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一章報仇作品:《》
捧起不斷進犯的俊逸臉龐,離開水潤紅艷的菱唇,顏姒羞紅著臉說道:“等等,先停下。”見尚未饜足的男人眼底染上了委屈,顏姒氣笑地在薄唇輕啄了下,旋即離得遠遠地問道,“可有娧兒的消息?”
“全部的人都在等著她的消息,偏偏那小沒良心的,一丁點消息也沒有。”裴諺雖不情愿不過仍慶幸能得佳人在懷。
有顏娧說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為前提,他十分自覺比遠在東越受苦的那位世子幸運的多。
思及此,他不由得獎賞似的輕落了個吻在透著緋紅的粉頰上,惹來懷中人不由得羞澀地推了推。
“使節團不是快回到雍城了?”對顏娧半途跳船的事兒,她也是聽著頭疼,可惜她沒有半分約束力啊!
“被安頓過的船能有什么消息回來?更何況梁王父子本就篤定船上的人不是妳。”裴諺深挑起小巧下頜,長指薄繭廝磨著,眸色深沈地喑啞說道,“娧丫頭就是不舍得妳吃半分苦頭……”
顏姒優柔的眸光里難得染上些許愁緒,無意識地輕撮面前衣襟思忖著,不知該不該開口問。
她心里清楚著,幾次驚心動魄如若沒有顏娧的傾力相護,可能再不心悅也已遭了王明燁的辣手。
這幾年王銘燁的病情不見改善,王家束手無策之下,求告各地的走鄉醫,大雪也藉此進了王家切了一回脈。
果真如同顏娧所言,王銘燁早就掏空了里子,二十出頭的年歲,身體卻有如八十歲的病弱老朽,風燭殘年之體,能不能熬過今年冬天還是個問題。
原本養在她耳房里的碧翠也移居到北跨院,王家夫人那兒忙著調理兒子身體也淡忘了碧翠之事,平安順遂地產下了個大胖小子,如今都能走能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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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父親所言,養幾口子不算什么事兒,添個雙碗筷的事兒而已,但是能將王家拿捏在手上,少受些沒來由的折騰都值得。
從原本的心驚膽跳到現在的靜待王銘燁歸天,碧翠十分清楚自個兒要的是什么,即便孤兒寡母她也要為自個兒與孩子爭口氣。
如今的王家連沖喜的媳婦兒也尋不著了,王銘燁的病情在京里不是秘密,正經人家誰家愿意將女兒嫁給一個病癆子?
到最后還不是幾次三番來到伯府,求著碧翠帶著孩子回王家?碧翠也不是傻的,這時候回去找疼挨?
頭顱主動地緊傾靠在溫暖胸膛里,顏姒一聲幽幽的嘆息道:“娧兒與你一同也算成長,公公婆母都管不住她了,何況是你?”
裴諺聽得心里那是一片愁云慘霧的苦,他哪兒有本事管上阿娧的事兒?大小事都安排得妥帖穩當,連他都在她的管束之內,他管得了誰?
這滿腔苦楚終于被理解的欣喜啊!
“使節團那兒遲遲沒將娧兒落海的消息傳回北雍,也正代表著明日妳得跟著使節團進宮述職,阿娧明擺著要坐實妳平陽郡主的名分。”瞧著祖母命他送來的郡主冠服,裴諺心里也埋怨著。
都沒人管管那個無法無天的丫頭了?她說什么是什么?
“阿娧究竟牽扯了什么事兒?”她再傻也看懂了顏娧牽扯了不得了的事兒,帝后對她的千依百順實在過了頭啊!
“她的事兒我可不敢多嘴,待她回來,妳再拿出長姊氣勢威壓看看能不能逼出些什么,不然她就是個悶葫蘆。”裴諺能不了解?
歸武山之事都能瞧出她不愿說的事兒誰能逼得了?
“說是公公婆母寵來的,我看你也不少寵著她。”顏姒佯裝生氣地捶打著面前男人,心里也慶幸顏娧幼時的奇遇。
“我可沒那個命寵她,她身邊那位才是真寵溺。”裴諺可沒敢跟某人比啊!
能為顏娧一守數年,他還是早早擁著嬌妻入眠來得好!
“瞧你說的。”顏姒被那害怕推拒的神情給逗笑了。
“當然我說的,我這輩子只寵妳啊!”裴諺輕輕在粉嫩的耳畔呵氣道,“早些安置了,明早我親自送妳潛入使節團。”
好容易逮到可以光明正大在她閨房歇下的由頭,能不好好把握?
晨光熹微。
日夜兼程回返的使節團,一到雍城十里開外,裴諺一行人便帶著顏姒秘密潛入郡主車駕。
進宮的最后一里路走得幾人謹慎小心,連黎祈也被黎后命令,領著錦戍衛出城護送,使得原本潛藏在側的城奕軍不敢隨意輕舉妄動。
錯失了劫人的最佳時機,幾人僅能繼續隨在使節團里入宮面圣,等待時機再行動手。
海上失了機會,入了雍城還怕沒機會?
此次,借著李家聯系了敦睦伯府,尋到楚三姑娘遺留的釵鬢,偽造證據將花朝節受辱一事,推到初奪兵權的黎家兄弟身上。
告知敦睦伯原先女夷應為敬安伯府嫡女為之,更言明敬安伯府乃因知禍避禍,不愿得罪如日中天的黎家,因而令嫡女不得參與花朝節競奪魁首,將楚三姑娘受辱自了之事,解釋成敬安伯府的置若罔聞。
痛失愛女的敦睦伯本就尋不到相關線索,當真在城西先黎后所屬瀟湘竹林里尋到女兒釵鬢之時,便發了狂似的誓要黎家兄弟付出代價。
半年來不光是朝堂上給黎承下絆子,時不時也渲染黎祈大病之事,不過欺哄百姓的彌天大謊,不過為了掩蓋黎祈長年來聲色犬馬的靡亂生活。
這天外來的鍋,從市井里迅速發酵,天曉得,有幸解了緣生之毒至今,能不能人道還是個問題啊!
五年的靜養,這才過去多久?他能對楚家姑娘做什么?
不過啞巴吃黃連的黎祈倒也不急不徐,仍悠哉的過著舒心日子,仨哥們全沒將此事放在心上,也直言白的染不了黑。
這態度全然觸怒了敦睦伯,暗地里也借助了忠勇侯府的侍衛,準備尋到適當時機,先對敬安伯府下手。
他的女兒怎么沒的命,定也要敬安伯府嘗一回!
好容易待到深居淺出的伯府姑娘離開府邸,他能放過這復仇的好機會?
為此他已經籌備了數個月,等的就是施顏姒離開皇城返家的時機。
京兆尹、雍德帝全都不愿查清此事,為他女兒討回公道,他只能自個兒動手幫女兒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