公爺在哪?”
不多時就有人回復。
“小公爺已經在膳院了。”
“那好,榛果,端著這碗魚湯,跟我來。”
來到大堂,就見小公爺端坐在一旁飲茶。
程昕揉了揉臉,端上笑臉走了進去。
“小公爺,今日有一鍋魚湯,特意為你做的。味道很不一樣,你嘗嘗?”
等榛果擺上了酸魚湯,程昕親手盛了一碗端過去。
秦舒來到桌邊落座,卻并沒有立即喝湯。
他盯著那碗乳白色的湯問道:“你做的?”
“是榛果做的。誰親手做的不是重點,重點是為你做的。”程昕嘴角上揚,露出一個標準的職業笑容。
小書吐槽:‘你方才還說是犒勞自己做的。’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你在嘟囔什么?”
“沒什么?”程昕湊上前:“小公爺,快趁熱喝,一會涼了就不好喝了。”
小公爺瞥了她的衣服一眼,蹙眉。
程昕低頭,就見衣服上沾染了一些油漬血污。
從這些日子的相處,她是了解到了小公爺這人有些潔癖,于是退到一邊:“我去換衣服。”
匆匆跑回房間換過衣服之后,發現小公爺在自己盛湯。
“我這湯——”
都快見底了!
敢情是支開她想要獨吞她的魚湯啊。
程昕嘴角微抽,快速給自己舀了一碗,喝了一口頓時點頭:“嗯嗯,就是這個味。小公爺可還喜歡?”
秦舒面不改色:“這魚養的不錯。”
魚不錯?
這是變相的夸他自己吧。
“那你要是喜歡,以后我日日給你做這湯如何?”
秦舒眉頭一跳,日日做?
那他的魚塘就只能剩下塘了。
“倒也不必。”
“那你喜歡吃什么,以后我給你做?”
“這些都是廚子的事。不是你一個國公府小姐該做的。”
好嘛,這真是熱臉貼了冷屁股。
程昕低下頭來,靜靜的扒拉著飯,儼然是霜打了的茄子,叫人不忍多看。
不過只要細看就能發現她扒飯的速度一點都不慢。
不多時,兩人沉默無言的吃完了這頓飯。
程昕放下筷子,見小公爺沒有要開口過問的意思,她只好自己說了。
“我今日出門見到太子了。”
小公爺好似沒有意外,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你別誤會,是我見到他了。他沒有看到我。”
“嗯。”
就一個嗯?
程昕瞥了他身后的清茶一眼,兩人神情如出一轍。
她當下就明白了:“所以,你知道?”
“知道。”
所以說,還是對她不放心,派人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程昕覺得惱怒,可一想自己又不是小公爺以為的那樣,她對太子一點興趣都沒。
如此,監視或者跟蹤,對她都沒什么影響。
他也不能拿住這些把柄把她送回江南。
想清楚這些,程昕臉上的不悅就一掃而盡:“小公爺真是料事如神。那我向你打聽點事。”
“你說。”
“太子的為人如何?還有朝中那幾位皇子,他們的為人又如何?”
這個女人,莫非不僅僅看中了太子?
秦舒的眼神微變:“你問這個做什么?”
“以后在京城,難免不會有機會再遇到這些個皇親貴胄。我不認識他們,怕以后說錯話得罪他們。本來我可以向其他人打聽,可我覺得其他人未必說的都是實話。所以,才來請教小公爺。”
“你又如何認定,我會對你說實話?”
程昕答道:“因為你是哥哥啊。”
見程昕這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秦舒不由怔住了。
看來,是他自己還沒有適應這個身份。
的確。
從程昕被接回京城以來。他就一直不曾想過以后要如何與她相處。
無論程昕是期盼,是冷漠,他表面上都無動于衷。
可是當她落了水,幾乎喪命,他才終于認識到,她來了安國公府,就是這府中的一份子。
有些事,有些人,他無視就能逃避的。
在程昕以為他不會給她解答的時候,小公爺終于開口了。
“太子,是當今圣上的第三子。自幼由皇后娘娘嬌寵著長大,為人剛愎自負,得罪了他的人,從未有一個有好下場。
他身邊的內官福祿,心思敏銳,是個極聰明的人,跟在太子身邊已經很多年了。你且記住,有些小心思在太子面前或許能行,可是卻一定瞞不過福祿的眼睛。”
“這么說,太子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身邊的這雙眼睛?”
秦舒意有所指的看了她一眼:“只要你不是別有用心,福祿就只是一個普通內官。”
“我?呵呵,我自然是沒有小心思的。”程昕笑著擺擺手:“那其他皇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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