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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夜西問,“沈南城,你和他很熟嗎?”怎么哪哪都有他?
分明是吃醋了,還要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
溫想說,“不熟,點頭之交。”
她印象里,的確與沈南城沒有過多交集……又或者有,是她忘了。
顧夜西垂眸,攏了攏她的外套,“走吧。”
溫想沒動,搖搖他的手,“生氣了?”
他彎腰,伸手捏捏她的臉,“我哪敢啊。”
溫想踮腳,親他的臉。
她說,“我只有你。”
顧夜西就那點妒火,瞬間熄了。
“我知道。”他彎著腰,眼睛好亮,“再親一下。”
夜,靜悄悄的過去。
第二日,溫言樓停工了。
于是,某人運到半路的炸藥沒派上用場。
期中考之后的表彰大會,徐憬喜點名表揚了顧夜西。
談明甚感欣慰。
他目光轉了一圈,沒瞧見當事人。
當事人呢?
喏,當事人他正擱教室打游戲呢。
對面是小學生:別抓我成嗎?
我靠!
我吐了!
我寫了一天作業!
我媽就讓我完這一把啊!
顧夜西把人給放了。
秋日的朝陽微冷,溫想把書翻過去一頁,稍稍抬頭。
王戈走進來,是滿臉憔悴的模樣。
他來拿書。
顧夜西略略抬眸,眼神很淡。
他家想想這么仁慈,要是他動手,就不單是錢的事了。
他都是玩命的。
就比如前天被送進醫院的洪春。
談崩了又怎樣?
明的不行,他就玩陰的。
從良?
好像這輩子都從良不了。
王戈拿完書,離開。
顧夜西端著下巴,靠著椅子,坐姿野的不行。
溫想喚他,“顧同學。”
顧夜西立刻坐老實了。
“過兩天放假,你能不能陪我去掃墓?”
“好。”
顧夜西應完之后,走過來,蹲下,手放在她膝蓋兩側,“想想,我這次考得很好。”
她知道啊。
顧夜西仰著頭,“考了第二。”
她也知道啊。
他沒在顯擺,但就是擺著一副等她嘉獎的姿態。
溫想沒反應過來,“所以呢?”
罷了,不跟她兜圈子。
顧夜西耳朵也是紅的,但不管,他稍稍起來,在她耳邊說了。
溫想的睫毛顫了顫,眼睛往兩邊看。
“顧——”
話被他吻住了。
顧夜西親的慢慢吞吞,然后故意的,用力的咬了她。
溫想沒咬回來,因為舍不得。
可她越縱容,他就越得寸進尺。
怎么辦呢?
秋日的風,從未繾綣如此。
“想想,晚上來我家。”他在喘,靠在她肩上,呼吸很亂。
溫想紅著臉,很小聲,“哦。”
她是真的信他,什么也不問。
不問也好。
時候不早了,顧夜西起身,把外套穿上,彎著腰,“我走了。”
溫想給他整理衣領。
日光給她的輪廓渡了一層金邊,溫柔又嫻靜。
乖死了。
顧夜西走了幾步又折回來,伸手碰她的臉,“臉好紅,你在桌上趴一會兒。”她臉紅的樣子,不想讓別人看見。
溫想怕羞,乖乖的趴在桌上,眼睛在看他。
顧夜西把目光移開。
不能看了,再看要走不動道了。
他摸摸她的頭,先出去了。
談明把手機放下,目光一頓掃視。
瞧瞧這狗面若桃花的樣子,春風得意哦。
劉莽捧著成績單,腦子一熱,拍案而起,“我要報三千。”
焦頭爛額的體委眼前一亮,“好啊。”
“等等等等。”劉莽臨時變卦。
體委手疾眼快,已經把報名表填好了。
他語重心長,“莽哥你啊,為班級爭光的機會來了。”
看熱鬧不嫌事大,幾個男生開始瞎起哄。
劉莽!
劉莽!
劉莽!
這下不行也得行了。
劉莽腿一軟,癱在椅子上,頓時覺得呼吸好困難。
四點多,很多學生來操場練項目。
溫想也在,她作為班級代表,要舉班牌。
顧夜西在旁邊踢球。
“我靠,中間那個誰啊,帥死了。”
“哪個哪個?”
“這身高,這身材,這長相,愛了愛了。”
“剛剛射門那一下巨帥無比,看得我都想踹了我男票。”
外圍好多女生,集體在犯花癡。
顧夜西進幾個球,不踢了。
他往溫想那邊走,拱成蜂窩狀的女生跟著動。
沒了看眾,綠茵場上踢得正起勁的男生頓時蔫了。
人群中,只有溫想站得筆直。
顧夜西把她拉出來,有點心疼,“怎么還沒好?”
她解釋,“廣播壞了,他們找人在修。”
彩排而已,事真多。
顧夜西把脫掉的外套鋪在地上,然后拉了拉她的手。
溫想坐下,留出一半給他。
顧夜西蹲下來,身后是火紅的夕陽,勾勒出溫順的輪廓。
“累不累。”她看見他踢球了。
他仰著頭,眼里都是她,“嗯。”
溫想把他亂掉的頭發理好,給他擦了擦汗。
“嗚嗚嗚,甜甜的愛情我不配擁有。”
“好溫柔啊,靠。”
“好羨慕他女朋友。”
“這樣比起來我的男朋友就是渣渣,作業居然比我重要。”
溫想把手伸進口袋,“要吃糖嗎?”
顧夜西懶著沒動,但下巴抬高一點,眼睛半睜半瞇。
要她喂。
溫想把糖紙撕開,喂給他。
顧夜西不愛吃甜。
但這是她給的。
他含著草莓味的糖,喉結微微的動,“我去看看。”
“好。”
三分鐘之后,廣播修好了。
顧夜西從臺上走下來,去洗了手,然后站在跳遠的場地等。
彩排沒那么快。
在遙遠的山巔上空,還淡淡殘留著晚霞的余暉。
操場的人越來越少。
等彩排結束,顧夜西走過去,一手接過班牌,一手牽她,“回教室嗎?”
溫想點頭,“去拿書包。”
她記掛著他沒吃飯,晚自修請假了。
“我們出去吃。”也快到晚飯時間了,自己做來不及。
溫想,“好。”
大概過了一個鐘頭,閣樓門外的風鈴響了。
顧夜西牽著溫想,把門推開。
因為她會過來,屋里添了不少家具。
沙發就是她挑的。
不貴,但坐著很舒服。
顧夜西去把暖氣打開,回來的時候手里多了條毯子。
他給她包上,裹嚴實了。
“冷不冷。”她的手有些涼。
溫想搖頭。
他耳尖略紅,但一本正經的,“偏房收拾好了,我晚上在那兒睡。”
想留她在這兒過夜。
溫想的睫毛顫了顫,“好。”
無論顧夜西說什么,她都很難拒絕。
顧夜西附身,親親她的臉,“你坐一會兒,我去開熱水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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