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錦華棠

第二百九十六章節 放榜

(語音碼字,錯別字很多,請妹子們明日七點四十之后再看,那時候基本改過來了,現在先不要購買閱讀,怕大家看不懂寫的是啥,我自己回頭都看不懂。)

嚴宗有多少人反對?

小閣老又多么jing明?

人家把江南的勢力幾乎全部拉攏,能給皇上搞錢。

他手下才多少人?

嚴家勢力都沒瓦解,江南還是嚴家說了算?

真的以為這天下是天子皇家的嗎?

江南早就不歸天子約束了,那是另外一片天地。

也就紫禁城還是皇帝的。

天真,無知。

只知道享受名利帶來的福利,不知道名利伴隨的危機。

于家后繼無人啊。

于閣老不知道還要教育兒孫多少次他們才能懂。

不知孫子,兒子好像也不知道這個道理,還天天說他就是膽小怕事,不服氣他。

他的家早晚要被這些人給敗光了。

于閣老叫下人拿戒尺來。

于殿臣從小到大沒少挨打,頓時大叫;“祖父,我病著呢。”

于閣老道:“你病著是別人打病的,祖父打你什么時候把你打病了?趴下!”

什么病不病的,腦子不好使就得揍,揍多了就長記性了。

救完了憨憨,錢謙益帶著康氏回娘家也就是裴家串門去了。

反正沒什么大事,正好趕上裴家果樹豐收,錢守業和錢澤讓他們在那邊多呆幾天再回來。

裴家人比較好,康氏住著習慣,于是錢謙益也不客氣,陪康氏住了大半個月了。

直到放榜前兩天才回家。

自然是為了等榜單。

這些天,煎熬的不止一個兩個,除了學子本人,和學子們密切相關的人都在等結果。

放榜當天,王玉秀特意穿了套新做的大紅色綢面飛花襖裙,拉著王薔上街等榜。

說來也巧,他們的馬車正好跟錢家的馬車閣了兩個攤位的距離,中間沒什么人擠著,幾乎是一偏頭就能看見對方。

王玉秀聽江公子說過了,他一定會高中的。

所以在見康氏等錢家女眷,底氣就足了。

她抻著高傲的長脖子,嘴角往天上撇:“來得早有什么用,用中不了。”

錢錦棠皺眉,看康氏臉色變了,她問道;“嫂子除了什么事?你認識這個瘋婆子?”

康氏那考試那天發生的事情跟錢錦棠說了。

錢錦棠道:“按計劃行事,把事情鬧大吧。”

錢謙益點頭。

因為和鄉試有關,其實輿論很好發酵,只要有人宣傳,這種事會傳的飛快。

通政司中午聽到的消息,不用半個時辰,于閣老就知道了。

皇城東南角有個三層小樓,就是內閣辦公的地方。

于閣老住在三層小樓之后的長排房中。

于殿臣退熱沒多久,有內閣的文書正在伺候他喝小米粥。

通政司的官員來給于閣老通氣。

于閣老正坐在床邊給大夫說話,轉過頭眉頭緊皺:“這種事情怎么會傳出去?”

于殿臣仰著頭道:“傳就傳,這件事本來也跟我沒關系,是那種小官吏撿錢眼開又礙于我的身份不管我要錢,這我有什么辦法,他憑什么打我?”

事情的經過是那些官吏對于殿臣比較恭敬。

卻找別人要錢。

一個憨憨的小子就跳出來指著于殿臣問那些小吏“同樣是考生,你們怎么收他的錢?”

這不是憨憨是什么?

錢能是隨便什么人都收的嗎?

于殿臣聽了覺得十分可笑,就得意的告訴那小子,因為他是閣老的孫子。

誰知道那個憨憨十分不上道,大喊大叫的說:“閣老的孫子也是人,怎么就高人一等了?”

天吶,閣老的孫子雖然是人,但是是閣老的孫子啊。

一般皇親國戚都要給閣老面子,何況一個憨憨。

閣老的孫子怎么就不高人一等?

于殿臣就跟他說:“你能來這里參加鄉試,你能過上好日子,都是我祖父的功勞,沒有我祖父為國為民的操勞,能有你們這些憨逼的幸福生活?”

那個憨憨就放屁說:“你放屁,我過好日子是我爹和我兄弟勤勞,是我爹種地種的多你們才有糧食吃,是我兄弟出生入死保衛邊關你們才能坐享榮華,你爺爺雖然是個閣老他干了屁事,他吃我爹種的糧食沒感謝我爹,占了我兄弟的便宜也沒感謝我兄弟,他誰都沒感謝我干什么要感謝他?”

這是什么歪理邪說,一介草民竟然覺得比閣老貢獻大?

于殿臣豈能容他,抬起手就要打人。

被憨憨一拳頭打中了鼻梁,人直接就倒了……

于殿臣越想越生氣,將稀粥一推,全都撒在了文書的身上。

可憐文書七尺讀書郎,十年寒窗苦讀就是為了伺候他的。

于殿臣直接道:“把他給我弄死,弄死,今后這個世界有他沒我有我沒他。”

眾人都緊張的看向于閣老。

于閣老想了想,暗暗嘆口氣,后道:“算了吧,他也不是故意的,和殿臣都是少年意氣,就是小孩子之間的拌嘴而已,我還能仗勢欺人拿他怎么樣啊?”

文書頭低的不能再低了,方才他還聽見閣老吩咐下人去禮部交代一聲,那個人可以“畏罪自殺”了。

于閣老吩咐完,眾人都識趣的走了。

于殿臣下了床義憤填膺的吼道:“祖父,您怎么能說放人就放人呢?那小子打我,還說您的壞話,把他放了,今后你還哪有威嚴?誰還服氣你?”

“蠢貨。”于閣老知道孫子年紀小,不諳世事,可是今天的事情讓他十分失望。

事情都這么明顯了,他如果干處置了那個賤民,就會有人說他虛偽奸詐,仗勢欺人。

嚴宗還沒徹底倒下呢,皇上說不定什么時候把這個人撈起來,他需要文官的,絕對不能壞了名聲。

機會官場上人人都懂得的道理,孫子竟然不懂。

“我告訴你,你不準去打擊報復這個人,這件事背后有推手,你不準輕舉妄動。”

“您到底在怕什么?”

于殿臣十分不理解祖父,當年嚴家在的時候,欺上瞞下無惡不做,人家嚴家也沒怕過誰啊,怎么輪到他們家做第一把交椅的時候,祖父去瞻前顧后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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