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霧密布

第8章 背后的眼睛

我想得腦袋疼,所能想到的就是,那個神秘人極有可能是小偷。

新聞里不是說了,有些小偷會踩點,趁著主人不在家,就進入屋內以主人的身份蹭吃蹭睡。

如果那小偷之前一直就在屋內,而陳陽來的時候,他一直守在門外,沒有給那個小偷離開的機會。

當我回來的時候,陳陽這孫子也一直在門外,也就是說那個小偷也不可能出去。

這個解釋也就說得通了,這棟房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當我回到家的時候,我完全沒有想到家里會有陌生人存在。

那個人要找到藏身的地方也多的是。

所以,一直給我發威脅短信的那個人八成就是一個小偷。

想到這里的時候,我下意識地朝屋里瞟了一眼,那個人現在還會不會在屋里?

這個想法令我越發地害怕,我一個單身女子,他會不會不僅僅在于錢財方面的要求?

想什么來什么。

正當我胡思亂想,祈禱唐美美快點來的時候。

那扇乳白色雕花門打開來,老天,嚇得我七魂沒了六魄。

定了定神,發現開門的人我認識,那個人見到我坐在秋千上也嚇了一跳,捂了胸口道。

“妹妹呢,你啷個無聲無息地坐在那里,嚇了我一跳。”

這個中年女人叫劉春梅,是我托唐美美從家政公司請來給我打掃衛生的。

每周的周三來一次,因為神秘短信的事,搞得我精神十分緊張,壓根就忘記了今天其實是周三。

并不是這個日期有多特殊,而是因為劉春梅是一個金牌家政員,她的行程排得滿滿的,只有周三下午才有空。

劉春梅來自S省,老家是省城周邊一個小縣的,和我算起來也算是半個老鄉。

她說話帶著濃濃的鄉音,聽起來特別親切。

有的時候我也會多給她一些小費,她為人爽快,從不拒絕。

劉姐不愧是金牌家政,干活干凈利索,還特別具有人情味。

每次來的時候,都會買一些菜,她的廚藝雖然不怎么的,但全都是家鄉菜。

對于我一個天天吃泡面的人來說,那簡直就是打牙祭了。

所以,我之前每個星期都盼望周三的到來。

有的時候我遇到卡文的時候,會出去找找靈感,所以就將唐美美配的鑰匙給了劉姐一把。

我腦門又一熱,我想了半天,將劉姐搞忘記個了。

她有鑰匙,那個神秘人會不會是她呢?

因為這個時候我又否定了那個神秘人是小偷的想法,如果有小偷,可我屋里的東西一樣都沒少,包括那一盒唯一能吃的方便面都還在。

轉念又一想,如果那個小偷剛進屋沒多久,陳陽這孫子就來了呢?

所以,挺矛盾的,恨不得那個神秘人立馬現身,省得我猜得腦殼疼。

劉姐雖然有條件成為神秘人,但我不太相信是她,我住在這里半年以來,一直是劉姐在打掃衛生。

她的人品我還是相信的,她不太可能做出那種事情來。再說了,她快言快語的,完全藏不住心事。

她家里有幾口人,都在干些啥,性格咋樣,都從她爽快的只字片語中了解個透了。

老公老實巴交,在海陽市開公交車。

兩個人有一個兒子,在老家上高中,明年就要參加高考了。

她甚至有多少存款都毫不避諱地說過。

老公工資每個月七千多,她每個月稍差一點,但也在六千左右。

兩口子在城中村租了一間三百塊錢的出租屋,省吃儉用,兩口子一個月滿打滿算能花個一千五百塊錢。

剩下的都存起來,準備在老家縣城買一套房子,另外還要供兒子上大學用。

兩口子規劃得挺齊整的,用劉姐的話來說,他們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反正挺幸福的。

劉姐手里拿了一個大大的垃圾袋,看來她是打掃完了,出來扔垃圾的。

她動作麻利,將碩大的一袋垃圾扔進了院門口的垃圾桶。

回頭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聽小唐說你出去旅游去了,今天沒買菜,沒法準備晚飯了。

廚房好像還有一把掛面,我一會兒給你煮碗麻辣面?”

要在平時,我肯定讓劉姐走了,但今天,我太需要一個人作伴了,何況這個人是劉姐,有她在,我就安心多了。

“不用做面,唐美美買菜了,一會兒就到,到時還得讓你費心弄晚餐,你知道我不會做飯,唐美美倒是會做,但她做得太清淡了,我吃不下去。”

“我們兩個還說那些見外的話,反正我一會兒回去也沒得啥事,上個星期來你不在,還怪想你的。”

劉姐臉上漾著溫暖的笑容,但我的內心卻有一種不好的感覺,那天我走的時候,不曉得有沒有將地板上的血跡擦干凈?還有那些碎瓷片,有沒有掃干凈?會不會在桌子底下,沙發底下有沒有殘留?

正愣神的工夫,劉姐已經將我的行李箱給拿進屋了。

“你也是,回來了為啥一直在外面坐著不進門呢,海邊風大,萬一感冒了咋辦?”

“我,我鑰匙不曉得放在哪里了,等美美送過來呢。沒想到你在。”

我說話的當口,打開了燈,大廳的一切就一目了然。

我喜歡亂扔東西,但劉姐每次來,都跟變魔法似的,歸置得十分齊整。

屋子里一塵不染,跟什么都沒發生過似的。

令人驚訝的是,桌子上居然又擺上了一個白色的花瓶,花瓶里插了幾支綠蘿,綠瑩瑩的葉子上還有晶瑩的水珠。

這只花瓶跟我之前那個從舊貨市場淘來的樣式差不多,質地稍差一些,略顯粗糙。

幾乎是沒有經過大腦就脫口而出。

“這只花瓶是哪來的?”

劉姐笑吟吟地說:“上次來看你桌子上的花瓶打碎了,就從我屋里拿來了一個。”

我不禁懷疑起劉姐來,不是我有意看低她,像她這樣的家庭應該不太會注重這樣的細節的。

“這個花瓶倒挺好看的,劉姐,你從哪里買的,我再買一個擺到臥室里。”

“沒買,我才舍不得買這些個不實用的玩意兒,是我另外一個主家,他們嫌棄這個花瓶樣式不好看要扔了,我一看挺好的,扔了可惜了就拿回來了。

放在我那里也沒啥用,今天就拿過來了。

這個叫綠蘿,我在別人家里剪了幾枝。聽說只要加水就能長得很好,長長了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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