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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生這個人,溫蕓嫻前世見過,是楚辰瑾在宮外的左膀右臂,是他非常重要的人。
信上還說會有人暗中相助,讓她在京城靜待佳音。
靜待佳音?
溫蕓嫻看到這句話的時候,瞬間加速了心跳。只是片刻,她又平靜下來,上一世,楚辰瑾與她交心,是許久之后的事。如今,他們不過才見了幾面,為何他會對自己有這樣的關心?
還有他說有人暗中相助,指的又是誰?
不過無論是誰,她都不會將希望簡單的寄托在他人身上。如今她已經開始積攢銀子,府中對她不利的下人也在一步步解決。丞相夫人也受到了前世沒有的懲罰,連引以為傲的封號都被褫奪了,她也沒有受到責罰……
仿佛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如今她是應該好好想想下一步她還做什么了。
站了片刻,就有丫鬟前來尋她回去。
等溫蕓嫻回到廂房,程昕她們已經打算走了。
溫蕓嫻用帕子取過桌子上幾塊干凈的糖糕遞給月芽:“拿著吧,一會你路上吃。”
“溫大小姐,你真的不打算再吃點東西?”徐珊問道。
溫蕓嫻搖頭:“不必了。”
“那還等什么,我們這就走吧。”溫蕙敏當下就出了房門。
程昕出了房門,梅染回到了她身邊,輕聲道:“小姐,她只是查看了一封信,并無其他不妥。”
“好,上山之后你也幫我留意她,不過別讓她知道。”
“好。”雖然不清楚程昕想做什么,不過只要她吩咐,梅染都會照做。
她們休息了一個時辰,再上山的時候天氣就有些燥熱了。
“小師傅,你們這就沒有山轎嗎?”溫蕙敏艱難的抬腿,只覺得雙腳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小和尚搖頭:“進來上香祈福的,除非病弱,否則是不許借用外物上山的。”
“又不是要出家修行,哪里有你們這么多規矩?”
聞言,小和尚告了一句佛語。
走在最前頭的燕文兒不耐的回頭:“溫三小姐,你有這力氣廢話不如多走幾步,你知不知道照你這速度下去,我們天黑都到不了住處。”
“誰讓你等我了,有本事你就先走啊!”溫蕙敏干脆就坐到了一邊的山道上:“反正我是走不動了。”
程昕在燕文兒身后,停下來的時候,溫蕓嫻越過她腳步不停的朝上走去。
而徐珊已經下去幾步要攙扶溫蕙敏了。
程昕道:“溫三小姐,這山間雖然走得人多,可也不乏有野獸惡人出沒,你若要留下,可得當心啊。”
溫蕙敏抬頭:“程昕,你不打算等我?”
“我們已經等過你三回了。這回你再賴下去,我們只能先走了。”
溫蕙敏氣惱:“走就走吧,反正我是走不動了。”
突然,程昕指著下方山路上的一行人道:“你看看下面,是一群壯漢,你若是單獨留在這里,遇到他們,恐怕……”
溫蕙敏朝下望去,果然間山道上有五個魁梧大漢,中間的人穿著錦衣,卻敞開衣服,袒胸露腹。剩下的幾個就更是赤條條的,將衣服全部扎在腰間了。
這副衣衫不整的樣子,溫蕙敏只是瞥了一眼就快速的別過眼去。
“小和尚,這佛門清凈之地,怎么會有他們這樣無禮的香客?”
小和尚告罪一聲:“想來他們是在山道上走的熱了,又覺得無人在旁,才這般行事。小姐,我們不妨走快些,否則要不了多久就該與那群香客遇上了。”
她們這一群可都是妙齡女子,就算最后頭跟了幾個護衛,那也不好直接與那樣一群大老粗遇上的。
“溫三小姐,我們快走吧。”徐珊上前扶著溫蕙敏起身。
溫蕙敏對下方的香客嫌惡的不得了,倒也真怕遇上,當下順著徐珊的手起身,加快腳步上山。
她們看到下方一行人的時候,金大刀他們也看到了上方山道上的程昕一行人。
銅頭道:“大哥,你看看,那一行人中女子居多,且看那身形都是婀娜多姿,該不會信上說的那群世家小姐吧?”
金大刀呸了一聲:“哪個是婀娜多姿?明明一個個瘦的跟豆芽菜一樣。不過你倒是說對了,這些一看就是那些黃毛丫頭。”
“大哥,肥羊就在上面,咱們還不如趁機全擼了來。正好這山道上人也不多。”
金大刀聞言,搖頭:“你瞎啊,沒看到她們后頭還有幾個護衛嗎?你以為世家的護衛都是飯桶?”
論力氣,他帶來的都是個中好手。可若是碰上會些武功的家伙,那是一點都不頂用的。
能做山匪這么多年而沒有被抓,全靠他這個大哥會審時度勢。
否則單憑銅頭這樣盡出餿主意的小弟,他們怕是牢底早就坐穿了。
“大哥,那咱們就這樣算了?”
“現在當然不要去招惹她們,否則但凡之后出點什么事,那群人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咱們。”
“大哥說的有道理啊。”
“少廢話了,熱死老子了,繼續給老子扇風。”
“是是。”銅頭繼續用扇子大力扇風。
國公府,太夫人的房間;
“娘,您找我?”秦舒入門行了一禮后,坐到一旁。
太夫人正在敲木魚,將他來了停下手里的動作,起身將手上的東西遞給周嬤嬤。
“娘想聽聽你的意思。”
“娘是指?”
“你與昕兒的婚事。”
秦舒微頓:“娘,我之前的信上已經說過了。她落水之后得了失憶之癥,那次您找她談話的事情她全部都不記得了,不但如此,性情也隨之大變。”
“這些娘已經知道了。不過無論她是否失憶,與你我事先約定的時間,也只剩下短短數月。
你知道的,這么做能讓她娘安心。也是我們安國公府應該負起的責任。”太夫人依舊臉色清冷,可是說出來的話卻帶著不可抗拒的意思。
她并非是個喜歡強人所難的母親,只是這婚事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定下了。雙方都交換了名符,在皇上那里也過了明路。
如今,雖然安國公已不在,可該做的他們一樣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