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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這場及笄禮的主角,程昕自然是迎來了一波又一波的客套與寒暄。她也借此機會認識了在場的絕大多數命婦與小姐。
丞相夫人作為一品誥命夫人,自然做不到主動搭訕小輩的舉動。
不過這并不妨礙她指示溫蕙敏過來。
溫蕙敏自詡與程昕有兩年的交情,和旁人自然不一樣。她擠入人群就挽過了程昕的手臂。
“程昕,你快來看看,我送你的禮物喜歡嗎?”
程昕被引著來到了一旁堆著禮物的桌子旁,見她從中抽出了一個錦盒,擺到了面前。
正在這當口,系統里突然出現了劇情的更新。
她不用打開錦盒就知道了里面放著一塊極名貴的翡翠,而溫蕓嫻那只是一只做工精致的香囊。
料想溫蕙敏會拿兩人的禮物做筏子,程昕便不打算打開了。
“各位送的都是心意,每一件我都喜歡。”
“你還是打開看看吧。”溫蕙敏不由分說的自行打開了錦盒,果然里面躺著一塊圓潤光澤的翡翠。
“這是騰沖地界溫泉水里浸泡過的,最是養人,以后你沐浴的時候可以拿來用,能通經活絡,對身體極有好處。”
泡溫泉的好處自然不必提,程昕點頭將翡翠放了回去。
溫蕙敏開了這個頭,其他想與程昕結交的小姐們,也紛紛讓她打開禮物。
這時,溫蕙敏抽出了最底下的小木盒:“呀,這不是我大姐送的禮物嗎?”
還不等程昕阻止,小木盒就被打開了,露出一只杏色繡著翠竹的香囊。
“就這個?”溫蕙敏將其拎了出來:“大姐姐,你怎么就送人一只香囊。”
圍觀的人群中頓時傳出笑聲來,竊竊私語說著溫家大小姐出手小氣,與溫家三小姐有云泥之別。
雖知這是劇情內容,可程昕還是忍不住暗暗白了溫蕙敏一眼。
她到底知不知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溫蕓嫻在這被人嘲諷,實則就是丟丞相府的臉。
她同樣作為丞相府上的小姐,又能得了什么好處?
不過顯然溫蕙敏意識不到這點,或者就算意識到她也不在乎。只要能讓溫蕓嫻下不來臺,她做什么都樂意。
這大抵就是女主與女二的宿怨。
程昕拿過香囊,仔細翻看了下,道:“溫大小姐的女紅一絕,承的竟是江南蘇繡的手藝,放眼整個京城,恐怕也只有溫大小姐這能拿的出這樣好的香囊。”
周圍的小姐們一聽,連忙湊過來查看,緊接著,贊同程昕觀點的人就越來越多了。
她們這些大家閨秀,縱然不需要靠女紅養家糊口,也一定是要擅于此道的。看過這只香囊之后,原本輕視的眼神也變得敬佩起來。
“這味道還很特別。溫大小姐可真是心靈手巧的妙人。”
“是呀,比起那些用錢就能買到的東西,親手做的才更顯誠意。”
幾個小姐紛紛轉變了態度。
溫蕓嫻本做好了被奚落的準備,畢竟從前都是這樣的。無論她送什么,溫蕙敏都能想辦法貶得一文不值。可這轉眼功夫,風向就變了,并且是朝她有利的方向來的。
溫蕓嫻深深的看了程昕一眼:“程小姐喜歡就好。”
卻不想程昕把香囊塞了回去:“手藝是不錯,可是我不喜歡竹子呢。對了,聽宮女們說院子里的牡丹花開了,我們不妨一起去看看?”
見程昕招呼著眾人離去,溫蕙敏好笑的瞥了溫蕓嫻一眼:“女紅做的好又怎樣,人家還不是不領你這份情。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心思,我告訴你,只要有我在,門都沒有。”
說完她就提著裙擺朝外跑去:“程昕,你等等我。”
大殿空了大半,溫蕓嫻在原地站了片刻,來到了國公太夫人面前行了一禮。
國公太夫人眼眸微動,對她點了下頭,就不再表示。
溫蕓嫻掃了一周,也不見小公爺的蹤影,心中不由納悶。
為何她覺得安國公府上這幾位主子的相處模式有些怪異。按說女兒的及笄禮,作為母親肯定要有所表示的,可從頭到尾她們母女倆都沒有表示,甚至是連眼神的交流都沒有。
就好比方才出門賞花,程昕只是請示過淑妃和三王妃,卻沒有去跟安國公夫人說話。
莫不是她們母女倆之間有什么隔閡?只是前世安國公小姐早早溺水而亡,關于她們母女倆的事情坊間一點傳聞都沒有。
思及此,她又將目光轉向了與淑妃交談的三王妃身上。
這一位,前世收她做了義女。
程昕借著各自賞花的由頭,擺脫了一干世家小姐,獨自一人來到了明曜宮的湖邊。
這里是新劇情的發生地。
‘小書,劇情里說溫蕓嫻會在這里與大皇子見面?’
小書道:‘不都寫著了嗎?她來湖邊透氣,邂逅了正在草地上曬太陽的大皇子。’
‘邂逅這兩個字是這么用的嗎?你別自己亂加詞。明明是說不小心打擾了大皇子小憩,差點被罵。’
作者幾段的情景描寫,將大皇子這人冷漠、孤僻,毒舌的形象刻畫了出來,程昕越發覺得這別名就是《腹黑傲嬌男與自強睿智女的強強聯手》。
不過,大皇子怎么會到明曜宮來?
程昕快速的掃了湖邊的草地一眼,除了幾個大石頭遮擋之外,這片草地無論從哪個角度望過來都是一覽無余。
站在她這個位置,很容易就被人看到的。
程昕當下尋了就近的大石頭后頭躲了。
卻不想她才剛躲好,就聽到大石的另一側傳來腳步聲。然后是一人躺在草地的聲音。
‘我的小乖乖,你這是第一案發現場啊。’小書語氣里透著滿滿的興奮。
程昕哪里知道她有這等運氣,這里不止她這一塊大石頭,她隨便一挑,怎么就選中了?
不過此刻她卻不想被大石頭另一側的人發現,只得屏息以待,靜靜的蹲著。
一盞茶的功夫之后,又有腳步聲傳來。
腳步聲越來越近,突然停了下來。
來人正是溫蕓嫻。
她被躺在大石頭底下的黑衣男子嚇了一跳,剛想轉身,就見他倏然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