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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神情倔強,執意他答應要求的程昕,秦舒突然想到了楚肖晗曾經說過的話。
他說,五公主有時候非常任性,她會拉著楚肖晗的袖子,或是撒嬌或是耍賴,總之,一定纏著讓他答應她的要求。
這也許就是一個妹妹對哥哥最正常的相處模式。
程昕真的開始將他視為哥哥。
對此,秦舒心情復雜。
程昕對他已經有了對兄長依賴和親昵,可若是等她知道事情的真相,這份親昵是否還能維持?
他想,答案是否定的,因為在那之前,程昕已經對他有過一次疏離和厭惡了。
“你到底答不答應?”程昕納悶,怎么好端端的說著話又發起呆來了。
秦舒回神:“我答應你,回去就隨你坐馬車便是。”
程昕欣然:“一言為定。”
既然她知道前世的秦舒墜馬受傷的事,那么就不可能在眼睜睜的看著他再經歷那樣的慘痛。
如今,她只期盼作者沒有把此事寫入劇情大綱中。
萬國寺里發生的事,雖然楚肖晗下令不許外傳,可消息還是張著翅膀飛回了京城。
大街小巷都在議論此事。
“據說當時劫匪想要擄劫的是丞相府的溫大小姐和安國公府的小姐,后來不知怎么的,就只抓走了溫大小姐。”
“不止啊,我聽說后來被抓的還有溫三小姐。”
“啊,怎么都是丞相府家的小姐?”
“可不是,聽說劫匪就是丞相府的管事,此事會不會是府里那位做的?”
“這不能吧……”
“大家都是這么說的。”
坐在馬車里的溫敦海臉色鐵青,他這一路聽到了不止一個版本的傳聞,可每一個版本最終,都將這矛頭指向了夫人喬英。
他剛一聽到此事的時候,也是立即就把此事與喬英聯系在了一起。畢竟就算再裝作看不見,自家夫人對大女兒的態度他還是心知肚明的。
只是那日他當面質問,喬英的反應先是驚詫,而后是高興,只道是老天開眼,讓賤丫頭有此一遭。對于是否是她的主意,她卻是矢口否認。
因此,他們兩人還大吵了一架,以至于喬英急火攻心,暈了過去。
他與喬英相處了幾十年,她的反應,的確不是裝的。此事雖然是吳管事所為,但應該不是她指使的。可若不是喬英所為,這天底下還有誰這么想置嫻兒與死地?
不知不覺間,溫敦海入了宮,見到了當今圣上。
“皇上,此事絕非內子所為,她是喬家的大家閨秀,自幼知書達理,對嫻兒視如己出。此番知道她們出了事,她擔心的都暈了過去,如今的身子還虛弱著。”
溫敦海跪在地上,言辭懇切的說著。
皇上聞言,從一堆奏折里抬起頭來:“溫卿啊,那朕怎么聽說這劫犯乃是你夫人手底下的一名管事,平日里素來都是聽你夫人的吩咐辦事。”
溫敦海連忙道:“確有此事,那吳奎的確是府上的管事。內子是一家之母,平素府中事務多,手底下的管家不下十余位。這吳奎只是其中之一罷了。再則,內子若是真想對嫻兒不利,又怎會如此明目張膽的派府中管事前去。”
“也是,她看起來也不是個蠢人。”
溫敦海臉上的表情微僵,這聽著不像是什么夸獎的話。
“皇上,正所謂虎毒不食子。當日被綁的不止嫻兒一人,還有敏兒。敏兒可是內子親生骨血,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傷害她的。此事明擺著是有人想要栽贓嫁禍內子。”
“哦?那你覺得嫁禍此事,賊人到底是何居心?”皇上直直的看著溫丞相。
溫敦海道:“皇上,賊人用心險惡啊。擄劫臣的兩個女兒,加害她們,必會讓臣和內子陷入悲痛之中,狠狠的打擊了我們丞相府。就算如今,嫻兒與敏兒平安歸來,也會將她們置于百姓的流言蜚語中,同樣叫我們溫家難堪。”
皇上點點頭,的確,如今外界對溫丞相府上的幾個女兒風評皆不佳。
大女兒與三女兒被劫匪擄劫,雖然是平安歸來,可到底對閨名有損,以后尋親怕是不易。即便是尋到了如意郎君,這等污名也會一直存在。
原本大家還頗為同情他府上的遭遇,可聯想到他三個女兒全都出了事,外面就有流言說是他溫敦海霉運當頭,誰家若是娶了他的女兒,準會跟著倒霉。
想到廢太子,皇上看向溫丞相的目光就有些復雜。
溫敦海低著頭,沒有注意到皇上的眼神:“再有,此番嫻兒和敏兒是為皇上和太后去祈福,內子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在這種關頭做壞事。可見賊人是想破壞祈福大事,這背后定然是姜氏余孽在搞鬼啊,皇上。”
“好一個姜氏!”皇上重重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溫敦海一驚:“皇上息怒,此事背后若真是姜氏所為,他們就是想要觸怒龍顏,皇上可千萬不要讓他們得逞才是。”
“照你這么說,還真不是丞相夫人所為。”
“正是。皇上英明。”
皇上看了他一眼:“你起來說話吧。”
溫敦海擦了擦額頭虛汗,心中松了一口氣,起身道:“皇上,此事幸好有二皇子相助,否則臣的女兒恐怕——此等大恩,微臣真是名內在心。”
提到楚肖晗,皇上臉上終于有了笑容:“晗兒也是舉手之勞。再則他本性純良,遇到此種事,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是,二皇子當真是隨了皇上,還這么有孝心。此次出現在萬國寺,怕就是擔心皇上的龍體,特意過去祈福。”
皇上頷首:“你說的不錯。若非出了這檔事,晗兒恐怕都不會叫朕知曉此事。他是隨了他母妃的性子,凡事都不會張揚。”
“皇上有此等皇子,真當令微臣羨慕不已啊。不像微臣,人微福薄,至今膝下無子,三個女兒頻頻遭了禍事。”溫敦海說著長嘆一聲,整個身軀都似傴僂了許多。
到底是多年的臣子,皇上看他此等頹容,心中也不免起了惻隱之心。
“溫卿啊,今日朕也只是尋你也只是問問此事你是否知情。既然你如此肯定并非你夫人所為,那朕自然是信你的。此事說到底,你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你放心,朕會下令肅清謠言,讓他們都不許再議論此事了。”
“多謝皇上隆恩!”溫敦海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