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五章大娘第九百零五章大娘→ 好書推薦:、、、、、、、、、來到這個異世那么多年,從沒見過也沒聽過關于旭旸山上有仙人之事,不知為何竟對眼前的凋像產生了莫名的熟悉感……
待她摧動異能再次端詳了那莫名熟悉的模樣,她以為慈眉善目竟在此時有了截然不同變化,那是令人望而生畏的冷情澹漠,似乎是萬物皆一且生死一同的物齊,方才那一眼萬般如是因,殊勝菩提故的慈悲之念,似乎只是不存在虛妄。
這是與南楚所見的狐貍大仙截然不同的形象,兩者完全截然不同的意念,一南一北都有百姓崇敬的供養,然而尊神像不同狐貍洞窟里有詳盡的介紹,她竟連個署名也沒有留下。
那潛藏在歲月刻畫的斑駁痕跡底下,竟是如羊脂白玉般潔白透凈的玉石,在這無人看守但憑崇敬之心的處所,安放一座這樣的玉像,那得有多大的心臟?
顏娧沒有錯過相若眼底那抹一閃而逝的貪婪,原來她選擇在旭旸山動手,竟是為了這尊玉像,打算燒了人家后院,再偷人家的鎮山之寶啊!
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啊!
采風海可是她最喜歡的落腳之處,真被相若給怎么了,不光對不起承昀的信任,也對不起這一帶靠著林場生活的百姓。
忠勇侯府之所能發跡,靠的就是掌握了雍城的漆業來源,加上后來迎娶了相若,有了相家的海船之后,以更便捷的運輸,將漆業送往各處鄰近小國,使得侯府在銀錢蘊底上更上一層樓。
不甘漆業大事委以他國之手的承澈,為此才私下以女兒的名義,購置了采風海大片的莊子與山林,悄悄種植大量的千年桐,花了數十年才有如今不再受制于忠勇侯府的局面。
今年開始供應西堯終于逐漸充裕,才與任征商量試著將漆料送往他國販售,怎么還沒來得及將物資送出西堯,相若倒是先引來了……
近幾十個油桶將整個山頭環繞了大半一圈,看得顏娧不禁緩緩漫起一陣后怕的憂心,如若油桶里真是勐火油,即便梅雨給旭旸山帶來了豐沛的水汽,也經不起難以撲滅的勐火油煉燒。
不光是大片的千年桐將毀于一旦,山火一旦蔓延開來,首先遭殃的定是旭旸山周圍的村鎮,無法即時延燒的情境,顏娧當真想都不敢想啊!
看著后方不停運上來的大型水車,顏娧心里更是猶如落入冰窖般的寒冷,相若居然打算運用油浮于水的特性來擴散火勢,她想毀滅的不單只是這片千年桐,她要的是整個采風城陷入水深火熱的地獄……
不由得再次慶幸及時發現這歹毒心思,否則水火蔓延之下豈不是整個采風城都得毀在她手里!
馬車上所有的木桶全都安放妥當后,兩主仆一回身竟被相若帶著人層層包圍了,一切盡在意料之中而沒有任何的訝異,泰然自若地回身,姣好的唇線勾著令人費解的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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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要卸磨殺驢了?”顏娧不光眼底的戲謔傲慢,話語里也滿滿的輕挑。
“我該如何稱呼妳呢?”相若風韻媚人的臉龐,勾勒了一抹成熟穩重的笑顏,全然看不出手邊正籌劃著泯滅人性的計劃,眸光里盡是貶抑地問道,“施二姑娘?裴大姑娘?世子妃?還是梁王愛妾?”
“妳……”一聽梁王愛妾,春分氣得那叫一個嗆,著實不樂意人家這樣詆毀主子,知道他們這群人
“都行,不過是個稱謂,李大娘想怎么叫就怎么叫。”春分差點沖上去動手的春分,顏娧反倒恭謹地回以揖禮,沒有因為她的挑釁而面露不悅,反倒伺機回了她怎么也閃不過的硬茬。
長到這把年紀,誰還沒吃過幾次虧,上過幾次當?
已經發生的事兒不會有所改變,人生難得幾回醉,霉事上心誰吃虧,她才不傻!偏偏不將她的惡心的嘲諷放在心上。
向來秉持哪邊跌倒哪邊爬起來的心態,如果在意這種過去無法改變的低級錯誤,她怎么繼續在這個異世混下去?
這不!
一句李大娘,喊得春分笑開了花,相若氣得差點岔氣,幾個陪著上山的小廝也曖昧不明地笑著,一旦有了徐娘之齡,幾個人能不介意被喊老了?
相若面色一陣青一陣白的神色,比拿刀要了她的命還要來得令人解氣啊!
她能惡心的不就是被梁王關入戲秘盒?如今從她嘴里聽得此事,不還得感謝她勇于承認此事,讓她知道始作俑者在哪兒。
她不想讓采風海的漆料走出西堯,也不想讓李家的生意陷入困境,破壞采風城是必須的,這不是西堯主動送上門來的嗎?
如若他們不試圖插手織云島之事,怎可能讓她有拿到勐火油的機會,一切都是承澈自找的麻煩,沒能管好了兒子,這才給她介入的機會不是?
眼前牙尖嘴利的小丫頭她沒有放在眼里,甚至覺得不過是個紅顏禍水,受過裴家幾年的教養又如何,還不是落在她手里送給了梁王?
只要她今天順利毀了旭旸山,這方圓數里想重建再返今日榮耀,仍得要耗時數年的光景,這樣一來李家自然能繼續昌榮興盛個百年,她的孫兒若是登上皇位之日,能撇下她忠勇侯府?
已經走到這一步,她得沉住氣,連梁王的戲秘盒都沒能關住她,也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本事,不能讓這個鬼靈精怪的臭丫頭壞了好事。
“妳以為一個人都沒帶,也想阻止我?”相若抬手一揮,皓腕落下,幾個小廝旋即轉向各個木桶,三梯次人馬快速同時傾倒第一層木桶,梅雨初歇的山壁,無法吸收突來的大量流水,流水毫無阻攔地往山腳流去。
隨后而來第二層的勐(皂)火(液)油也迅速隨之而下,又接著第三層的清水將皂液的范圍沖刷得更加遙遠。
“求我,我可以緩幾刻鐘點燃旭旸山。”相若眼底里閃爍著興奮與瘋狂,似乎已經看見火海在旭旸山里蔓延的雀躍,悠然地從腰間取出火折子吹燃,點點火星因為她的氣息緩緩燃起,絲毫沒有注意空氣里彌漫著異樣的堿味從何而來。
顏娧心曠神怡地嗅著空氣中皂液特有的氣息,絲毫沒將她的威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